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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學好古,鳩集圖畫。令朝臣攻丹青者,詳其名氏,並定品第,藏於秘府,以備閱玩。及侯景之亂,元帝遷都。而王府圖書,悉歸荊土。洎周師來伐,帝悉焚之。歷周隋至國朝,重加購募,稍稍復出。無何。遂盈秘府。長安初,張易之奏召天下名工,修葺圖畫。潛以同色故帛,令各推所長,共成一事。仍舊縹軸,不得而別也。因而竊換。張氏誅後,為少保薛稷所收。稷敗後,悉入岐王。
初不奏聞,竊有所慮,因又焚之。於是圖畫奇蹟,蕩然無遺矣。(出《譚賓錄》)
敬愛寺還有雉尾病龍,不知道是誰繪畫的,這幅畫奇異美妙,都可以列入精妙無比的藝術珍品的行列。本朝(按:指唐朝。)李嗣真論評繪畫說:“顧凱之的畫位居第二位。”然而顧愷之又佩服衛協畫的《北風圖》。《北風圖》曾經收藏在韓史部家中。現在藏在長靖平康里的宅第裡。張家的這所宅第,乃是司業崔融的舊宅。崔融當年在牆壁上題的字還存在。
僧人道芬,會稽人。滎陽人鄭町、隱士梁洽、隱士項容、青州隱士吳恬,還有一個名字叫“汾”,字建康。上述這些人都擅長畫山水。道芬的畫格調高尚,鄭町的畫雅淡,梁洽的畫美秀,項容的畫頑冥晦澀。吳恬的畫險巧,有畫卷《山水錄》,上面記載著他平生在素絹上畫的畫,一共有一百多幅傳給後世,這也是件有益的事情。他自己說:“最初,是在夢中來了一位神人傳授給我如何繪畫的。”吳恬喜愛畫頑石。他畫的頑石景象深奇幽險,能產生出雲雨等現象。還有王默,師法項容,性情顛狂好飲。他畫的松石雖然高雅奇異,也為一般人所喜愛。王默喝醉了後,用頭頂的髮髻在白絹上作畫。王默早年跟台州人鄭虔學畫。唐德宗貞元末年,王默病逝在潤州。出殯時,抬著他的靈柩象抬個空柩一樣的輕,當時有很多人說他是羽化昇仙了。王默一生中有很多奇異的事情。顧著作任新亭監時,王默請求擔任海中都巡。問他有什麼用意,回答說:“我要看看海中的山水啊!”王默擔任了半年海中都巡後離職而去。從這以後,每有畫作必有奇趣。王默是項容的弟子。我的堂兄彥遠官任監察御史,跟我的關係很好,把王默的這些奇事都跟我講了。然而我並不覺得王默的畫有什麼奇異之處。
另外有一個畫家,和人同遊一處寺院,看到寺內牆壁上畫著一套演奏樂曲的壁畫。這個畫家指著其中的一幅說:“這幅繪的是演奏《涼州》第×遍。”同去的人不相信,召來樂師演奏《涼州》,演奏到他指的那幅畫那兒,指法果然一點差異沒有。
已故德州人王椅,他家有一管筆粗約一寸,比一般的筆粗,兩端各讓出半寸多,中間雕刻著《從軍行》一套,有詩有畫,雕刻的異常精細絕妙,人馬、毛髮、屋木、亭臺、遠水,纖毫畢現。每一幅畫刻上《從軍行》的詩二句。例如:“庭前琪樹已堪攀,塞外徵人殊未還”這兩句詩,就刻在繪有詩中意境的那幅畫上。真不象是人工刻的。畫,類似用的白描筆法,迎著光亮可以看到。據說是用鼠牙雕刻上去的。已故郎中崔鋋文,撰寫過一篇《王氏筆管記》,記載了這件事情。這篇《王氏筆管記》類似韓愈的《畫記》。王椅,是王玄質的兒子,王紹的孫子。性情高雅,通曉古玩器用,擅長彈奏古琴。我家的舊宅在東都洛陽歸德坊南街。廳堂是杏木房梁,西牆壁上有郎中韋旻畫的散放著的馬七匹,東牆壁上有張旭的草書真跡數行。張旭世人稱他為張顛。舊宅東邊的果園,《兩京新記》上說,是唐太宗在位期間任過中書令的馬周的舊宅。
滎陽員外郎贊任萬年縣知縣時,有一個負枷的囚犯竊賊,曾說他欺騙了一位婦女,用非常便宜的價錢買下了她的繪有馬的畫。贊追問他,命令這個竊賊將畫拿來看看。只見絲絹已很古舊,上面煙氣薰染遍是汙跡,約三四絹聯在一起,用蠻氈裁裱的,用槃龜的皮做的軸。
贊看完後說:“確實是畫。”李太尉珍藏過這幅畫,上面有贊皇縣篆文的圖書印跡。有個人用了七萬錢曾將這幅畫買到手進獻給了監務官,換來個在漕運河上掌管橫樑梗船的副職。正在這時,從別處來了一位婦女,她自述說:“當年我從家裡出來作了妓女,淪落人間。遇見了你們關押的這個賊人,他僥倖欺騙了我,用很低的價錢將畫買了去。現在請知縣大人根據他用很少的錢騙買我的家傳名畫來給他定罪。”贊鑑別不了這幅畫的真偽優劣。當時延壽裡有個會繪畫的李處士,憑著他鑑別畫品的高超技藝出入於達官貴人家。贊將李處士請來鑑別一下這幅名畫。李處士拿過來一看,立刻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連連稱讚道:“這是古人韓展的珍品畫啊!”一幅古畫沉沒黃沙現在終於又讓它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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