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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井中見到的那個妖麗女子。身穿紅衣綠裳,面塗脂粉丹紅,跟洛陽城中的女人一樣。陳仲躬讓這位女子坐下,詢問道:“你為什麼要誘殺人呢?”敬元穎回答說:“我不是殺人的人。這口井中住有一條毒龍。自漢朝絳侯住在這裡,掘成這口井,這條毒龍就住在井中。洛陽城中有五條毒龍,它是其中的一條。因為它同太一神左右的侍龍處得很好,因此每每被它所矇蔽。上天徵召它,多數時候找個因由不去赴會。這條毒龍喜愛喝人血。自漢朝以來,它已經吸食了三千七百多人的血啊!而且井裡的水從來沒有乾涸的時候。我是國朝初年墜入井中的,為這條毒龍所驅使。為它引誘人墜入井中,供它吸食。很是辛苦,而且也不是我情願這樣乾的。昨天,是太一神使者交接班的日子,天下龍神都得集駕到太一神那裡。昨天夜裡子時,各位龍神已經朝拜太一了。但是,河南大旱,太一神讓群龍考察三五天才放它們回來。現在井內已經沒有水啦。如果你能誠心讓工匠下去淘井,就可以讓我擺脫這條毒龍給我的苦難啊!果然如此,我願終生侍奉公子。世間上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啊!”說罷,便不見了。陳仲躬當時就讓一工匠下井去淘,並派一名親信僕人一塊兒下到井底,囑咐說:“到井底後,見到特殊的物件就將它取上來。”這位僕人隨工匠下到井底後,沒有見到其它東西,只揀得一面古銅鏡,寬七寸七分。陳仲躬讓僕人將古銅鏡用水洗淨,放在匣子裡,焚香敬奉它。這面古銅鏡就是敬元穎啊!當夜一更後,敬元穎果然從門外走進屋來。一直走到香燭前下拜,對陳仲躬說:“感謝你搭救我的大恩,使我脫離了在井下照著汙泥的苦差使。我原本是昔年師曠所鑄的十二面銅鏡中的第七面。師曠鑄造我們時,都以日月為大小之差。元穎是七月七日午時鑄造的,因此寬為七寸七分。貞觀年間,是許敬宗的婢女蘭苕將我墜入井中。因為這井的水特別深,又有毒龍吐出的毒氣,下到井底的人都被悶死,因此沒人將我撈取上來,就為毒龍所使役。幸虧遇到你這樣正直的人,才得以重見人間啊!然而,明晨以內,望搬出這所房子。”陳仲躬說:“我已用錢將這所宅院租賃下來了。現在馬上要搬出去住,我一時上哪籌措到足夠的租金呢?”敬元穎說:“現在就請你整裝,什麼憂慮也不要有。”說著就要告辭。陳仲躬又將敬元穎留住,問:“你怎麼能打扮成現在這種樣子的呀?”敬元穎說:“我變化無常,不是一一可以講述出來的啊!”說完,立時不見了。第二天早晨,忽然有一個買賣的中間人來叫門,領來一位房主來拜見陳仲躬,並請他立即搬家。外面車馬伕役都準備好了,裝上一應傢俱用品後,未到正午就來到立德坊的一所宅院中。這所宅院,大小和租金跟清化裡那所宅院一樣。領陳仲躬來的中間人說:“租金、房契都不缺少,並已交割完畢。”過了三天,陳仲躬原來住的清化裡那所宅院的水井,無緣無故地自行崩塌,牽延到東側的廂房,一時間地都陷下去了。這以後,陳仲躬賦詩、寫文章,屢屢揚名,並作了高官。不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象當年搬家移居一樣有人出來幫助。陳仲躬從井中得到的這面古銅鏡,它的背面有二十八個字,都是蝌蚪文。用現代文翻譯過來,大意是:維晉新公二年七月七日午時,於首陽山白龍潭鑄成此鏡。這面古銅鏡已經在人世間有一千年啦。它背上的環書文字,一個字分管一個天文列宿,按照方位排列:左有日右有月,龜、龍、虎、雀,並列其位。在鏡鼻四周題有四字:夷則之鏡。大意是:平坦均勻的鏡子。
曹王皋
唐嗣曹王皋有巧思,精於器用。為荊(荊原作邢,據本書卷二。五曹王皋條改。)州節度使,有羈旅士人懷二羯鼓棬,欲求通謁。先啟於賓府,賓府觀者鹹訝議曰:“豈足尚耶?”對曰:“但啟之,尚書當解矣。”及見,皋捧而嘆曰:“不意今日獲逄至寶。”指其鋼勻之狀,賓佐唯唯,或腹非之。皋曰:“諸公心未信乎?”命取食拌,自選其極平正者。
令置棬於拌心,以油注棬中,棬滿而油無涓滴滲漏。皋曰:“此必開元天寶中供御棬,不然無以至此。”問其所自,士人曰:“某先人在黔中,得於高力士之家。”眾方深伏。賓府又潛問士人,“宜償幾何?”士人曰:“不過三萬。”及遺金帛器皿,其直果稱是焉。(出《羯鼓錄》)
唐朝曹王李皋有巧妙的構想,精通各種器具古玩。李皋任荊州節度使時,有位暫居在這裡的讀書人,帶著兩付製造羯鼓用的棬,請求通報求見李皋。這位讀書人將兩付棬先開啟給李皋的幕僚們看。這些人看了後故作驚訝地說:“這種平常的棬,還用給曹王看啊?”讀書人說:“但請通報,節度使看了它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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