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第1/4 頁)
其子曰:”何用?“曰:”將以遺御吏,候公之出,以車載叟於馬前,使見之,儻有言,則某得施其力矣。“子如其言,公果出行香,見之注視,將有言。為監軍使白事,不覺馬首已過。醫人遂辭去。其父後語子曰。吾之疾是必死之徵,今頗煩躁,若厭人語,爾可載吾城外有山水處置之,三日一來省吾。如死則葬之於彼。”其子不獲已,載去。得一盤石近池,置之,悲泣而歸。其父忽見一黃犬來池中,出沒數四,狀如沐浴。既去,其水即香,叟渴欲飲,而氣喘力微,乃肘行而前,既飲,則覺四體稍輕,飲之不已,既能坐,子驚喜,乃覆載歸家。則能飲食,不旬日而愈。他日,賈帥復出,至前所置車處,問曰:“前度病人在否,吏報今已平得。公曰:”人病固有不可識者。此人是蝨症,世間無藥可療,須得千年木梳燒灰服之,不然,即飲黃龍浴水,此外無可治也,不知何因而愈。“遣吏問之,叟具以對。公曰:”此人天與其疾,而自致其藥,命矣夫。“時人聞之,鹹服公之博識,則醫工所謂異人者信矣。(出《會昌解頤》)
賈耽相公鎮守滑臺的時候,有個人家裡有很多財富,而老父親偶然得了病,老頭兒的身體逐漸消瘦,水米不進,只靠每天喝半升鮮血維持生命而已。家裡人憂慮害怕,便出高價招聘看病的,從東西兩個京城到山東各道的醫生沒有不來的,但是,儘管他給予醫生以豐厚的待遇。醫生卻都因診治無效而告退。後來有個從劍南來的人,診斷觀察了十來天也不能識別是什麼症狀,便對患者的兒子說:“我的醫術已經家傳三代了,凡是給人看病,必定追究清楚患病的根源。這次觀察老頭兒的病則什麼也看不明白;是我的醫術不到家。還是老人的病屬於天降的災難呢?我聽說本府統帥博學多能,他是個異人呵!至於卜卦相命行醫問藥等等學問,沒有他不精通的。你能捐錢五十千嗎?”老頭兒的兒子說:“幹什麼用?”這位醫生說:“用來送給御史。等到相公出門時,你用車子載著老人到他的馬前面,使他能看見,如果他能對老人的病說點什麼,我就可以施展我的能力了。”老頭兒的兒子照他的話辦了,相公果然出門燒香祭廟,看到老頭兒時注視了一看,剛要說什麼,恰好監軍使報告事情,不知不覺間相公的馬就走過去了。這位醫生也只好告辭而去。老頭兒後來對兒子說:“我的病是死症,現在心裡很煩躁,好像厭煩聽人說話,你可把我載到城外有山有水的地方,把我安置在那裡,三天去看我一次。如果死了,就安葬在那個地方。”他兒子不得已,只好把他載了去,我找到一塊靠近水池的大石頭,就把老頭兒安置下來,悲痛哭泣著回了家。老頭兒忽然看見一隻黃毛狗來到水池中,幾齣幾沒,好像在洗澡的樣子。黃毛狗走了之後,池水就有了香味,老頭兒口渴了想去喝,但因氣力弱站不起來,只好用兩肘支地爬行到池邊,喝了幾口之後便覺得四肢漸漸輕鬆起來,於是堅持天天飲用,兒子見他能夠坐起來了,驚喜不已,於是又把他載回家裡。回家之後就能正常飲食了,不到十天便已痊癒。過了幾天,賈耽元帥又出來了,走到原先放車子的地方便問道:“上次在這裡看到的那個病人還在不在?”身邊的人告訴他那個人現在已經康復了。相公說:“人的疾病確實有不可識別的。這個人患的是蝨症,世上沒有藥能治,必須用千年的木梳燒成灰服下去,不然,就得飲用黃龍洗澡的水;此外無法可治。不知他是怎麼治癒的。”派人去詢問,老頭兒便將詳細情形告訴了他。相公說道:“這個人是天降疾病給他,而他自己又碰到了那種藥。這就是命運呀!”當時的人聽了,都佩服相公的學識博廣,原先那位醫生說他是異人,真是名副其實呀。
治針道士
德宗時,有朝士墜馬傷足,國醫為針腿,去針,有氣如煙出,夕漸困憊,將至不救,國醫惶懼。有道士詣門雲:“某合治得。”視針處,責國醫曰:“公何容易,死生之穴,乃在分毫,人血脈相通如江河,針灸在思其要津。公亦好手,但誤中孔穴。”乃令舁床就前,於左腿氣滿處下針曰:“此針下,彼針跳出,當至於簷板。”言訖,遂針入寸餘,舊穴針拂然躍至簷板,氣出之所,泯然而合,疾者當時平愈。朝士與國醫拜謝。以金帛贈遺,道士不受,啜茶一甌而去,竟不知所之矣(出《逸史》)
德宗在位的時候,有位朝廷官員從馬上跌下來傷了腳,國醫為他針灸,針紮下去見有氣體像煙一樣冒了出來,到晚上他就漸漸睏乏昏迷起來,眼看就要嚥氣,國醫驚慌恐懼。有一位道士走進門來說:“我正好能治。”他看了看扎針的地方,責備國醫道:“您把這事看得太容易了!死穴與活穴只差分毫,人的血脈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