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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奪槍 八(2)
當然,這事也不是讓玉嫻立刻返回邵家溝的理由。
事情發生在於二虎身上,年三十的晚上,放完了鞭炮,吃完了年夜的餃子,鬍子們喝得迷迷登登地睡去了,大虎和幾個小鬍子在前院玩麻將,他們是要把天玩亮的。三虎在這個時候走進了玉嫻的屋子,玉嫻正坐在油燈底下思謀著自己的計劃,油燈忽地撲閃了一下,玉嫻就知道有人進來了。
當然,三虎剛進屋時,倒也顯得斯文,說:“沒睡?”
玉嫻說:“沒。”又反問:“三哥也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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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虎就坐下了,在往椅子上坐的時候,三虎的手有分寸地在玉嫻的手臂上撫摸了一下。
玉嫻沒有動,她在看著粗人三虎還能做些啥。玉嫻是從邵家溝出來的女人,她做事從來都不忸怩,當三虎撫摸的力量加重了些時,玉嫻適時地從那把硃紅色的木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神情依然平靜,不胖不瘦的身材站起來後更顯得好看,兩條秀腿粗細均勻,身子上下凸凹有致,顯出了萬種風情,若有了歡快的鼓樂節奏,相信是會把春風提早兩個時辰舞來的。當然她沒有跳舞,更沒有扭,她曉得鬍子三虎的企圖,但她的表情莊重而平靜,三虎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玉嫻的身段,衝動如煙,徐徐瀰漫。玉嫻給三虎望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一紅,含羞地笑了一下,這更給三虎一個錯誤的訊號,他原本還算平靜的渾身上下,湧起了股股的波瀾。玉嫻將桌子上的燈盞正了正,把身子轉向炕上去,說:“我要睡了。”
三虎激動地說:“我陪你睡。”
玉嫻愣了一下,意料之中卻還是感到意外,她認真地問:“你是沒長尾巴的畜牲麼?”
三虎說:“憑啥?大黑山的鬍子能睡得你,我怎麼就睡不得?若不是我年夜吃的油水多了,憋得難受,我還嫌髒呢!”
“畜牲,你給我滾出去!”玉嫻的口氣不容置疑,她的眉毛一挑,很惱怒地向三虎跟前逼去。“你滾,滾出去!”
玉嫻的手指向門口,她沒有看,但指得一點都不差,那條伸著的手臂挺直而堅定。三虎後退了兩步,但隨即他就站住了,他害怕玉嫻身上、眼裡透出的那股說不出來的逼人氣息,但他也聞不得女人身上那一股香噴噴的特殊氣味,這股氣味具有融化男人的力量,像酒一樣讓人沉醉,也會使男人忘乎所以,產生情慾,所以,於三虎在進犯與逃避這兩種情況的選擇時,他錯誤地選擇了前者,這將為他以後埋下惹根。但他當時並沒想過這些,他是撲上來的,以男人強健的身體將玉嫻壓倒地炕上,兩人便在炕上撕扯,氣喘吁吁,隨著“嚓、嚓、嚓”的一陣破裂的響聲,他把玉嫻的衣服扯爛了,並且把女人光明的地方扯露了出來,那片草地原本是隻有於四虎動過的,三虎也要嚐嚐,然而,正當他脫下自己的衣裳,再次把女人按住,準備有所動作時,玉嫻的手摸到了剪刀,並且拿在了手裡,那剪刀鋒快,是剛開刃不久的,玉嫻沒怎麼用力,她只是胡亂地擺弄了一下,就深深地扎進三虎的屁股上,三虎“嗷”地嚎了一聲爬起來,摸一把手上全是血,暴怒的三虎想不到一個讓大黑山的鬍子玩過的女人竟敢反抗,而且還用上了武器,他騎玉嫻身上,揮起鐵榔頭一樣的拳頭,“咚”地砸在她的頭上,玉嫻就覺得天地已經裂開,大片大片的雪花一股腦地倒了下來,就在那一刻,她暈了過去。
當玉嫻清醒過來時,她知道三虎把什麼都做了,身下還留著三虎的髒物,冷風吹進來,沒穿上衣裳的身子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但玉嫻覺不出冷,她半天沒有動,沒有哭也沒有鬧,她格格地笑了,笑聲像水一樣潑出來,潑得並不猛,但年三十的天地已經溼成一大片,而且從這一年潑到了那一年,玉嫻笑得如痴如醉,她笑出了眼淚。
笑夠了的玉嫻那時就已經明白了,於家窪不是她久待的地方,這裡已經不再是溫暖的家,她想離開這個充滿情和恨的地方,當然,走之前她還得辦一件事,就是把三虎的那個禍害人的玩意割下來餵狗!因此,她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繼續留在於家大院裡。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三虎,當他心滿意足地撅著流血的屁股一拐一瘸地來到前院,正玩麻將的大虎停住了手中的牌,這把牌起手就抓得特別好,一副明槓一副暗槓都扣下了,另外三家還沒開門,二五筒的口子就已經張開,等著其他三家點炮,可就是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三虎屁股上的血,還有那張因過度興奮或疼痛而扭曲的臉。三虎扯住了正打麻將的一個小鬍子,那小鬍子手中要打的牌正是二筒,三虎說:“先停會手,幫我上點刀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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