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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郝象賢邀請到十幾個人,郝南容與他們一起飲酒,他對他們說:“諺語云:‘三公後,出死狗。’小兒誠然很愚痴,有勞各位抑制他練字了。損害我南容倒沒什麼,怎可以波及侍中呢?”於是哭了起來,眾人慚愧而去。原來說喜愛郝象賢字的人,現在反說他是痴種了。
朱前疑
周朱前疑淺鈍無識,容貌極醜。上書雲:“臣夢見陛下八百歲。”即授拾遺,俄遷郎中。出使回,又上書雲:“聞嵩山唱萬歲聲。”即賜緋魚袋,未入五品,於綠衣衫上帶之。
朝野莫不怪笑。後契丹反,有敕京官出馬一匹供軍者,即酬五品。前疑買馬納訖,表索緋。
上怒,批其狀:“即放歸丘園。”憤恚而卒。(出《朝野僉載》)
後周朝時,有個叫朱前疑的人,淺薄遲鈍而又無知,相貌也很醜陋。他向皇上上書道:“臣夢見陛下活八百歲。”於是被授與拾遺,不久又升為郎中。出使歸來,又上書寫道:“我聽到嵩山在唱萬歲的聲音。”於是又賜與他緋魚袋,未入五品。〔唐及五代時,官員的服飾有紫(三品以上)、緋(四、五品)、綠(六、七品)、青(八、九品)之分。並有表示其身份的魚符,以袋盛之,謂之“魚袋”。三品以上其袋以金飾之,謂之金魚袋,五品以上其袋以銀飾之,謂之銀魚袋。由於賜紫、賜緋者亦例賜魚袋,故又有賜紫(金)魚袋、賜緋(銀)魚袋的說法。〕在綠色官服上佩帶一個相當五品的銀魚袋,朝野沒有不笑他的。後來契丹人反叛,皇上下敕京官,如果獻給軍隊一匹馬的,就可得到五品官階。朱前疑買了一匹馬送去後,又上表索要緋色官服。皇上大怒,在其狀文上批道:“立即放歸丘園。”朱前疑為此憤恨而死。
張由古
唐張由古有吏才而無學術,累歷臺省。嘗於眾中,嘆班固有大才,而文章不入《文選》。或謂之曰:“《兩都賦》、《燕山銘》、《典引》等,併入《文選》,何為言無?”
由古曰:“此並班孟堅文章,何關班固事。”聞者掩口而笑。又謂同官曰:“昨買得《王僧襦集》,(蓋僧孺也)大有道理。”杜文範知其誤,應聲曰:“文範亦買得《佛袍集》,倍勝《僧襦(襦原作儒,據許本改)集》。”由古竟不知覺。累遷司計員外。以罪放於庭州。
時中書令許敬宗綜理詔獄。帖召之。由古喜,至則為所責,懼而手戰,笏墜於地,口不能言。初為殿中正班,以尚書郎有錯立者,謂引駕曰:“員外郎小兒難共語,可鼻衝上打。”
朝士鄙之。(出《大唐新語》)
唐朝人張由古有做官的能力但沒有學問,一直在最上層的官署裡任職。曾在眾人之中感嘆說班固雖是個很有才能的人,可他的文章卻未被收入《文選》。有人對他說:“《兩都賦》、《燕山銘》、《典引》等一起收入了《文選》,怎麼能說沒有呢?”張由古說:“這些都是班孟堅(班固的字)的文章,與班固有什麼關係?”聽到他的話的人都掩嘴而笑。又對同僚們說:“昨天買到一套《王僧襦集》,講得很有些道理。”杜文範知道他又又弄錯,隨聲說道:“我也買到一套《佛袍(王僧襦字佛袍)集》,大大勝過《僧襦文集》。”張由古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由古一直升至司計員外,後因獲罰被流放庭州。當時中書令許敬宗省理獄案,便寫了價帖子把他召回來,張由古十分歡喜,當他來見許敬宗時,因受到責難而懼怕得雙手戰抖,把笏都掉在了地上,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開始被授與殿中正班,因有位尚書郎在上殿時站錯了位置,他便對領駕的長官說:“跟這個員外郎小兒沒什麼好講的,就該把他倒提起來狠打!”朝官們都很鄙視他。
侯思正
唐侯思正出自皂隸,言音不正,以告變授侍書御史。按制獄,苛酷日甚。嘗按中丞魏元忠曰:“急承白司馬,不然,即吃孟青。”白司馬者,洛陽有坂,號曰白司馬坂。孟青者,將軍姓孟名青,曾杖殺琅玡王衝者也。思正閭巷庸人,常以此言逼諸囚。元忠辭氣不屈,思正怒而倒曳之。元忠徐起曰:“我薄命,如乘惡驢而墜,腳為鐙(鐙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所掛,遂被賊曳耳。”思正大怒,又曳之曰:“汝拒捍制使,奏斬之。”元忠曰:“侯思正,汝今為國家御史,須識禮儀輕重。如此須魏元忠頭,何不以鋸截去!無為抑我反。奈何佩服朱紱,親銜天命,不能行正道之事。乃言白司馬孟青,是何言也?若非魏元忠,無人仰教。”思正驚起,悚怍(怍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曰:“思正死罪,實不解,幸蒙中丞見教。”乃引上階,禮坐而問之。元忠徐就坐自若。又思正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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