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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舞動的倒影——一切都顛倒了,她們的情感,她們的心態。“情人”第一次拒絕與阿納斯蒂親熱,然後在河邊長時間徘徊,桑德·澤格用快速切換表現“情人”的心理空間:黑白繪畫、此前曾經出現過的生活場景,變形的影像和兩個女人的放大的喘息……
然後桑德·澤格又用長達3分鐘的段落表現“情人”完成阿納斯蒂的大幅畫像,以分切得很細的區域性表現她為阿納斯蒂的迷人軀幹著色。完成後的畫像是“情人”對阿納斯蒂的全部美好印象——生理的、心理的美的總和與昇華。畫像有著躍動的線條,厚重的色彩,沒有臉的細部——也許她總算找到了阿納斯蒂心靈的印象時刻?
完成畫像的“情人”找到阿納斯蒂,她無助地躺在床頭,腹部有一個流血的彈孔;巴斯克俯在地下,已經死了。她用“他”的槍結束了一切。
她抬頭望著“他”:你傷心嗎,情人?
這既是對“他”的追問,也是對一切情人的追問。
《女孩》很像一出四幕戲劇。河邊、酒吧、畫室、臥室等四個場景都很像提純後的戲劇佈景;主要角色只有兩個。三個配角:夜總會老闆巴斯克、保鏢、黑人女模特的對話極少。這種有意的精練主要是為了給兩個主角的情感、心理創造足夠的空間,以集中表現那種瀰漫於現實時空和心理時空的精神追尋。視覺和心理的提純使得影片寧靜純粹的畫面與內斂的表演、“經濟”的音樂融匯在一起,形成一種“間離”,構造著影片的冥思風格。
男子氣是一種具有保護性、因而也有專制性的東西。阿納斯蒂的生活中有男性,然而她仍然在尋覓男子氣,從男性化的女性身上尋覓。我們只能理解為她不是在尋覓男性,而是面對孤獨、寂寞時對男性氣質的一種填充。當情慾、犧牲都無法撫平寂寞的心靈時,剩下的就只有絕望。
女畫家對阿納斯蒂的愛、對男性的挑戰則是以肉體的實在印證精神的存在。
阿納斯蒂尋覓的結果是絕望;女畫家尋覓的結果是超越肉體的精神而不是肉體實在本身。所以阿納斯蒂只能以自殺結束,女畫家只能在記憶中繼續“情人”的惘然。
桑德·澤格在本片體現出的主要風格元素:
1。對現代人孤寂心態的關注。
2。內心獨白和視覺語言結合。
3。對話少而精練,幾乎都不是直接的敘事,而是內心的傾訴。
4。由諸多結果累積絕望情緒。
5。以人體區域性代替全體,常常由區域性引出新的段落。
6。音樂不多,但與情緒直接相關。
密愛(韓國)(1)
當人們只是矢志不渝地想進行一場秘密地戀愛的時候,一定有什麼不能言說的理由;但是當秘密成為一種談資,這種愛情是不是就失去了生存的空間,是不是就會枯萎?可是,又有多少愛情是可以用一輩子來丈量的呢? 生活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對於李敏貞來說,她自己好像認識得很明確,就是一大堆的稻米和蔬菜變成美味,就是在自己的默默付出中丈夫的事業可以如日中天,就是親愛的小女兒可以每天都向自己展開恬美的笑容……這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但又好像離自己那麼遙遠。她總是不敢多想,生活就是幾個空間連成的線,生活就是幾個人連成的圈——這些圈和點是她生存的意義。婚前她是知識女性,但是婚後她也只能這樣了,任那些圈和點把她牢牢地束縛住,並且大多數的韓國女性都是這樣的呀。時常她自己會慶幸,有一個疼愛自己而且事業有成的老公,和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她也就滿足了。 但是什麼事情要是總一成不變就不好了,所以生活對李敏貞展開了另一面。那天是什麼日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實在是難忘。2001年12月25日,聖誕之日,正是大家歡慶之時,一個聽起來很平靜的電話,打進了李敏貞的家裡,卻掀起了波瀾。 那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透露出一種乾脆和堅定。有時敏貞自己也想,年輕真好,有那麼多的歡樂的事情,不像現在總是家務纏身,甚至常常會忽略了老公。年輕女人說要來拜訪,雖然這是一個應該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但是敏貞還是禮貌地表示歡迎她來。 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女人就坐在敏貞的面前,讓敏貞覺得她紅得很是耀眼。大家坐在一起,似有似無地說話,但是對於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丈夫,敏貞是很介意的。雖然她口口聲聲尊稱自己的丈夫,但是那種尊敬中帶著一種有恃無恐的放肆,女人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很敏感的。 紅衣女人打量著房子,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一面小旗子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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