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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遍。駱宏勳方知母親現在山東,遂改憂為喜。徐松朋亦自歡樂,分付家人多燉些美酒,大家暢飲一回。駱大爺更換衣巾,與眾人同飲。大家談論花振芳愛女太過,因婚事不諧,真費了一些手腳。親鄰們席罷,俱告別而回。
徐松朋乃在廟中檢點物件,半日不見餘謙。駱宏勳連忙呼之,不應,著人出廟尋找回來。家人回道:“已上擂臺了!”徐松朋皺眉道:“濮兄同我表弟前去看看餘謙,或贏或輸,切不可上臺。待回家商議一個現成主意,再與他賭勝敗。”駱大爺與餘謙雖分系主僕,實在情同骨肉。聞他上了擂臺,早有些提心吊膽,遂同濮天鵬來至擂臺右手站立,只見餘謙正與朱龍比試。怎見得?有秧歌一個為證:行者出洞頭一衝,二郎雙銅要成功。
叱高吒下之勾摯,下撲英雄埋龍鳳。
入水走脫油和尚,六路擒拿怪魔熊。
兩人會合衝雲去,個個猶如行雨龍。
比鬥多時,餘謙使個“雙耳灌風”,朱龍忙用“二三分架”。不料餘謙左腿一起,照朱龍右脅一腳,只聽得“咯冬”一聲,朱龍跌下擂臺,正跌在濮天鵬面前。濮天鵬又就勢一腳,那朱龍雖然英雄,怎當得他二人兩腳,只落得仰臥塵埃哼哼而已!而臺下眾人看的齊聲喝彩道:“還是我們餘大叔不差!”餘謙滿腔得意,才待下臺,只見臺內又走出一個人,大喝道:“匹夫休走!待二爺與你見個高下!”餘謙道:“我就同你玩玩!”二人又丟開了架子。只見:迎面只一拳,蹦對不可停。進步撩腿踢,還手十字撐。
虎膝伏身擊,鷹爪快如風。白鵝雙亮翅,野雞上山登。
比較多時,餘謙使個“仙人摘桃”,朱虎用了個“兩耳灌風”,這乃是餘謙之熟著,好不捷快!用手一分,這右腳一起,正踢著朱虎小腹,“哎呀”一聲,又跌下臺來,正跌在駱大爺面前。駱大爺便照大腿上,又是一腳踢去,朱虎喊聲不絕。欒家著人將朱龍、朱虎盡抬回去了。眾人又喝彩道:“還是餘大爺替我們揚州人爭光!”餘謙實在得意,又道:“還有人否?如還有人,請出來一併玩玩!”只見臺內又走出一個人,也有一丈身軀,卻骨瘦如柴,面黃無血,就像害了幾個月的傷寒病才好的光景,不緊不慢的說道:“好的都去了,落我個不濟事的,少不得也要同你玩玩。”駱大爺暗道:“打敗兩個,已保全臉面,就該下來,他還爭氣逞強!”眾目所視之地,又不好叫他下來,只得由他。徐松朋雖在廟中等候,而心卻在擂臺之下,不時著人探信。聞得打敗兩個,說道:“餘謙已有臉面了。”又聽說餘謙仍在臺上,戀戀不捨。徐松朋道:“終久弄個沒趣才罷了!多著幾個人探信,不時與我知道。”且說餘謙見朱彪是個癆病鬼的樣子,那裡還放在心上,打算著三五個回合,又用一巴掌就打下臺去了。誰知那朱彪雖生得瘦弱,兄弟四個人之中,催他英雄,自幼練就的手腳,被他著一下,則筋斷骨折。餘謙拳腳來時,他不躲閃,反迎著隔架。比了五六個回合,餘謙仍照前次用腳來踢,被朱彪用手掌照餘謙膝蓋上一斬,餘謙喊叫一聲,跌在臺上,復又滾下臺來。駱宏勳同濮天鵬、徐府探信之人,連忙向前扶架。那裡扶得住?可憐餘謙頭上有黃豆大的汗珠子,二目圓睜,喊叫如雷,在地下滾了有一間房的地面,眾人急忙抬進了觀音閣。
且說欒鎰萬、華三千二人俱在臺內觀看,只見朱彪已將餘謙打下擂臺,向朱彪道:“臺底下站的那個方面大耳者,即是駱宏勳;那旁站大漢,即是向日拐我的寶刀之濮天鵬,何不激他上來比試?”朱彪聽得駱大爺亦在臺下,大叫道:“姓駱的,你家打壞我家兩個人,我尚且不懼;我今打敗了你家一個人,你就不敢上來了?非好漢也!”駱大爺本欲同濮天鵬回觀音閣看餘謙之腿,同徐大爺相商一個主意,再來複今日之臉面也。忽聽臺上指名而辱,那裡還容納得住?遂自將大衣脫下,用帶將腰束了一束。濮天鵬見駱大爺要上臺的光景,連忙前來勸解。駱大爺大叫一聲:“好匹夫!莫要逞強,待爺會你!”雙腿一縱,早已縱上臺來,與朱彪比試。正是:英雄被激將臺上,意欲代僕抱不平。畢竟不知駱大爺同朱彪勝敗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憐友傷披星龍潭取妙藥
卻說駱宏勳跳上擂臺來,與朱彪走勢出架。走了有二十個回合,不分勝負,你強我勝,臺下眾看的人無不喝彩。怎見得二人賭鬥,有《西江月》為證。詞雲:二雄臺上比試,各欲強勝不輸。你來我架如風呼,誰肯毫絲差處。我欲代兄復臉,他想替僕雪辱。倘有些兒懈怠虛,霎時性命難顧!
二人鬥了多時,朱彪故意丟了一空,駱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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