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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皆有慚色。(出《朝野僉載》)
監察御史李畬的母親為人清白正派。一次,李畬發放奉祿,祿米由差役送到家裡,母親令人按照標準過數,結果多出三石,詢問多出來的原因時,差役說:“御史的祿米出庫時一向不將高出鬥口的部分刮平。”母親又問應付多少車腳錢,差役又說:“給御史家送祿米一向不收車腳錢。”李母生氣了,命令差役送還多出的祿米與應付的車腳錢,以此表示對李畬的責備。李畬得知後便追問倉庫官員,並且治了他的罪。各位御史見此情景,臉上都現出羞愧的顏色。
盧獻女
文昌左丞盧獻第二女,先適鄭氏。其夫早亡,誓不再醮。姿容端秀,顏調甚高。姐夫羽林將軍李思衝,姐亡之後,奏請續親,許之。兄弟並不敢白。思衝擇日備禮,贄幣甚盛,執致就宅。盧氏拒關,抗聲詈曰:“老奴,我非汝匹也。”乃逾垣至所親家,截髮。衝奏之,敕不奪其志。後為尼,甚精進。(出《朝野僉載》)
文昌左丞盧獻的二女兒原先許配給一個姓鄭的,丈夫早早去世,她便立誓不再改嫁。她姿色秀麗容貌端正,格調十分高雅。她有個姐夫叫李思衝,是羽林軍將領,姐姐去世之後他便奏請續絃,盧獻的二女兒便許給了他。兄弟們知道此事後,誰也不敢對她說。李思衝選好日子置備了豐厚的聘禮,帶上聘禮登門送去時,盧獻二女兒卻把他拒之於門外,並且高聲罵道:“老奴才,我可不是你的配偶!”於是跳牆出去,到了親戚家,剪去了滿頭秀髮。李思衝將此事奏稟皇上,皇上的敕令不改變她矢志不嫁的決心。後來她出家當了尼姑,潛心修行,十分虔誠。
鄧廉妻
滄州弓高鄧廉妻李氏女,嫁未週年而廉卒。李年十八,守志,設靈幾,每日三上食臨哭,布衣蔬食六七年。忽夜夢一男子。容止甚都,欲求李氏為偶,李氏睡中不許之。自後每夜夢見,李氏竟不受。以為精魅,書符咒禁,終莫能絕。李氏嘆曰:“吾誓不移節,而為此所撓,蓋吾容貌未衰故也。”乃援刀截髮,麻衣不謵,蓬鬢不理,垢面灰身。其鬼又謝李氏曰:“夫人竹柏之操,不可奪也。”自是不復夢見。郡守旌其門閭,至今尚有節婦裡。(出《朝野僉載》)
滄州弓高人鄧廉娶妻李氏,結婚不滿一年鄧廉就去世了。李氏年方十八,矢志守節,為丈夫的亡靈擺設牌位,每天三時供奉飯菜並在靈前哀哭,一連六七年總是身穿布衣素服不吃腥葷。忽於一夜夢見一位男子,容貌舉止甚為端莊篤誠,欲求李氏作自己的配偶,李氏在夢中沒有應許他。從此以後,李氏每天夜晚都能夢見他,但始終未接受他的請求。李氏以為他是個精魂鬼魅,便寫了符咒驅除他,結果未能除掉。李氏感慨地說:“我要矢志不變節,卻為此事屢屢干擾。大概是我的容貌尚未衰老的緣故吧。”於是用刀割掉了秀髮,身上的麻布衣服從不洗滌,鬢角蓬亂也不梳理,臉上身上佈滿了塵垢。那個鬼魅便在夢中向李氏稱謝道:“夫人的節操真如松竹一般堅貞,實在不能使你改變呀!”從此再也夢不見他了。滄州太守為了表彰李氏的貞節,在她的門前修建了牌坊,至今仍有貞節牌坊矗立在那裡。
肅宗朝公主
肅宗宴於宮中,女優弄假戲,有綠衣秉簡為參軍者。天寶末,蕃將阿布恩伏法,其妻配掖庭,善為優,因隸樂工,是以遂令為參軍之戰。公主諫曰:“禁中妓女不少,何必須得此人?使阿布恩真逆人耶,其妻亦同刑人,不合近至尊之座。若果冤橫,又豈忍使其妻與群優雜處,為笑謔之具哉?妾雖至愚,深以為不可。”上亦憫惻,遂罷戲而免阿布恩之妻。由是賢重公主。(公主即柳晟之母也,出《因話錄》)
唐肅宗在宮中聚會宴樂,由歌女們化妝扮演戲劇,劇中有個身穿綠衣手持簡板的參軍。
天寶末年時,有位蕃將阿布恩被判了刑,他的妻子被充侍在掖庭,此人擅長歌舞,便被分配在歌妓隊裡。這次宴樂演戲時,肅宗便讓她來扮演參軍的角色。公主勸告肅宗道:“皇宮裡的歌妓很多,為什麼偏要這個人來扮演。如果阿布恩真是叛逆的話,他妻子也是同樣受刑的人,不宜於靠近皇上身邊。如果他是冤枉的,那又怎能忍心讓他妻子與歌妓們混在一起,充當笑樂的工具呢!我雖然非常愚昧,但深以此事不合情理。”皇上聽了,也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停止演戲,赦免了阿布恩的妻子,並由此敬重公主的賢惠。
潘炎妻
潘炎侍郎。德宗時為翰林學士,恩渥極其異。妻劉晏女也。京尹某有故伺候,累日不得見。乃遺閽者三百縑。夫人知之,謂潘曰:“豈為人臣,而京尹願一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