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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你與法常交車共談你師父了吧!先人曾說過:‘不曰敬乎?幽而不改;不曰慎乎?獨而不怠。’幽獨者為敬慎之本。難道你們不懂得這個道理嗎?”法佐聽了十分驚訝,同時感到慚愧和悔恨。從此,國人每每互相告訴對方說:“不要有什麼壞心思,和尚會知道你的。”在佛圖澄所在的地方,沒有人敢朝那個方向吐唾沫甩鼻涕和大小便的。太子石邃有兩個兒子住在襄國,一天,佛圖澄對石邃說:“你的小兒子現在有病了,應該去接回來。”石邃立即派親信騎馬跑去看望,兒子果然得了病。太醫殷騰與外國道士都說自己能治,佛圖澄告訴弟子法常說:“縱使聖人復出,也不能治癒這種病,何況是他們這幾個人呢。”過了三天果然死了,石邃沉溺於酗酒,要圖謀反叛,對宮內太監說:“和尚有神通,倘或發覺我的計劃,明天來時就先除掉他。”這個月十五日佛圖澄要入朝見石虎,他跟弟子僧會說:“昨夜天神招呼我說:‘明日如果入朝,見完主公之後就回來,不要探望別人。’如果我要去探望,你就要制止我。”澄平常入朝時,一定要去探望石邃,石邃知道他今天要入朝,等候他等得很苦,澄要上南臺看望石邃時,僧會拉他的衣服制止,澄說:“按常禮必須打打招呼,現在你不能制止我。”當上南臺還沒等坐穩,就起身告辭了,石邃極力挽留也沒留住,原來的預謀只好作罷。澄回到寺院後嘆道:“看樣子,太子肯定要作亂。”他想告訴石虎又難於開口,想忍著不說又忍不住,便藉著別的事情很委婉地提示石虎,石虎卻一直沒有明白他的示意,不久,事情暴露了,石虎才明白澄的意思。後來,郭黑略領兵征伐長安北部山中的羗人,陷入羗兵的埋伏中。此時澄正在佛堂上打坐,弟子法常在他身邊,澄忽然臉色悽慘地說:“郭公陷入狄兵的包圍了!”他令弟子們為郭禱告,自己也口誦咒語,一會兒又說:“如果從東南方向突圍就能逃命,其他方向都不成。”說完之後又唸咒語,過了一陣他說:“逃脫了!”一個月後的一天,郭黑略回來說,陷入羗兵包圍後他跟著人群往東南方向跑,馬跑累了,正遇一個手下人推過一匹馬給他,說:“您乘這匹馬,我騎您的,能不能逃脫,只能由命。”郭黑略得到了那匹馬,所以才能逃脫。推算時間,這正是佛圖澄為他念咒的時候。石虎任命大司馬燕公石斌為幽州牧,鎮上有許多兇徒聚結在一起,肆意妄為驕橫殘暴,澄告誡石虎說:“天神昨夜說:‘疾牧馬還。至秋,齊當癱爛。’”石虎不理解這句話,便令各處將牧馬送回來。那年秋天,有人向石虎告發石斌,石虎召回石斌,決定打他三百鞭子,殺死他所生的齊氏。石斌受罰時,石虎彎弓捻箭親自監督。罰的輕了,石虎便親手殺死五百人。
澄勸石虎說:“禍心不可縱容,當死者不可使其活。但是禮不親殺,以免傷了恩情。哪有天子親手執行刑罰的呢?”石虎於是罷手。後來,晉軍從淮河出擊。隴北瓦城都受到侵凌,三方告急,人心惶惶,石虎生氣地說:“我現在奉佛,反而招致更多的外寇侵凌,佛實在沒有神威呀!”第二天早上佛圖澄入朝時,石虎以此事問澄,澄責備石虎說:“你上一生曾經是個大商人,到了罽的寺院,曾給寺院的大會提供經費,那次大會中有六十個羅漢,我此身也參加了這個大會,當時有個得了道的人告訴我說,這個大會的主人壽命已經完了,他要轉化成另一個人。他死後安葬在你們墓地裡。現在你已當了國王,這豈不是福分嗎?打仗禦寇,這是國家的常事,為什麼要抱怨、毀謗佛法,夜興毒念呢?”石虎聽信了他的話,省悟了,跪在地上謝罪。石虎時常問澄:“佛法不殺生,我為天下之主不用刑罰殺人無法肅清天下,既然違戒殺生,即使又來信奉佛教,誰還能夠得到佛主的保祐呢?”澄說:“帝王奉佛,應當是心地虔誠地顯揚佛法,不為暴虐之事,不殺無辜之人。至於兇徒無賴,並非教化所能改變,有罪不得不殺,有惡不得不刑,如若暴虐恣意,妄殺無罪者,即使再去減刑罰,信奉佛法,也不能免除災禍。願陛下省欲興慈,廣及一切。如此,則佛教永隆,福運久遠。”石虎對這些意見雖不能全部採納,但這些話對他還是很有教益的。石虎的尚書張離、張良,家裡極奢華但都供奉佛教,各自建立起大的佛塔。佛圖澄對他們說:“事佛在於清靜無慾,以慈悲為懷,施主雖然供奉佛法,卻又貪婪無厭,遊獵無度,積聚無窮;如今正受玩世之罪,請問有何福報可求?”張離等人後來都被殺掉了。有一年久旱不雨,從正月一直到六月。石虎派遣太子到臨漳西釜口祈雨,很長時間沒有求下雨來。石虎又令佛圖澄自行祈雨,當即有兩條白龍降臨他祈雨的廟祠,那天大雨普降,方圓幾千裡解除了旱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