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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 高
李夷簡,元和末在蜀。蜀市人趙高好鬥,嘗入獄。滿背鏤毗沙門天王,吏欲杖背,見之輒止。轉為坊市害。左右言於李,李大怒,擒就廳前,索新造筋棒,題徑三寸,叱杖家打天王,盡則已,數三十餘不死。經旬日,但袒而歷門,乞修理破功德錢。(出《酉陽雜俎》)
李夷簡,唐朝元和末年在四川任職。那裡有個市民趙高十分好鬥。曾被押在監獄,他整個後脊背刺著一個毗沙門天王影象,衙吏要杖罰其背,見到此影象總是不得不停止。逃避了杖罰,出去之後又成為街市中一害。手下人把此事告訴了李夷簡,李大怒,把趙高捉拿到堂上,取來新做的筋竹棒,直徑就有三寸,喝令提杖的人打天王、已杖罰夠數,痛打三十餘杖竟未打死。過了十來天,趙高光著背來到門前,討取修理毀壞功德錢。
韋少卿
蜀小將韋少卿,韋表微堂兄也。少不喜書,嗜好扎青。其叔父嘗令解衣視之,胸上扎一樹,樹杪鳥集數十。其下懸鏡,其(其字原空缺,據黃本補)鼻系,有人止於側牽之。叔不解,問焉,少卿笑曰:“叔曾讀張燕出詩否?‘挽鏡寒鴉集’也。”(出《酉陽雜俎》)
四川有一小將韋少卿,是韋表微的堂兄,年少而不願意讀書,嗜好文身。他的叔父讓他脫下上衣要看看,只見胸上刺了一棵大樹,樹稍落著數十隻鳥,樹下懸著一個鏡子,鏡鼻兒上扯出一條繩,有一個人在一側牽著繩子的另一頭。他叔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便問他,少卿笑著說:“叔父曾讀過張燕公的詩嗎?這就是‘挽鏡寒鴉集’麼。”
葛 清
荊州街子葛清,勇,自頸已下,遍扎白居易詩。段成式嘗與荊客陳至,呼觀之,令其自解,背上亦能暗記。反手指其劄處,至“不是花中偏愛菊”,則有一人持杯臨菊叢。“黃夾纈窠寒有葉”,則持一樹,樹上掛纈,纈窠勝絕細。凡扎三十餘首,體無完膚,陳至呼為白舍人行詩圖也。(出《酉陽雜俎》)
在荊州的大街上有一個人叫葛清,很勇敢,從脖子往下,全都刺滿了白居易的詩。段成式曾與來荊州的遊客陳至把他叫來觀看。讓他自己解釋那些圖案的意思,他連後背上的也能牢記不誤,背過手去一一指出圖案表達的詩意。問到“不是花中偏愛菊”在哪裡,他便指到一人端著酒杯站在菊叢旁的圖給看。又問道:“黃夾纈窠寒有葉”在哪裡?“他指給一棵樹讓看,那樹上掛著印有花紋的織錦,那錦上的花紋十分細密。一共刺出表達三十多首詩意的圖案,真是體無完膚了。陳至稱他是白舍人流動的詩圖。
三王子
楊虞卿為京兆尹時,市裡有三王子,力能揭巨石。遍身圖扎,體無完膚。前後合抵死數四,皆匿軍以免。會有過,楊令所由數人捕獲,閉關杖殺之。判雲:“刺扎四肢,口稱王子,何須訊問?便合當辜。”(出《酉陽雜俎》)
楊虞卿任京兆尹時,市內有個叫三王子的,力氣很大,能舉起巨石,全身卻刺著圖案,體無完膚。前後合起來已判過三四次死刑了,可是每次都潛藏到軍隊而躲過去。恰巧他又犯了錯,楊虞卿命令數人去逮捕,捕獲之後即刻關上門將他杖殺。他在判狀上寫道:“刺扎四肢,口稱王子,何須審訊,便應當抵罪。”
樂從訓
王鐸落都統,除滑州節度,尋罷鎮。以河北安靜,於楊全玖有舊,避地浮陽,與其幕客從行,皆朝中士子。及過魏,樂彥禎禮之甚至,鐸之行李甚侈,從客侍姬,有輦下昇平之故態。彥禎有子曰從訓,素無賴,愛其車馬姬妾,以問其父之幕客李山甫。又鹹通中,數舉不第,尤私憤於中朝貴達,因勸從訓圖之。伺鐸至甘陵,以輕騎數百,盡掠其囊裝姬僕而還,賓客皆遇害。及奏朝廷雲:“得貝(貝原作具,據許本改)州報,某日殺卻一人,姓王,名令公。”其兇誕也如此。彥禎父子,尋為亂軍所殺。(出《北夢瑣言》)
王鐸失去了都統職務後,被任命為滑州節度使,不久又罷職。因河北很安靜,並與楊全玖有深交,為避災而移居浮陽。他與幕府中的僚屬一起同行,這些幕僚都是些朝中計程車大夫。途經魏州時,樂彥禎給予隆重的禮遇。王鐸攜帶的物品十分奢華,並有眾多的從客姬妾,大有京城中歌舞昇平的舊貌。樂彥貞有個兒子叫從訓,平素就是個無賴,此時他十分愛慕這些車馬姬妾,於是徵詢於他父親的幕客李山甫。李山甫曾在鹹通年間多次應試而落榜,心中尤其憎恨朝廷中的達官貴戚,因而勸從訓一是要謀取。等到王鐸行至甘陵,他便率數百輕騎兵,搶奪了所有的財物行裝和姬妾而回來。隨從的賓客全被殺死。等到上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