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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協議的複本向陪審團展示了?”我揮著手上的檔案問。
“我拿不出。沒有協議嘛。”
“你肯定?”我邊問邊用手指捻著檔案的邊。
“肯定。”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著他受罪的模樣,心裡真像貓戲老鼠時一樣高興。陪審員們早就把瞌睡拋到九霄雲外,個個精神抖擻,睜大眼睛等著斧頭往下劈,等著我呼的一聲亮出協議,等著看他癱倒在地。
但是,我卻不能。我把手上那張一文不值的紙揉成一團,用誇張的動作朝桌上一丟。“沒有別的問題啦。”我說,昂德霍爾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心臟病沒有發作!他跳下證人席,離開了法庭。
德拉蒙德要求休庭5分鐘。基普勒覺得陪審員們需要更多一點兒時間,決定休息一刻鐘。
被告方面原打算把作證拖成馬拉松,從而把陪審員的腦袋裡灌滿漿糊。但他們的這一伎倆未見效。陪審員們對賴斯基的證詞縱聲大笑,在佩洛特作證時埋頭睡覺。昂德霍爾差點兒造成致命的災難,德拉蒙德提心吊膽,唯恐我已經搞到了他的委託人向他保證決不存在的那份檔案。
德拉蒙德已經吃足了苦頭。他將充分利用機會,在最後的結案辯論中做出強有力的辯護,而這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休息結束之後,他宣佈,被告已經陳述完畢。
庭審幾乎已經結束。基普勒決定於週五上午9時開始結案辯論。他向陪審員們保證,他們在11時就可以開始討論本案的裁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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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審團退席了,德拉蒙德和他手下的那班人馬匆匆趕回事務所,顯然又要去艱難地討論一番問題出在哪裡,這些都已過去好久了,我們依然圍坐在原告席的旁邊,談著明天的事。庫柏·傑克遜和他那兩位來自羅利的朋友赫爾利和格倫斯菲爾德,出言都很謹慎,很少主動發表看法,但我倒是很樂意傾聽他們的高見。誰都知道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出庭辯護,但我的表現似乎使他們頗感驚異。我已很累,心情依然十分緊張,但對剛剛結束的審訊的估價卻很清醒。我掌握了一系列證據確鑿的事實;被告雖然卑劣卻很富有;審判的法官無與倫比地同情我方;庭審時一次次的休息,都給我帶來了好運氣。如此而已。當然,我還有一個精心選擇的陪審團,不過他們究竟會有何種表現,咱們還得等著瞧。
今後打官司,我的賺頭只會比這次少,他們說。他們認為陪審團做出的賠償裁決將會高達7位數。傑克遜當了12年律師後才第一次贏得了一個100萬美元的裁決。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講述著與對手交火的故事,來堅定我的信心,下午這樣度過,倒著實令人愉快。我和戴克今晚夜車將開個通宵,可此時此刻我卻寧願沉浸在這親切舒服的氛圍中。他們是真心實意希望我揭露大利公司的。
佛羅里達傳來的訊息,使傑克遜多少有點不快。那裡的一個律師搶先行動,今天上午起訴了4件案子狀告大利公司。傑克遜他們本來以為,那個仁兄會參加他們的集體行動,可結果他卻顯然過於急功近利。目前,傑克遜他們三人手上總共有19件案子,他們準備下周初起訴大利公司。
他們在為我打氣。他們想請我們美美地吃頓飯,可我們無法脫身。今夜我最不需要的就是美酒佳餚了。
我們在辦公室裡吃著熟食店買來的三明治,喝著軟飲料。我讓戴克坐在一張椅子上,聽我練習要對陪審團發表的結案辯護詞。這一辯護詞我已經寫了幾個版本,而且都已全部熟記在心,可結果卻弄巧成拙,混到一起,搞得上文不搭下文。我拿來一塊小小的黑板,把重要的數字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寫在上面。我祈求公道,同時卻又在要求鉅額賠款。戴克常常插嘴中途把我打斷,於是我們就像小學生一樣展開激烈爭論。
我和戴克誰都沒有在陪審團面前發表過結案辯詞,但他見的比我多,因而他是專家。有時候我為目前已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而顯得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戴克馬上就會發現,對我敲響警鐘。他反覆提醒我,目前勝負未卜,明天早晨兩者都有可能。
然而,大部分時間裡,我卻一直提心吊膽。那無法控制的恐懼感,無時無刻不與我同在。它迫使我努力,激勵我前進,但假如它有朝一日離我而去,我將會感到非常愉快。
我們在10點鐘左右熄燈回家。我喝了一瓶啤酒催眠,效果頗佳。11點後的什麼時候,我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成功的幻影在我腦海中翩翩起舞。
我睡了不到1小時,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耳機裡傳來的是個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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