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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不到半年,當上了國子博士。柳當在新任官員的名單上看到他的名字,立即準備賀禮送往京城。歌妓走到嘉祥驛站,鄭懷古死了。當鄭還古的靈柩運到東都時,柳當將軍知道後悲傷感嘆不止,於是讓歌妓嫁給了別人。
江陵士子
江陵寓居士子,忘其姓名。有美姬,甚貧,求尺題於交廣間,遊索去萬,計支援五年糧食。且戒其姬曰:“我若五年不歸,任爾改適。”士子去後,五年未歸。姬遂為前刺史所納,在高麗坡底。及明年,其夫歸,已失姬之所在。尋訪知處。遂為詩,求媒標寄之。詩云:“陰雲漠漠下陽臺,惹著襄王更不回。五度看花空有淚,一心如結不曾開。纖蘿自合依芳樹,覆水寧思返舊杯。惆悵高麗坡底宅,春光無復下山來。”刺史見詩,遂給一百千及資裝,便遣還士子。(出《盧氏雜說》)
江陵住著一個讀書人,忘了叫什麼名字了,他的妻子長得很美麗,家裡很貧窮。他要出門去收集題詩書畫,準備了一些錢,夠妻子生活五年的費用。他對妻子說:“我如果五年不回來,你可以隨便改嫁。”讀書人走了以後,五年沒回來。他的妻子嫁給了前刺史,住在高麗坡底。又過了一年讀書人回來了,找不到妻子。查訪妻子的居住地點以後,他寫了一首詩託別人送去。這首詩說:“陰雲漠漠下陽臺,惹著襄王更不回。五度看花空有淚,一心如結不曾開。纖蘿自合依芳樹。覆水寧思返舊杯。惆悵高麗坡底宅。春光無復下山來。”刺史見到這首詩,便給了書生的妻子一百貫錢和一些衣物,將她送還給讀書人。
鄭畋
鄭文公畋,字臺文。父亞,曾任桂管觀察使。畋生於桂州,小字桂兒。時西門思恭為監軍,有詔徵赴闕。亞餞於北郊。自以衰年,因以畋託之,曰:“他日願以桂兒為念。九泉之下,不敢忘之。”言訖,泣然流涕。思恭志之。及為神策軍中尉,亞已卒。思恭使人召畋,館之於第。年未及冠,甚愛之,如甥侄,因選師友教導之。畋後官至將相。黃巢之入長安,西門司空逃難於終南山。畋以家財厚募有勇者,訪而獲之,以歸岐下。溫清侍膳,有如父焉。思恭終於畋所。畋葬於鳳翔西岡。松柏皆手植之。未幾。畋亦卒。葬近西門之墳。百官造二壠以吊之,無不墮淚,鹹伏其義也。(出《北夢瑣言》)
文公鄭畋,字叫臺文。他的父親叫鄭亞。曾經擔任過桂管觀察使。鄭畋出生在桂州,小名叫桂兒。當時的監軍叫西門思恭。朝廷有命令,叫西門思恭去京城,鄭亞在城北為他設宴餞行。鄭亞因為自己年老了,將鄭畋託付給西門思恭說:“將來你如果能照顧桂兒,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敢忘了你!”說完流下了眼淚,西門思恭記住了他的囑託。等到西門思恭當上了神策軍中尉的時候,鄭亞死了,西門思恭派人將鄭畋找來,收養在家中。他很喜愛鄭畋,對待他像對待自己的外甥和侄子一樣,還請來教師教導他。後來鄭畋當官直至大將和宰相。黃巢攻進長安時,西門思恭逃難到終南山。鄭畋用家財高價招募勇敢的人,去把西門思恭找了回來,奉養在家中,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無微不至。西門思恭死在鄭畋家裡,鄭畋將他安葬在鳳翔西崗,墓地的松柏樹都是他親手栽植的。過了不久鄭畋也死了,也葬到了西崗思恭的墓地。官員們修建兩個人的墳墓,以祭奠他們。在場的人沒有不落淚的,都佩服他們二人的仁義。
章孝子
章孝子名全益,東蜀涪城人。少孤,為兄全啟養育。母疾,全啟割股肉以饋,其疾果廖也。他日,全啟出遊。殂於逆旅。全益感天倫之恩,制斬衰之服。又以全啟割肉啖母,遂以火煉指,以申至痛。仍以銀字寫法華經一部,日夕諷誦,仍通大義。後於成都府樓巷,舍於其間。傍有丹灶。不蓄童僕,塊然一室。鬻丹得錢,數及兩金,即刻一象。今華亭禪院,即居士高樓之所,人謂之黃白之術。嘗言於道友曰:“點水銀一兩,止一兩銀價。若丸作三百粒,每粒百錢,乃三十千矣。其利博哉。但所鬻之丹亦神矣。”居士到蜀之後,制土偶于丹灶之側,以代執熱之用。護惜不毀,殆四十年。大順中物故,年至九十八。寺僧寫真於壁,節度判官前眉州刺史馮涓撰贊以美之。(出《北夢瑣言》)
章孝子的名字叫章全益,是東蜀涪城人。他從小喪父,由哥哥章全啟撫養。他母親病了,章全啟割下大腿上的肉給母親吃,母親的病果然好了。過後章全啟出門旅遊,死在旅店裡。章全益感激哥哥的恩情,製作了喪服,又因為章全啟曾割自己的肉給母親吃,他便用火燒自己的手指,以重複體驗哥哥的疼痛。他還用銀字書寫《法華經》一部,早晚閱讀朗誦。
領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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