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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裡守了三年。與他相比,我算什麼呀?沒關係的。”因此,河東一帶喊須曼卿為斥仙人。
馬太守
興古太守馬氏在官,有親故人投之,求恤焉。馬乃令此人出住外,詐雲:“是神人道士,治病無不手下立愈。”又令辯士遊行,為之虛聲,雲:“能令盲者明,躄者即行。”於是四方雲集,赴之如市,而錢帛固已山積矣。又敕諸來治病者:“雖不便愈,其當告人已愈也,如此則必愈也;若告人言未愈者,則後終不愈也。道法正爾,不可不承信。”於是後人問前來者,輒告之雲已愈,無敢言未愈者也。旬月之間,乃致鉅富焉。(出《抱朴子》)
興州的老太守馬某在任時,有個親戚來投奔他,乞求體恤幫助,馬某將他趕出家門。這個人無計可施,便欺騙說自己是個成仙的道士,治病無不手到病除。他又找了幾個幫忙的四處遊說,虛張聲勢,說:“他能使瞎子睜開眼睛,瘸子立即能走。”於是,四面八方的人們都雲集而來,像趕集似的,因此錢物漸漸就堆積如山了。他還告訴各位前來的病人說:“你的病雖然沒有好,但當著別人面要說好了,這樣,你的病才會真的好起來;如果你告訴別人說沒有好,則最終也不會好的。道法是公正的,你不可不信服。”於是後來的病人問先來的病人怎麼樣,得到的回答總說是病已經好了,沒有敢說不見效沒治好的。旬月之間,他就變成了一個大富翁。
鄴城人
北齊後主武平中,和士開諷百官。奏胡太后臨朝,所在皆言有狐魅,截人頭髮。鄴城北兩三坊無人居住,空牆。時有某家婢子,年十六七,獨行。荷一大黃袱。袱內有錦被。忽逢一嫗。年可五十餘,面作白妝,漫糊可畏,以皂巾抹頭。四顧無人,便走逐婢子,脫卻皂巾,頭髮盡作屈髻十餘道,綖束之,手持一剃刀。雲:“我是狐魅,汝急舍袱反走。”此嫗得袱,趨走入東坊。婢子行啼,逢同州人乘馬來,借問何為。雲:“狐奪我被袱,始入東坊。”人馳馬往,執得之,蓋是人也。數百人看之,莫不競笑,天下有如此造妖事。經略財貨,毆擊垂死,行路勸放之。(出《廣古今五行記》)
北齊後主高緯當朝的武平年間,開始廣開言路,這時,奏報請胡太后臨朝,所有的人都說有狐狸精,攔截行人頭髮。在鄴城北面有兩三條街道無人居住,只剩下一座座空房子。這時,某家有個婢女,十六七歲,獨自在這裡行走。她揹著一個大黃包袱,包袱裡有錦鍛做的被子。忽然,她與一個老太太相遇。這老太太五十多歲,臉上抹得白糊糊的,挺嚇人,而且還用黑布巾矇住腦袋。她瞅瞅四下無人,便向婢女追來。摘掉黑布巾,可以看見她的頭髮盤了十餘道髻,都平頂束著,手中提著一把剃頭刀。她對婢女說:“我是狐狸精,你趕快放下包袱回去!”這老太太得到包袱後,轉身鑽進了東邊的衚衕。婢女便哭,正趕上有人騎馬過來,就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她說:“狐狸精把我的包袱奪走,鑽進了東邊的衚衕!”那人打馬追趕,果然將她抓住,原來是個人。數百人前來圍觀,沒有不爭先而笑的,想不到天下有這樣裝妖弄鬼的事情。處理了她的財物,並將她打個半死,後來經過路人勸說才得以解脫。
紇幹狐尾
幷州有人姓紇幹,好劇。承間在外有狐魅。遂得一狐尾,綴著衣後。至妻旁,側坐露之。其妻私心疑是狐魅,遂密持斧,欲斫之。其人叩頭雲:“我不是魅。”妻不信。走遂至鄰家,鄰家又以刀杖逐之。其人惶懼告言:“我戲劇,不意專欲殺我。此亦妖由人興矣。”
(出《廣古今五行記》)
幷州有個人姓紇幹,喜歡開玩笑。當時外面正鬧狐狸精。一天,他得到一條狐狸尾巴,隨即就拴在了衣服後面。來到妻子身旁,他側身而坐,故意將狐狸尾巴露在外邊。妻子見了,暗自懷疑他是狐狸精,於是便悄悄操起斧頭向他砍來。他嚇得連忙磕頭說:“我不是狐狸精!”妻子不相信,急忙又跟鄰居們說了,鄰居們又拿起刀棍追逐不已。他嚇得急忙說出實情:“我這是惡作劇,不料想你們竟然一心要殺死我。看來,這狐妖一說也是由人的作用才興盛起來的呵!”
李 恆
陳留男子李恆家事巫祝,邑中之人,往往吉凶為驗。陳留縣尉陳增妻張氏,召李恆。恆索於大盆中置水,以白紙一張,沉於水中,使增妻視之。增妻正見紙上有一婦人,被鬼把頭髻拽,又一鬼,後把棒驅之。增妻惶懼涕泗,取錢十千,並沿身衣服與恆,令作法禳之。增至,其妻具其事告增。增明召恆,還以大盆盛水,沉一張紙,使恆觀之。正見紙上有十鬼拽頭,把棒驅之,題名雲,此李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