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沃爾夫婦正在單獨吃早餐,因為他們的兒子還在樓上睡覺。特莎拿起電話後,帕明德立刻打斷了朋友的寒暄。
“議會網站上有篇關於科林的帖子。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別讓他看到。”
特莎驚恐的眼睛飛快地朝科林瞥了一眼。不幸的是,科林離話筒只有三英寸,帕明德的聲音又響亮又清楚,聽不到都是不可能的。
“我等會再打過來。”特莎急切地說。“科林,”她說,一邊慌慌張張地放下話筒。“科林,等等。”
可是他已經大步走出了房間,兩條胳膊僵硬地放在體側。特莎必須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也許最好還是別看,”科林指節凸出的大手在桌子上移動滑鼠時,她焦慮地說,“或者我先看,然後——”
一位副校長的狂想
有一位希望能在教區議會代表社群意見的先生叫科林·沃爾,他是溫特登綜合學校的副校長。選民們也許有興趣知道,這位嚴格信奉清規戒律的副校長,卻有著非常不同尋常的狂想生活。沃爾先生十分害怕會被學生指控有不恰當的性行為,因而下班後經常需要時間來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至於沃爾先生是否真的愛撫過某個一年級學生,鬼魂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對於這一愛好的狂熱程度讓我們有理由推測,即使迄今為止他還沒有做過,也一定樂意為之。
是斯圖寫的,特莎立刻反應過來。
在顯示器的亮光映照下,科林的臉蒼白得可怕。之前特莎想象他中風時就是這個樣子。
“科林——”
“我猜是菲奧娜·肖克羅斯說出去了。”他低聲說。
他一直擔心的災難終於降臨了。他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一直在想象不得不吃安眠藥了結自己的那一天,現在他只想知道家裡的藥夠不夠多。
聽到提及校長的名字,特莎一時間愣住了。“菲奧娜不會的——不管怎麼說,她並不知道你——”
“她知道我有強迫症——”
“是的,可她不知道你為什麼——你害怕的是什麼——”
“她知道,”科林說,“我告訴她了,就在我上次休病假之前。”
“為什麼?”特莎爆發了,“你到底為什麼要告訴她?”
“我想解釋我為什麼必須休假。”科林說,語氣近乎卑微。“我認為她需要知道問題有多嚴重。”
特莎控制住想要衝他大吼的衝動。菲奧娜對待他或談及他時總帶著一絲厭惡,所以特莎從未喜歡過她,總認為她太過嚴厲、缺乏同情心。現在,她的態度終於得到了解釋。
“儘管有這個可能,”特莎說,“我還是覺得菲奧娜跟這個沒有——”
“沒有直接關係,”科林用顫抖的手指摸摸自己出汗的上唇,“但莫里森從任何地方都能聽到風言風語。”
不是莫里森。是斯圖爾特寫的,我知道是他寫的。特莎在每一行裡都看到了兒子的影子。她甚至感到震驚,科林竟然沒有看出來,沒有把這個跟昨天的爭吵和他打了兒子聯絡起來。斯圖爾特甚至無法抵擋在文中使用一點頭韻④的誘惑。肯定所有的都是他乾的——西蒙·普萊斯。帕明德。特莎感到不寒而慄。
④頭韻,指在談話或文章中連續數詞均用同一字母或同一音開始。肥仔平常就喜歡這樣,所以特莎很肯定是兒子做的。
然而科林此時想的並不是斯圖爾特。他正在回想那些跟記憶和感官印象一樣生動的思緒,那些暴力而下流的念頭:路過那些擠在一起的年輕身體時伸出的一隻手,抓住她們,揉搓她們;一聲痛苦的尖叫,一張扭曲的小臉。然後,他會追問自己,一遍又一遍地:他做了嗎?從中得到快感了嗎?他記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不停地想,看見它發生,感覺到它發生。透過薄薄的棉布褲子,摸到那柔軟的肉體,抓住,揉搓,疼痛和震驚,強暴。多少次?他不知道。他花了無數小時去琢磨到底有多少孩子知道他的想法,他們是否交流過,還有多久他會被揭發。
他不知道自己冒犯過孩子們多少次,也不敢相信自己,只好用沉重的紙張和資料夾把手佔得滿滿的,讓自己在走廊裡穿行時根本沒有空出來的手去攻擊。他朝擠成一團的孩子們吼叫,讓他們閃開,別擋他的路。但這些也沒有用。總有些掉隊的人,從他身邊跑過,或向他迎面跑來,儘管騰不出手,他卻在腦子裡謀劃出另外的途徑:迅速挪動的手肘,在某個胸脯上一掃而過;往旁邊跨一步來保證身體接觸;出其不意地伸出一條腿,讓那孩子的下身碰上他的身體。
“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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