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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除重罰。從今以後,黎民百姓將無休止地遭受塗炭踐踏。相如今年能夠考中進士,五選被授為衢州信安尉,到了三考,死於衢州。官祿命中就是這樣,不能強求呀!”那年相如果然考中了進士,辭別鄭虔返回故鄉,到了考期時又參加選拔,在京師見到鄭虔,在吏部註冊為信安尉,相如面帶喜色,於是辭別鄭虔前去赴任。第一考時,鄭虔詢問衢州考官道:“鄭相如怎麼樣?”答道:“非常好。”問其政績,答道:“跟古人一樣。”第二考時又參加了,說是身體尚好,第三考時鄭虔又打聽他的情況,考官說:“相如考試之後,暴病不起。”鄭虔大為驚歎,於是想起相如原先說的話。天寶十五年安祿山造反,派兵進入京城,收羅朝廷官吏送到了洛陽。鄭虔當時是著作郎,被強行授予水部郎中職位。安史之亂被平定之後,鄭虔被貶為衢州司戶,到了任上就死了。這些情況竟然都像相如原先所說的一樣。
卷第八十三 異人三
續生 張佐 陸鴻漸 賈耽 治針道士 貞元末布衣 柳成 蘇州義師 吳堪
續 生
濮陽郡有續生者,莫知其來,身長七八尺,肥黑剪髮,留二三寸,不著褌褲,破衫齊膝而已。人遺財帛,轉施貧窮,每四月八日。市場戲處,皆有續生。郡人張孝恭不信,自在戲場,對一續生,又遣奴子往諸處看驗,奴子來報,場場悉有。以此異之。天旱,續生入興泥塗,偃展久之,必雨。土人謂之豬龍。市內有大坑,水潦停注,常有群豬止息其間,續生向夕來臥。冬月飛霜著體,睡覺則汗氣衝發。無何。夜中有人見北市灶火洞赤,徑往視之,有一蟒蛇,身在灶裡,首出在灶外,大於豬頭,並有兩耳。伺之平曉,乃是續生,拂灰而去,後不知所之。(出廣《古今五行記》)
濮陽郡有個叫續生的,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身長七八尺,又黑又胖,留著二三寸長的頭髮,連開襠褲子都不穿,一件破衣衫垂到膝蓋而已。別人送給他財物衣服,他轉而送給貧窮的人。每逢四月八日,市場上的所有遊戲之處,都有續生在那裡。郡中有個叫張孝恭的人,不相信會是真的,便自己坐在一個戲場裡面對著一個續生,又派僕人往各處去察看,僕人回來向地報告說場場都有個續生。由此便以為續生確實是個奇異的人。天旱的時候。續生鑽到泥土裡,綣縮伸展一陣子,肯定就下雨,當地人稱他為豬龍。市內有個大坑,水流到這裡就不再往外淌了,常有一群群的豬躺在裡面休息,續生到了夜晚也來躺著。冬天時,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就被他睡覺時的汗氣融化蒸發了。沒過多久,夜間有人看見北市場火光通紅,走到跟前一看,見一條大蟒,身子在灶中腦袋在灶外,腦袋跟豬頭一般大,並且長著兩個耳朵。等到天亮一看,原來是續生,只見他拂去身上的灰就出來了,後來,不知續生到什麼地方去了。
張 佐
開元中,前進士張佐常為叔父言,少年南次鄠杜,郊行,見有老父,乘青驢。四足白,腰背鹿革囊,顏甚悅懌,旨趣非凡。始自斜逕合路。佐甚異之。試問所從來,叟但笑而不答。至再三。叟忽怒叱曰:“年少子乃敢相逼。吾豈盜賊椎埋者耶,何必知從來?”佐遜謝曰:“嚮慕先生高躅,願從事左右耳,何賜深責?”叟曰:“吾無術教子,但壽永者,子當嗤吾潦倒耳。”遂復乘促走,佐亦撲馬趁之,俱至逆旅,叟枕鹿囊,寢未熟,佐乃疲,貰白酒將飲,試就請曰:“單瓢期先生共之。”叟跳起曰:“此正吾之所好,何子解吾意耶。”
飲訖,佐見翁色悅,徐請曰:“小生寡昧。願先生賜言,以廣聞見,他非所敢望也。”叟曰:“吾之所見,梁隋陳唐耳,賢愚治亂,國史已具,然請以身所異者語子。吾宇文周時居歧,扶風人也,姓申名宗,慕齊神武,因改宗為觀。十八,從燕公子謹徵梁元帝於荊州,州陷,大將軍旋,夢青衣二人謂餘曰:”呂走天年,人向主,壽不千。“吾乃詣占夢者於江陵市,占夢者謂餘曰:”呂走回字也,人向主住字也,豈子住乃壽也。“時留兵屯江陵。吾遂陳情於校尉拓跋烈,許之,因卻詣占夢者曰:”住即可矣。壽有術乎?“佔者曰:”汝前生梓潼薛君胄也,好服術蕊散。多尋異書。日誦黃老一百紙,徙居鶴鳴山下,草堂三間,戶外駢植花竹。泉石縈繞。八月十五日,長嘯獨飲,因酣暢。大言曰:“薛君胄疏澹若此,豈無異人降止(止原作旨,據明抄本改)。”忽覺兩耳中有車馬聲。因頹然思寢。頭才至席。遂有小車,朱輪青蓋,駕赤犢,出耳中,各高三二寸,亦不覺出耳之難,車有二童,綠幘青帔,亦長二三寸。憑軾呼御者,踏輪扶下,而謂君胄曰:“吾自兜玄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