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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盅,玉嫻接著說:“後來,老棺材瓤子死了,他死前沒找到真正的女婿,其實他用的是計,如果找出來了,是會要那個人命的,待撒手歸了天,幹閨女卻跟大虎爹回到了於家窪,帶回來十大壇銀元呢,你說,有了這些錢,於家窪的家能不厚實?”
李大眼睛舔舔嘴唇,說:“怪不得於家窪沒見他們幹多少勾當,卻能大把的花錢,原來竟有這樣的財路。”
捉兇殺匪 三(4)
玉嫻說:“咱們喝酒。”就又舉起了盅。
玉嫻的臉給酒燒得微紅,紅得更加好看,燈下映著,是一種特殊的美,李大眼睛覺得頭有些暈。這暈不知是緣於酒,還是緣於漂亮的女人,便一盅接一盅地喝酒。似乎他的身體是一個盛酒的器具,隨意往裡倒的。
玉嫻抬起臉,說:“故事終是故事,有真有假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你給我猜猜,猜出來我隨便你怎麼樣。”她的聲音很甜,甜得醉人,甜得李大眼睛沒工夫猜也猜不出,玉嫻接著說:“那一夜我們倆真的都喝醉了,我是真的醉了,醉了,枕在他懷裡睡著的呢。”玉嫻的聲音像催眠曲,今夜她也喝多了,她真的困了,醉了,喝著酒,說著話,頭沉沉地低了下去。李大眼睛的頭也伏在了桌子上,新買的魚做得格外新鮮,兩個人一口沒有動,他的一綹頭髮卻進入裝魚的盤子裡,香噴噴的魚汁把頭髮聚成緊密的一綹。
起來天有些發陰,雖然沒下雨,但云彩不是好雲彩,陰天是給懶人準備的,好借了因由睡懶覺,尤其鄉下人,下不了田進不了地不睡覺幹啥?李大眼睛不是懶人,只是覺睡得沉了,醒來時,天將正午,拍一拍腦袋,想不起昨夜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女人卻在一邊守著,見他揉起眼睛,玉嫻悄聲說:“該做的你都做過了,今天的天氣還好,不陰不晴,正好趕路,我也該回家了。”
李大眼睛看看天色,說:“這裡沒雨,保不準別處沒雨,於家窪到這兒幾十里路,誰保準半路上沒雨?這是留客的天氣哩。”看看玉嫻的臉色,又接著問:“我昨夜都做了什麼,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
玉嫻說:“做了什麼你該問你自己,怎麼來問我!”
李大眼睛閉目冥想,到底什麼也沒能想起,外面似乎掉下幾顆雨滴,落在地上還不覺,落到了草葉上,就顯得格外透亮,給山林裹上一層霧。李大眼睛搖搖頭,又把頭和眼睛定住,盯著玉嫻說:“你能不能留在山上?”玉嫻輕輕晃動一下腦袋,目光比外面的露珠不知亮多少,說:“我是有家的人,我得回家啊,而且山上有這麼大的風,我怎麼經受得起。”
李大眼睛說:“可這裡是大黑山呀,既然來了,就得留下,還沒有能從我這山上走出去的女人。”
玉嫻輕聲地笑了,說:“你總是喜歡勉強別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麼,你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麼,是真正的爺們,你讓女人自己願意留下來,那才叫本事哩。”
李大眼睛說:“你說我不是男人?”
玉嫻說:“是不是你自己知道,你不敢證明自己是個男人麼?”
李大眼睛說:“你不用誑我,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不管你怎麼花言巧語,我就是不放你走。”
玉嫻又笑了,說:“我誑你什麼,你是大閨女麼,還是有萬貫家財可以被我誑走?就算你能留住我的人,能留下我的心麼,就算心也留下了,也是顆死去的心,要這樣的人和與死人相伴有何異處?”
說得李大眼睛實在無話可說,他對付不了這個女人,可是他又不甘心,說:“那你也得留下來。”
玉嫻說:“我為什麼要留下來,我死去的男人還沒有下葬,還在等著我呢!”
李大眼睛說:“你不要提他好不好,我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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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嫻說:“我不提他但他也是在我心中存在的,你是鬍子,但鬍子首先也是人,是人就都得講人情道理,就得有親情友情,要不怎麼在天地間混?”
李大眼睛真的有些放棄和絕望了,說:“你若實在不願意待,我也不勉強你,但你再住一晚中不中?”說到最後,近於哀求。
玉嫻點點頭,這一晚她又住下了。
吃罷晚飯,李大眼睛過來,他認為昨晚已經什麼都做過了,只是沒有記憶而已,但做過了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因此,他很仗義地拍拍女人的肩,隨之又摸了一下女人的面頰,說:“我真想讓你留下來,給我當壓寨夫人,我會比四虎更好地待你,你說可好?”
玉嫻低頭不語。李大眼睛說:“經我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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