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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使人很高興。丞相李蔚認為他很有能力,便開始啟用他。高駢先授他知泗州院兼利國監,不久又奏請皇上任他做刺史。皇上的任命令還未下來,恰逢軍變,他只好又回廣陵。不久,又知浙西院,數月後罷職,又知揚州院併兼任榷糶使。偽朝廷還授於他御史大夫之職。吳堯卿一向依附權勢,不講貴賤,苟且於斜路,即使是奴僕之輩,只要與己有用,也必然是恭敬地以錢財為誘餌去拉攏。對那些稍稍失去權勢的人,雖然平時與人家結為生死之交,而到此時即使相對終日,也不再與人家說一句話。見利忘義竟然到了這種地步。而對於權貴,則無不以錢物賄賂而去交結,他因此不離淮泗地方,使官風腐敗,三年多時間,竟盜用鹽鐵錢六十萬緡。當時王啟主管兩使句務,將吳堯卿捉拿下獄,要將此案追究到底,後被諸葛殷所保而未獲死罪。到了城被攻陷時,軍人中認得吳堯卿的,都請求把他吃了,畢師鐸不准許,晚上叫他換了衣服逃走。他逃到楚州又遇變亂,被仇人殺掉,棄屍於大道上。是他妻子用紙絮葦棺將他入殮,但也未埋入墳墓。好事者在棺上題道:“這就是一個憑證,終於歸至無間地獄;讓他去請求斜封靈官吧,這次是去找閻王。”當時人都以此為笑談。
李任為賦
天成年,盧文進鎮鄧。因出城,賓從偕至,舍人韋吉亦被召。年老,無力控馭,既醉,馬逸,東西馳桑林之中,被橫枝骨掛巾冠,露禿而奔突。僕伕執從,則已墜矣。舊患肺風,鼻上癮疹而黑,臥於道周。幕客無不笑者。從事令左司郎中李任,祠部員外任瑤,各佔一韻而賦之。賦項雲:“當其廳子潛窺,衙官共看,喧呼於麥壟之裡,偃仆於桑林之畔。藍攙鼻孔,真同生鐵之椎;靦甸骷髏,宛是熟銅之罐。”餘不記之。聞之者無不解頤。(出《玉堂閒話》)
後唐天成年間,盧文進鎮守鄧州。因為要出城,賓客從屬一起到來,舍人韋吉也被召請。韋吉已年老,沒有控制馬的力氣,何況已經酒醉,馬又狂奔亂跑,在桑林中東西馳騁,帽子也被樹枝掛掉了,露著光禿禿的腦袋四處奔竄。等僕人將馬勒住,他早已墜地。韋吉過去患過肺風病,鼻子上留有黑色斑疹。此刻臥於路旁,幕客無不看著發笑的。從事令左司郎中李任、祠部員外任瑤各選一韻寫一首賦。李任在賦中寫道:“當僕人偷看,衙官們一起來看時,他正在麥壠裡呼叫,僕臥在桑林旁邊。那藍青的鼻頭,真像一個生鐵槌;那滿臉愧色的瘦弱的身體,宛如一個熟銅罐。”其餘的就不引用了。聽說的人無不開顏大笑。
卷第253 嘲誚一卷第二百五十三
嘲誚一
程季明 諸葛恪 張湛 賀循 陸士龍 繁欽 劉道真 祖士言 高爽 徐之才
司馬消難 馬王 酒肆 盧思道 李愔 薛道衡 解嘲 辛亶 牛弘 侯白程季明
晉程季明嘲熱客詩曰:“平生三伏時,道路無行車,閉門避暑臥,出入不相過。今代愚痴子,觸熱到人家;主人聞客來,嚬蹙奈此何。謂當起行去,安坐正諮嗟,所說無一急,沓沓吟何多?搖扇腕中疼,流汗正滂沱。莫謂為小事,亦是人一瑕。傳誡諸朋友,熱行宜見呵。”(出《啟顏錄》)
晉代人程季明曾寫過一首嘲諷暑天懶人的詩。詩中寫道:“從來在三伏天的時候,不在路上趕車行走。關上門躺在家中避暑,出來進去懶得與人打招呼。有這麼一個呆子,冒著炎熱到這家去。主人聽有客到來,皺著眉頭不耐煩可又沒辦法。按說應當趕緊起來去迎候,可是仍坐在那裡打哈欠。說了半天也沒聽到一件急事,何必羅嗦個沒完。搖搖扇子也覺手腕子疼痛,儘管現在是大汗淋漓也不想動手。不要說這是區區小事,這畢竟也是做人的一種缺陷。告誡各位朋友,熱天出門應該見怪不怪。”
諸葛恪
吳主引蜀使費禕飲,使諸葛恪監酒。恪以馬鞭拍禕背,甚痛。禕啟吳主曰:“蜀丞相比之周公,都護君侯比之孔子;今有一兒,執鞭之士。”恪啟曰:“君至大國,傲慢天常;以鞭拍之,於義何傷?”眾皆大笑。又諸葛瑾為豫州,語別駕向臺,曰:“小兒知談,卿可與語。”北往詣恪,不相見。後張昭坐中相遇,別駕呼恪:“咄,郎君!”恪因嘲曰:“豫州亂矣,何咄之有!”答曰:“君聖臣賢,未聞有亂。”恪復雲:“昔唐堯在上,四凶在下。”答曰:“豈唯四凶,亦有丹朱。”(出《啟顏錄》,明抄本分兩條。吳主引蜀使作出《啟顏錄》。諸葛瑾為豫州作出《世說》)
吳主請蜀國使者費禕飲酒,派諸葛恪作陪監察。諸葛恪用馬鞭拍打費禕的後背。費禕感覺很痛。啟告吳主道:“蜀國的諸葛丞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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