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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不先唱第三等便兼官,一時拜耳,故有此報。後鮮于弁詣質,質怒前不為畢饌,不與見。弁復來,質見之,乃曰:“前者賈籠也,言事如神,不得不往謁之。”質遂與弁俱往。
籠謂質曰:“後三月至九月,勿食羊肉,當得兵部員外郎,知制誥。”德宗嘗賞質曰:“每愛卿對揚,言事多有行者。”質已貯不次之望,意甚薄知制誥,仍私謂人曰:“人生自有,豈有不吃羊肉便得知制誥,此誠道士妖言也。”遂依前食羊。至四月,給事趙憬忽召質雲:“同尋一異人。”及到,即前眇道士也。趙致敬如弟子禮,致謝而坐。道士謂質曰:“前者勿令食羊肉,至九月得制誥,何不相取信,今否矣,莫更有災否,曰,有厄。”質曰:“莫至不全乎?”曰:“初意過於不全,緣識聖上,得免死矣。”質曰:“何計可免?”曰:“今無計矣。”質又問:“若遷貶,幾時得歸?”曰:“少是十五年。補闕卻回,貧道不見。”執手而別,遂不復言。無何,宰相李泌奏,穆質、盧景亮於大會中。皆自言頻有章奏諫。曰(明鈔本無曰字)國有善,即言自己出;有惡事,即言苦諫,上不納;此足以惑眾,合以大不敬論,請付京兆府決殺。德宗曰:“景亮不知,穆質曾識,不用如此。”又進決六十,流崖州,上御筆書令與一官,遂遠貶。後至十五年,憲宗方徵入。賈籠即賈直言之父也。(出《異聞集》)
穆質初應舉,考試結束,與楊憑等數人相會。穆在策論中說:“防賢甚於防奸。”楊憑說:“你說得不對,當今天子正在禮待賢士,怎麼說防賢甚於防奸呢。”穆說:“果然這樣那就對了。”他們便出去謁見鮮于弁,鮮于弁待穆甚厚。飯還沒吃完,僕人報告說:“尊師來了。”弁急忙跑去穿上朝靴帶好笏板,然後命人撤掉飯菜。來人進屋後,原來是一個瞎老道而已。穆很惱火鮮于弁待他禮薄,而且來的又是個瞎道士,所以不向來人行禮,依然安坐不動。過了一會兒,道士對穆說:“您難道不是吃奉祿的官人嗎?”答道:“不是。”又問他曾經上封事進書策而求官祿沒有,穆說:“現正在應制,已經透過考試。”道士說:“你的臉色上有大喜。及第的同時,還要在天子身邊為官。本月十五日午後,你就知道了,策論是第三等,官位是左補缺,所以我先告訴你。”穆質告辭走了。到了十五日,剛過午,聽見敲門聲很響很急,打發人前去應對,報說:“五郎官拜左補缺。”當時,不先唱報“第三等”就是同時任了官職,要一塊兒拜接喜報,所以才有剛才那樣的報法。後來鮮于弁來見穆質,穆生氣那天沒讓他吃完飯,不與他見面。弁又來,質見了他,弁說:“前幾天那個道士就是賈籠,他料事如神,我們應該去拜見他。”質便與弁一塊兒去拜見。賈籠對穆質說:“後三月至九月,不要吃羊肉,你能得坐兵部員外郎職位,又有知制誥的官銜。”德宗皇帝曾經賞識穆質,說:“每愛卿對策,所說的事情多有可行的。”穆質已存在更大的希望,內心很看輕知制誥,私下裡對人說:“一個人該做什麼官天生就有這個運氣,哪有不吃羊肉便得知制誥的道理。這純粹是道士的妖言呀!”於是他又像過去一樣吃起羊肉來。到了四月,給事趙憬忽然召見穆質說:“咱倆共同去找一個異人。”到那裡一看,就是以前見過的那個瞎子道士。趙憬像弟子一樣致敬行禮,致謝之後方才落座。道士對穆質說:“以前不讓你吃羊肉,到九月能得制誥。為什麼不講信用?如今不同了,莫不是還有災禍嗎?對了,你有厄運!”穆質說:“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吧?”道士說:“本來很危險,因為你認識皇上,才能免除一死呵!”穆質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答:“如今無計可施了。”質又問:“若遭貶遷,多長時間能夠回來?”道士說:“最少是十五年。補缺要回去,貧道不能看見。”於是與他握手告別,不再說什麼。沒過多久,宰相李泌奏稱:穆質和盧景亮在大會中,都說自己不斷有章奏進諫,國家有善政,他們就說是自己出的主意;有壞事就說是他們苦諫皇上不採納;這種做法定以迷惑眾人,應當以大不敬論處,請交給京兆府裁決斬殺。德宗說:“盧景亮我不瞭解,穆質我曾經相識,不要這樣對待他。”又進言打杖六十,流放崖州。皇上御筆親書命令給他一個官銜。於是把穆質往邊遠地方貶遷了。後來,到了十五年,憲宗皇帝才把他徵召入宮。賈籠就是賈直言的父親。
軒轅集
唐宣宗晚歲,酷好長年術。廣州監軍吳德啵�刖┤眨�∽閆納酢<鞍眨�訝�匾櫻��慘啞健P�譖抵��已月薷∩餃誦���街�K戽溱�熬��戎粒�萆酵ぴ骸:蠓毆椋�莩�⒋蠓蜆闃菟韭恚�岵皇堋A儔穡��諼世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