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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硬麵包圍。在食物的四周圍著一群陰謀家,至少有8個,統統穿著一色的黑西裝白襯衫黑皮鞋,打著條子領帶。8對1。我身上的幾個主要器官,本來就緊張得顫顫慄慄,現在則成了山搖地動的振動了。狄龍·基普勒啊,在我需要你的此時此刻,你在哪裡?即使戴克此刻在場,對我也將是莫大的安慰呀!
他們中有4位是來自特倫特與布倫特事務所的律師。1個是孟菲斯聽證會上見過的熟面孔,另外3個則是初次相遇的陌生人。一見我到場,他們全部立刻閉上了嘴巴。有一會兒,他們全都不吃不喝不講話,只是痴呆呆地瞪著我。我把他們正在進行的重要談話打斷啦。
T.皮爾斯·摩爾豪斯第一個活轉過來。“進來吧,魯迪,”他沒話找話地說。我依次點頭招呼B.杜威·克萊·希爾三世,小M.亞歷克·普倫克和布蘭登·富勒·格羅,然後和4位新交一一握手。摩爾豪斯大聲地說著他們的姓名,我卻立刻忘得乾乾淨淨。在基普勒的法庭上發生的那場小衝突中露過面的傑克·昂德霍爾,是大利公司的專職律師,也是指定的公司發言人。
我的對手們個個都是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在快速飛行和享受了輕鬆的晚宴以後,昨兒夜裡準是睡得十分安穩。他們衣服筆挺,折線分明,就好像不是從旅行袋,而是今晨剛從衣櫥裡取出來似的。而我的眼睛卻是又紅又幹澀,襯衫皺皺巴巴。但我的心裡有比外表更重要的事。
法庭書記官到達以後,皮爾斯把我們領到桌子的一端。他把桌頭的位置留給證人,然後就絞著腦汁,考慮如何安排每個人的座次。過了一會,他終於有了主意。我遵命坐到指派給我的座椅上,並且試圖把它拉近會議桌。這該死的椅子足有1噸重,移動起來十分費勁。在我的對面,離我至少有10英尺遠的地方,特倫特與布倫特事務所的那4位夥計,正在開啟公文皮包,他們故意製造出來的噪音,要多響有多響。碰鎖咔嗒作響,拉鍊嗤嗤發聲,唰唰抽出檔案,嘩嘩翻動紙頁。幾秒鐘不到,桌上已亂七八糟地散放著一堆堆檔案。
坐在法院書記官後面的那4位公司僱員,由於拿不準下面該如何動作,正不知所措地等著聽從T.皮爾斯的使喚。他手上的檔案和拍紙簿最後總算整理妥帖,終於開口道:“嗨,魯迪,我們認為取證應從我們公司指定的發言人傑克·昂德霍爾開始。”
我早料到他會來這一手,而且決定要加以反對。“不,我不這樣想,”我多少有點緊張地說。儘管置身於他鄉異地,又處於敵手四面包圍之中,我依然竭力使自己處事冷靜。我不想從公司指定的人開始取證,這有種種原因,其中重要的一條是:這主意是他們提出的。今天是我在取證,我不斷地這樣告誡自己。
“請重複一遍好嗎?”
“你已經聽見我的話了。我要從傑基·萊曼西支克開始,也就是那位理賠員。但我首先要看檔案。”
欺詐案的核心是理賠檔案,亦即總部理賠員儲存的全部來往書信和檔案。在一樁頭緒清楚的欺詐案件中,理賠檔案是對一個接一個反常現象所做出的準確得令人吃驚的歷史描述。我有權得到全部檔案,而且早在10天以前就應該收到。德拉蒙德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埋怨他的當事人辦事拖拖拉拉。基普勒毫不含糊地下達了法庭命令:檔案必須在我今晨到達後立即交給我。
“我們認為,最好先從昂德霍爾先生開始,”T.皮爾斯口氣有點猶豫。
“你們怎麼想與我無關,”找說,語氣激動,義憤填膺。“我們要不要給法官撥個電話?”我嘲弄地問,十足的神氣活現。
基普勒雖然不在場,他的權威仍是這兒的主宰。他的命令用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提出的6名證人,今天上午9時必須到場;取證誰先誰後,完全由我斟酌決定。在我同意他們離開之前,他們必須時刻聽從我的安排。命令還給我開了一道方便之門:我在開始質詢和深挖細找之後,如果必要,還可以追加別的證人。我當然要追不及待地威脅他們,給他大人閣下打電話囉。
“呃,我們,啊,我們,呃,傑基·萊曼西支克有點問題,”皮爾斯邊說邊緊張不安地瞧著已經向後縮到門邊的4名公司僱員。那4位先生個個坐立不安,像接到統一號令似的全都低著頭,在仔細研究自己的雙腳。坐在我正對面的T.皮爾斯在竭力掙扎。
“什麼樣的問題?”我問。
“她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
我一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我確實是大吃一驚.猛然間變得無話可說。我兩眼瞪著他,竭力使自己恢復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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