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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劾,而俸祿同也。自右臺授左臺,號為出蕃;自左臺授右臺,號為沒蕃。每相遇,必相嘲謔不已也。(出《御史臺記》)
唐代孝和時期,御史臺的左右臺御史中,有三人轉調尚書省可仍為內供奉的三人,有五人是得到皇上的墨敕而升的官,因而臺中人戲言是:“五墨(音諧沒)三仍(音諧扔)”。
左臺的御史們稱右臺御史為高麗僧,說他們是隨同漢僧來赴齋,不祈禱唸經,只是吃喝罷了,諷刺右臺的御史官在京城無事可做,可俸祿與他們一樣照拿不誤。如果由右臺調轉到左臺,稱作出蕃,自左臺調轉右臺,稱作沒蕃。每次相遇,定要互相嘲諷一番。
杜文範
唐杜文範,襄陽人也。自長安尉應舉,擢第,拜監察御史,選殿中,授刑部員外,以承務郎特授西臺舍人。先時與高上智俱任殿中,為侍御史張由古、宋之順所排蹙,與上智遷員外。既五旬,由古、之順方入省。文範眾中謂之曰:“張宋二侍御,俱是俊才。”由古問之;答曰:“若非俊才,那得五十日騎土牛,趁及殿中?”舉眾歡笑。(出《御史臺記》)
唐代的杜文範,是襄陽人,做長安尉時去應試而入選,被授與監察御史。後轉遷殿中侍御史,再授刑部員外,並由承務郎特授中書舍人之要職。先前,他與高上智一起在殿院任職時,受到殿中侍御史張由古、宋之順的排擠和踩壓。後來他與高上智一起升遷為刑部員外,五個月過去了,張由古和宋之順才遷轉入省。有一次,杜文範在眾中面對他們說:“張、宋二位侍御,你們都是俊才啊!”張由古問這是何意,杜文範回答說:“若不是俊才,哪能騎了五十天老牛,才趕到殿中?”所有人都大笑。
御史裡行
武后初稱周,恐下心未安,乃令人自舉供奉官,正員外多置裡行。有御史臺令史,將入臺,值裡行御史數人,聚立門內。令史不下驢衝過。諸御史大怒,將杖之。令史雲:“今日之過,實在此驢。乞先數之,然後受罰。”許之。謂驢曰:“汝技藝可知,精神機鈍,何物驢畜,敢於御史裡行。”於是御史羞慚而止。(出《國朝雜記》)
武則天剛剛改唐國號為周時,怕下屬群僚人心不安服,就下令讓各官署可自行選任供奉官,正員之外還可設定裡行。(供奉、裡行都是不佔編制非正式授職的下級官員。)有一個御史臺的令史(未入流的小吏),騎一頭驢要進入臺署,恰遇上幾個裡行御史站在門裡,令史沒下驢衝了過去,御史們大怒,要對他進行杖責。令史道:“今天的過錯,實在是由於這頭驢,請允許我先數落一下這驢,然後再受罰。”御史們同意,於是令史對驢子數落道:“你有什麼能耐,連機靈遲緩都不知道,你算個什麼驢子,竟敢在御史裡行!”於是御史們深感羞慚而不再懲罰他了。
張元一
周則天朝,蕃人上封事,多加官賞,有為右臺御史者。因則天嘗問郎中張元一曰:“在外有何可笑事。”元一曰:“朱前疑著綠,狄仁傑著朱。閻知微騎馬,馬吉甫騎驢。將名作姓李千里,將姓作名吳棲梧。左臺胡御史,右臺御史胡。”胡御史胡元禮也,御史胡蕃人為御史者,尋改他官。周革命,舉人貝州趙廓,眇小,起家監察御史。時人謂之臺穢。李昭德詈之為中霜谷束。元一目為梟坐鷹架。時同州魯孔丘為拾遺,有武夫氣,時人謂之外軍主帥。元一目為鶖入鳳池。蘇味道才學識度,物望攸歸;王方慶體質鄙陋,言詞魯鈍,智不逾俗,才不出凡,俱為鳳閣侍郎。或問元一曰:“蘇王孰賢?”答曰:“蘇九月得霜鷹,王十月被凍蠅。”或問其故,答曰:“得霜鷹俊捷,被凍蠅頑怯。”時人伏能體物也。契丹賊孫萬榮之寇幽,河內王武懿宗為元帥,引兵至趙州。聞賊駱務整,從北數千騎來,王乃棄兵甲,南走荊(明抄本荊作邢)州,軍資器械,遺於道路。聞賊已退,方更向前。軍回至都,置酒高會。元一於御前嘲懿宗曰:“長弓短度箭,蜀馬臨階騙,去賊七百里,隈牆獨自戰。
甲杖忽拋卻。騎豬正南掾。“(明抄本掾作猭)上曰:”懿宗有馬,何因騎豬?“對曰:”騎豬夾(夾原作來,據明抄本改)豕走也。“上大笑。懿宗曰:”元一宿構,不是卒詞。“上曰:”爾付韻與之。“懿宗曰:”請以菶韻。“元一應聲曰:”裡頭極草草,掠鬢不菶菶。未見桃花面皮,漫作杏子眼孔。“則天大悅,王極有慚色。懿宗形貌短醜,故曰”長弓短度箭“。周靜樂縣主,河內王懿宗妹,懿妹短醜。武氏最長,時號大哥。縣主與則天並馬行。命元一詠曰:”馬帶桃花錦,裙銜綠草羅。定知幃帽底,儀容似大哥。“則天大笑,縣主極慚。納言婁師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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