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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我無權僱用不符合我們標準的律師幫辦。”
“那當然,”我悲哀地說。臉上又被人踢了一腳。對此我已變得相當習慣了。曾經聽人說過,無論是多忙的律師,對一個剛從學校畢業卻找不到工作的學生,總是有一種天生的同情。有限的同情。
“他也許會同意。如果同意的話,這個位置就是你的啦。”他想以此來減輕我的不快。
“還有一件事,”我重新打起精神說。“我手頭有個案子。非常好的案子。”
這使他極為懷疑。“什麼樣的案子?”
“保險欺詐。”
“你是委託人?”
“不,不。我是律師。可以說是我碰到的。”
“值多少?”
我交給他一份兩頁的布萊克案子的案情提要,是做過重大修改頗有轟動效應的一份。我在這份提要上已化了若干時間,在每一位律師看完並且拒絕了我的求職請求之後,我都要對它做些修改。
巴里·X仔細地看著這份提要,專注的程度超過了以前看過它的任何一位律師。在我欣賞辦公室年代已久的磚牆,並且夢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個辦公室的當兒,他看了第二遍。
“不壞,”他讀完後立刻說,眼睛裡閃著光。我覺得他的心情比臉上流露的還要興奮。“我來猜猜。你想有一份工作,並且承辦這案子。”
“不是。只要一份工作,案子是你的。我願意辦這個案子,而且案子的委託人也要我來打交道。但將來拿到的手續費歸你。”
“僅僅一部分。萊克先生拿大頭。”他微微一笑說。
隨你拿多少。他們將怎麼瓜分,我才不管呢,我只想要一份工作。想到將在這家豪華的環境裡在喬納森·萊克手下工作,我不禁有點頭暈。
我已經拿定主意,把包娣小姐的案子留給我自己。作為委託人,她並沒有布萊克那樣的吸引力,因為她不會給律師一分一文。她可能會活到120歲,因而把她當做王牌打出去,於我並無裨益。我可以肯定,手段高明的律師,可以想出種種理由,讓她掏點腰包,可是這對萊克事務所並不合適。這裡的律師專幹訴訟,對於起草遺囑和檢驗不動產不感興趣。
我再次站了起來。我已經佔用了巴里足夠多的時間。“呃,我知道你很忙,”我儘量真誠地說。“我講的情況沒有半點虛假,你可以跟法學院核實。假如你想核實的話,可以給馬德琳·史金納打電話。”
“馬德琳夫人,她還在法學院?”
“是的,而且目前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可以為我擔保。”
“好。我一定儘快給你迴音。”
你肯定會。
我走錯了兩次,才找到大門。誰也不在注意我,我可以不急不忙地欣賞樓裡那些寬敞的辦公室。我走到一個地方,在圖書室邊上停住,凝望著那三層的走廊和狹窄的過道。各個辦公室的裝飾佈置,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會議室到處都是。秘書、辦事員和跟班們,在松木地板上不聲不響地匆匆來來去去。
即使給我的年薪比2萬1少一大截,我也願意在此賣命。
我在那輛長長的凱迪拉克後面悄悄地停好了車,一聲不出地鑽出我那部老爺車。我沒有驚動那位老太的絲毫慾望。我在屋後腳步輕輕地走著,迎面見到的卻是老高一堆巨大的白色塑膠袋。總數有好幾十個。成噸的松樹皮覆蓋上料。每隻袋子重100磅。我現在記起來了,幾天前包娣小姐曾經談過要把所有花壇重新鋪上新的土料,可我當時沒有在意。
我大步衝向通往我那套房間的樓梯。快要奔到頂時,突然聽見她的喊聲:“魯迪,親愛的魯迪,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好嗎?”她正站在松樹皮堆成的紀念碑旁,咧著嘴巴,露出灰黃的牙齒,朝我微笑呢。我回來了,她確實感到高興。天就要黑了,而她喜歡在太陽落山的時分,坐在後院裡慢慢地品嚐咖啡。
“當然好囉。”我說著把上裝搭在樓梯扶手上,一把扯下了領帶。
“你好嗎,親愛的?”她用升調像唱一般地說。大約在一週以前,她開始了這種“親愛的”把戲。滿口是親愛的這個,親愛的那個。
“還好,累了。我的背有點麻煩。”這幾天我一直在向她暗示我的背痛,可她迄今還未上鉤。
我在常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她在廚房裡衝她那難以入口的咖啡。時已傍晚,後院的草坪上撒滿陰影。我數了數裝覆蓋土料的塑膠袋。每排8袋,4排,堆了8袋高,總共256袋。每袋重100磅,因而總計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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