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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老和許堯佐去拜見他。二位客人剛剛坐下,有一個儀表很奇特的人,頭大腳小,穿著粗布衣服走了進來。也不等侍從人員進去通報,一直進去會見邢君牙,把手拱起放在額前說:“進士張汾不敢行大禮。”邢君牙當了多年的軍人,一點也不認為奇怪,就回了禮請張汾坐下,竟不理睬許堯佐和劉師老。
不一會兒有個官吏送來案卷,宴設司虧空丟失了錢和物。邢君牙檢視帳冊,有五十多千錢沒有上帳,被經手的差役隱瞞脫漏了。君牙非常生氣,正要派人去查清楚錢的去向,張汾就拍拍衣服站起來說:“暫且告辭了。”邢君牙道歉說:“我恰好有點公事,需要略作處理,對你並沒有失禮的地方,不知道你急忙地告辭是為什麼呢?”張汾回答說:“我在京城的時候,常常聽說京西有個邢君牙是個頂天立地的人物。今天在我的面前,和一個設吏談論自己的三五十千錢,這種男人怎能符合這樣的評價呢?”邢君牙覺得很奇怪,就打發走設吏,和張汾親近起來。張汾對邢君牙說:“我在京城參加考試的時候,每年常常花用二千貫錢,都花在與別人的往來上。劍南的韋二十三,徐州的張十三,一天的時間裡,客人有好幾等。上等的客人有給舍,就需要講究味道;中等的客人有補遣,就需要燉上雞肉和豬肉,還有的是生拌,有的是魚塊。”接著指著劉師老和許堯佐說:“像這一類參加考試的舉子,從遠方前來拜訪,就像骯髒的胡人而已。你為什麼不這麼對待呢?”許堯佐很驚訝。過了一會兒,兩個客人告辭走了,邢君牙每個人贈給五匹細絹。對張汾卻打掃乾淨內廳安排他住下,呆了一個多月,贈給五百匹細絹。張汾回到武功,許堯佐病倒在館舍的床上,張汾也不去看望。後來過了兩年考中了,又不願意當候選官員,於是得了腰和腳的疾病。武元衡鎮守西川的時候,可憐他年老行動不便,上奏朝廷讓他擔任安撫巡官,還兼任廣都縣縣令,一年以後就死了。
張 造
貞元中,度支欲取兩京道中槐樹為薪,更栽小樹。先下符牒華陰,華陰尉張造判牒曰:“召伯所憩,尚不翦除;先皇舊遊,豈宜斬伐?”乃止。(出《國史補》)
貞元年間。度支想砍掉兩京沿途的槐樹當燒柴,重新栽上小樹,先寫符牒給華陰尉,華陰尉張造批道:“召穆公休息的地方尚且不砍伐,先皇帝舊遊之地,怎麼能砍伐?”就停止了砍樹。
呂元膺
呂元膺為鄂嶽團練,夜登城,女牆已鎖。守者曰:“軍法夜不可開。”乃告之曰:“中丞自登。”守者又曰:“夜中不辨是非,中丞亦不可。”元膺乃歸。及明,擢為大職。(出《國史補》)
呂元膺是鄂嶽團練。一天夜裡想要登城,但城牆上的矮牆已經上鎖。守門人說:“軍法規定夜晚不能開門。”就告訴他說:“是中丞親自登城。”守門人又說:“夜晚看不清是,還是不是,中丞也不能登城。”元膺就回去了。天明,元膺就提升守門人任重要職務。
李章武
李章武學識好古,有名於時。唐太和末,敕僧尼試經若干紙,不通者,勒還俗。章武時為成都少尹,有山僧來謁雲:“禪觀有年,未嘗唸經,今被追試,前業棄矣,願長者念之。”章武贈詩曰:“南宗向許通方便,何處心中更有經?好去苾蒭雲水畔,何山松拍不青青?”主者免之。(出《本事詩》)
李章武博學多識喜好古文,在當時非常有名氣。唐朝太和末年,皇上敕令和尚尼姑要考若干頁經文,不能透過考試的,勒令還俗。李章武當時是成都少尹,有個山裡的和尚來拜見他說:“我參禪多年,沒念過經,現在被迫考試,前功將盡棄,希望您能幫幫我。”李章武贈給他一首詩,寫道:“南宗向許通方便,何處心中更有經?好去苾蒭雲水畔,何山松柏不青青?”主考者就免除了他的考試。
元 稹
元稹為御史,奉使東川,於襄城《題黃明府》詩,其序雲:“昔年曾於解縣飲酒,餘恆為觥錄事。嘗於竇少府廳,有一人後至,頻犯語今,連飛十數觥,不勝其困,逃席而去。醒後問人,前虞卿黃丞也,此後絕不復如。元和四年三月,奉使東川,十六日,至裒城。望驛有大池,樓榭甚盛。逡巡,有黃明府見迎。瞻其形容,彷彿以識,問其前銜,即曩日之逃席黃丞也。說向事,黃生惘然而悟,因饋酒一尊,艤舟邀餘同載。餘時在諸葛所徵之路次,不勝感今懷古,遂作《贈黃明府》詩云:昔年曾痛飲。黃令困飛觥(”觥“原作”恍“,據明抄本改)席上當時走,馬前今日迎。依稀迷姓字,即漸識平生。故友身皆遠,他鄉眼暫明。
便邀聯榻坐,兼共刺船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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