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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自負的人,對羞辱無法忍受。我幾乎有點為他難過。他正在聯邦法院為一件涉及鉅額財富的案子辯護,每個晚上或許只睡3小時,心裡壓著千鈞重擔,而現在他卻匆匆趕到這裡,為剛愎自用的當事人令人懷疑的行為辯護。
我幾乎有點為他難過。
“我對此沒有任何理由可說,大人。”他說。我相信他的真誠。
“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得知這3位證人已不再為你的當事人工作了?”
“星期六下午。”
“你是否曾試圖通知原告律師?”
“試過。但我無法找到他。我們甚至給航空公司打過電話,企圖查出他的行蹤。可是運氣不佳。”
應該給灰狗公司打電話嘛!
我還沒開過口。基普勒搖著頭露出厭惡的神情,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坐下,德拉蒙德先生。”他說。
“計劃是這樣,先生們,”法官大人說。“下週一起一週以後,我們將集中在此取證。下列人員將代表被告出席:理查德·佩洛特,高階理賠監理;埃夫雷特·洛夫金,負責理賠部的副總裁;柯密特·阿爾迪,負責保險部的副總裁;佈雷福德·巴恩斯,經營部副總裁;以及M.威爾福·基利,公司總裁。”基普勒事前曾經叫我開過一張我要找的證人名單。
過道另一側的幾位仁兄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幾乎可以感到有一架抽氣機在抽著屋子裡的空氣,灌進他們的肺。
“不準尋找任何藉口,不準有任何延宕,不準申請延期。他們來此的旅費,當然由他們自理,他們在錄取證詞期間必須隨時聽從原告方面的支配;在貝勒先生同意之前,不得擅自離開孟菲斯。取證的全部費用,包括錄影和打字,全部由大利公司負擔。取證時間暫定3天。
“其次,所有檔案的複本,必須交給原告,最遲不得晚於下週三,也就是取證5天之前。檔案必須列印清楚,按時間順序排列。若不如此,將受到嚴厲懲處。
“最後,說到懲處,我在此命令被告大利公司,為貝勒先生支付往返克利夫蘭的旅費。他勞而無功,過在被告,這是大利公司為此交納的罰款。貝勒先生,去克利夫蘭的雙程機票多少錢?”
“700美元。”我實事求是地答道。
“頭等艙還是普通艙?”
“普通艙。”
“德拉蒙德先生,你們派了4個人去克利夫蘭。坐的是頭等艙還是普通艙?”
德拉蒙德瞟了一下T.皮爾斯;皮爾斯像偷了東西被當場逮住的孩子一樣縮成一團。“頭等。”
“不出我所料。頭等艙機票是多少錢一張?”
“1300美元。”
“食宿你花費多少,貝勒先生?”
實際上,不足40美元。但在一個公開的法庭上,如果說出這個數字,那將過於難堪。當時要是住一套豪華套間,那才美呢。“60美元左右。”我稍微多報了一點,但又不過分貪心。我敢肯定,他們住的房間每晚要150美元。
基普勒用誇張的動作將這一一記下,計算器在腦子裡咔嗒咔嗒地運轉。“你途中化了多少時間?每趟兩小時?”
“差不多。”我說。
“每小時200美元,那就是800美元。還有別的開銷嗎?”
“付給法院書記官250美元。”
他記下了這筆費用,把總數加了加,又複核了一遍,然後開口道:“我命令被告付給貝勒先生總計2410美元,作為交納的罰款。必須在5天之內付清。如果貝勒先生5天內收不到這筆錢,金額將每天自動翻一番,直到他收到支票為止。你明白嗎,德拉蒙德先生?”
我不禁滿面春風。
德拉蒙德慢慢站起來,微微彎著腰,向前伸出一雙手。“我反對。”他說。他怒火中燒,但卻儘量剋制。
“將反對列入記錄。你的當事人有5天時間。”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貝勒先生乘了頭等艙嘛。”
對任何事都要反對一通,是被告辯護律師的特點。吹毛求疵是他的天性。但這筆錢對大利公司只是小菜一碟;德拉蒙德應該意識到,在這事上糾纏,他將毫無所獲。
“來回一趟克利夫蘭,顯然要化1300美元,德拉蒙德先生。我命令你的當事人付的就是這個數。”
“貝勒先生並不是按小時收費的呀。”他回答說。
“你是不是說他的時間就不值錢?”
“不。”
他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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