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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過去,大爺與三壯士如有不信,何不請出去,等他回來看一看!”欒鎰萬道:“也說得有理。”遂同朱彪兄弟們走到大門,未出屏門,餘謙行走轉來,眾人一看,正是餘謙,行走如舊。欒鎰萬冷笑道:“昨日三壯士說: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方能行走。今一夜即愈,是多則半日,少則三時了。”朱彪滿面發赤,恨道:“明日再上擂臺,必要送他殘生。”不講朱彪發狠。
且說餘謙晚間回來,鮑自安問道:“都走到了麼?”餘謙道:“都走過了。欒家門口我走了兩三個來回。”眾人大喜道:“擺宴!”大家用過,各自安歇。
次日眾人起身梳洗已畢,吃了點心,稍停,又擺早飯。吃飯之後,鮑自安令人到街坊探望探望,可有往平山堂看打擂臺之人?去人回來稟道:“上平山去者滔滔不絕。”鮑自安道:“我們也該去了。”徐松朋備了四騎牲口,鮑老翁婿,徐、駱弟兄四個騎坐,那二十個英雄、餘謙一眾相隨。大家仍出西門,直奔平山堂而來。離平山尚有一里之遙,鮑自安抬頭一看,見東南大路上來了兩騎牲口,上邊坐著一男一女。鮑自安仔細一看,大叫一聲:“不好了!”正是:知女平素好逞勝,驚父今朝喊叫聲。畢竟不知鮑自安所見何人,大驚原故,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 父女擂臺雙取勝
卻說鮑自安同徐、駱、濮三人行到平山堂不遠,抬頭見東南大路上來了兩騎牲口,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女兒金花同了濮天雕。鮑自安暗想道:“我的女兒是個最好勝的人,他今到此,我若勝了朱彪則無甚說;倘若輸時,他怎肯服氣?必定也要上臺。他是女兒家,倘有差池,豈不見笑於大方!”所以大叫一聲:“不好了!女兒同濮天雕都來,家中打人照應?”濮天雕未曾回言,濮天鵬早已看見,心中怨道:“你來做甚?”徐松朋、駱宏勳齊說道:“姑娘來揚走走,甚是,老爹何必埋怨。”說說行行,兩邊馬匹俱行到總路口,各各跳下牲口,徐松朋與駱宏勳上前見禮,又與濮天雕見過。徐松陰道:“請姑娘到舍下去吧!”鮑金花道:“我今特來觀看擂臺,俟看過之後,再造府謁見大娘吧!”濮天鵬埋怨濮天雕道:“你今真不該同他前來。”濮天雕道:“嫂嫂要來,我怎攔得他住!”鮑自安道:“既來了,說他也無益。”低低的又向濮天雕道:“我將嫂嫂交與你,他有些好勝,千萬莫叫他動手動腳。”濮天雕答應。
到了擂臺,徐家的家人將牲口俱送觀音閣寄下,跟老爹來的二十個英雄,遵老爹之命,分列兩旁站立。濮天雕同嫂嫂站立擂臺之右,徐、駱因有男女之別,同鮑自安俱在擂臺之左。濮天鵬本欲與妻、弟站立一處,恐徐、駱暗地取笑,也同在左邊站下。只見朱彪在臺上說道:“打不死的匹夫,並大膽的英雄,再上來陪咱玩玩。”鮑自安腳尖一踮,早上了擂臺,慢慢的說道:“只是我年老了,拳棒多時不玩,恐不記得套數,手腳直來直去。壯士讓我三分老,我就陪你胡亂玩玩。”朱彪將鮑自安上下一看:身長體大,甚是魁偉,約有六十來歲年紀。答道:“既上臺來,自然武藝精奇,何必過謙!”鮑自安道:“我今日與你商議:我想白打沒有什麼趣,必須賭個東道,方顯得有精神。”朱彪道:“要賭個什麼東道?”鮑自安道:“也不可大賭,賭五百兩銀子吧!”朱彪聽說五百銀子,就不敢應承,口中只是打嗦。欒鎰萬在臺內早已聽見,若不應承,令下邊人取笑。裡邊應道:“就賭五百兩銀罷了!”隨即拿出十大封銀來放在桌上。鮑自安在當中取了二封,看了一看,卻是足紋。說道:“我自路遠,未帶得這些銀子,拿件東西質當,晚間不贖,就算抵直東道。”朱彪道:“你是何物質當?”鮑自安將頭上帶的頂氈帽取下,道:“就是他質當,如何?”朱彪發笑道:“不是真玩,還是取笑?”鮑自安道:“誰與你取笑!誰不真玩!”朱彪正色道:“既不取笑,你那個氈帽能值幾何、就當五百兩銀子麼?”鮑自安將帽前釘的那顆珍珠指著道:“他也不值五百銀子麼?”朱彪不識真假,還在那裡講究。臺內欒鎰萬早已望見那顆珍珠有圓子大,光明奪目。論時價真值足紋千金,今當五百有何不可!遂著人出臺道:“三壯士,就是那帽子當五百多兩!”銀子、帽子俱擱在一張琴桌之上。講究完了,鮑自安方才解下大衣,繫緊束腰帶。二人丟開架子,在臺上比武。朱彪欺他年老,意欲三五步搶上,就要打發他下臺。正懷這個主意,朱彪一拳緊似一拳;鮑自安只是招架而不還手,口中唧唧噥噥的道:“先說過讓我個‘老’,動了手就不是那話了!五百銀子眼看著是輸了。”
徐、駱二人並餘謙在下低低說道:“你看鮑老爹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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