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
幾個月前沿街尋找工作時,孟菲斯的律師我幾乎全都見過,但我不記得有誰叫羅傑·萊斯。“對,是沒有見過。我是個新手。”
“是呀,我打電話給查號臺,才找到了你的電話號碼。聽著,我正在會見朗道夫和德爾伯特兄弟,還有他們的母親包娣。我想你一定認識他們。”
我彷彿可以看見,她正坐在兩個兒子中間,傻乎乎地咧著嘴巴說:“好極了!”
“對,我很熟悉包娣小姐,”我說得十分自然輕鬆,好像這一整天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
“事實上,他們目前在隔壁我的辦公室裡。我是悄悄溜到會議室,給你打電話來著。我在負責起草她的遺囑,而她的遺囑,呃,涉及到了老鼻子的錢,據他們說,你一直在替她起草。”
“確實如此。我幾個月前早就準備好了一份草稿,可是,坦白地說,她一直不願簽字。”
“那是為什麼?”他的態度十分友好,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他們母子在他那裡,這並不是他的過錯。因此我簡明扼要地告訴他:包娣小姐想把財產遺贈給肯尼思·錢德勒牧師。
“她真有這麼多錢嗎?”他問。
我當然不能把真情實況告訴他。不得到包娣小姐的同意,我若是透露與她有關的任何資訊,都是嚴重違犯職業道德的。再說,萊斯極想得到的這個資訊,我當初搞到手的時候,使用的手段雖然不能說不合法,但並不一定非常可靠。我的雙手捆著,自由度十分有限。
“她對你是怎麼說的?”我問。
“說得不多。說是在亞特蘭大有筆財產,她的第二個丈夫給她留下了一筆錢。可是我一刨根問底,她馬上又前言不搭後語。”
這種情況聽起來很耳熟。“她幹嗎要重立一份遺囑呢?”我問。
“她想把一切都留給自己家裡的人,兒子和孫子。我只想弄弄明白,她究竟有沒有這筆錢。”
“這我可說不準。在亞特蘭大,有個遺囑驗證法庭,有關的案卷就封存在那裡。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啦。”
他仍舊不太滿意,可我已無話可說。我答應將亞特蘭大那位律師的姓名和電話號碼用傳真機傳給他。
我9點鐘以後到家時,發現車道上停著的從出租公司租來的汽車,數量又有所增加。我只好把車停在街邊上,這使我非常惱火。我在黑暗中悄悄走著,以免讓後院中的那群人看見。
一定是孫子們趕來了。我坐在沒有開燈的屋中,吃著湯糰燴雞,聽著窗外的人聲。我可以辨別出德爾伯特和朗道夫的聲音。包娣小姐偶爾發出的咯咯笑聲,透過潮溼的空氣,傳送到我的耳鼓。別的都是年輕人的聲音。
這件事辦得準是像撥打911報警電話一樣瘋狂。快來啊!她這兒有金山銀山呢!咱們從前只以為這個古怪的老太婆有幾個銅板,誰會想到她居然腰纏萬貫!這個人接到電話,馬上又打給另一個。快來啊!遺囑上有你的名字呢,可以得到將近100萬哪。快把老壽星圍起來。現在時候已到,該對老奶奶又親又愛啦。
……
31
根據基普勒法官的建議,我們在他的支援下,聚集在他的法庭對多特取證。由於德拉蒙德沒有和我商量,就擅自決定了取證的時間和地點,我拒不同意後,基普勒插了一腳,給德拉蒙德掛了電話,幾秒鐘就把事情順利解決。
在對唐尼·雷取證時,大家親眼看見過巴迪坐在破福特里的情景。我曾分別對基普勒和德拉蒙德說過,我想我們不該錄取巴迪的證詞。用多特的話來說:他不正常。這位可憐的人對誰都沒有危害,而且對這件保險案一無所知。在全部卷宗裡,找不到絲毫的跡象,證明巴迪與這起案子有任何一點關係。我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一個完整的句子。我無法想象,他能承受住取證的壓力,堅持到最後。說不定他還會對幾位律師破口大罵,大打出手呢。
多特把他留在家裡。我昨天和她一起化了2小時,為回答德拉蒙德可能提出的問題做準備。將來開庭時她還要出庭作證,因而這次取證的目的僅僅是澄清事實,而不是為了在庭審時提供證據。德拉蒙德將首先提問,他幾乎會丟擲全部問題,而且多半還會跟蹤追擊。取證將長達幾小時。
基普勒也想加入這次取證的全過程。我們圍坐在面對法官席的一張律師桌旁。他發號施令,指揮著攝像師和法庭書記官。這裡是他的地盤,他希望一切都聽從他的擺佈。
他擔心假如他不在場,德拉蒙德便會壓倒我。他們之間的矛盾是如此尖銳,兩個人幾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