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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本生和章秉志。”
“為什麼會想到他倆?”
“您不知道章秉志和餘本生是表兄弟嗎?”
“啊!他們是表兄弟?”
“是的。在市局研究餘本生調任魚盤街副所長的時候,我曾聽說章秉志替餘本生講過話。記得討論時,陳局長先表態同意,我也投了贊同票。我當時覺得餘本生也是一個從警多年的老同志了,既然組織部門考核過了,我又不瞭解,沒理由反對。但到大北分局後,我聽到一些反映,說餘本生經常出入歌廳。這一次我的最大失誤,就是沒想到他在紅海棠歌廳接聽小常的電話時,跟草兒在一起。因此我做出以下推斷:如果最想扳倒史市長的人是章秉志,那麼僱用草兒誣陷史市長和指使餘本生殺人滅口,章秉志的嫌疑最大。”
程書記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仰面望著天花板,慢慢說道:“如此這般,性質就變了。看來這場鬥爭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如果說指使餘本生殺草兒的人是他,那麼指使殺餘本生的人又是誰呢?”
“從理論上講,章秉志和賭球集團都存在可能。”
“不管幕後黑手是哪一股勢力,目的都是捨車保帥。這倒提醒了我們,他們還會繼續殺人。你現在馬上要做的就是保護好知情者的人身安全,尤其是重點人的安全。”
“是,我這就去安排。”
韓亮起身告辭,匆匆走了。
甫貴陪紀三同喝完酒的當天晚上,一宿沒睡著,他深知紀三同性格中殘忍毒辣,殺人無度,反覆無常的一面,他要辦的事一定要辦,不消除隱患絕不罷休,他決不能容忍剛構築起來的堤壩毀於蟻穴。甫貴也十分清楚紀三同讓他處理的與草兒、餘本生有瓜葛的人是哪幾個:“美盛”經理姜善彬、草兒的乾姐文靜、……他們將很快在地球上消失。
甫貴想,紀三同真要殺紅了眼,我表弟柳廣可能就是下一個,再往後的話,說不定還會輪上我……甫貴不敢想下去了,但可怕的慣性又讓他不能不想。甫貴問自己:“如果紀三同的賭球王國夢真的實現了,他還能再用我嗎?‘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古往今來都離不開這個理。在紀三同的賭球王國裡,一切知情者和可能失控的人都將會成為被殺戮的物件。”甫貴哀嘆自語:“我如果沒有當人質的老婆孩子,不一直低三下四謹小慎微老老實實地在他手下做事,還能活到今天嗎?”
甫貴強烈地感覺到,跟紀三同一條道跑到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已近黃昏,熱辣辣的烈日依然懶懶地不願離去,熱浪不散的街上見不到幾個行人。在大鳥西郊一處雜亂不堪的民居點內,慢慢駛出了一輛墨綠轎車,透過大鳥的最後一座收費站後就拐上了廣深高速路。駕車的是文靜,她是來給草兒料理後事的。但她沒有看到草兒,醫生說草兒傷勢嚴重,重度混迷,正在搶救當中。還說草兒在急救車上一度停止了心跳,但腦電波還顯示有生命跡象,因此醫院正在全力搶救,希望奇蹟發生。公安局說鑑於草兒是一起連環槍殺案的唯一證人,現在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們要求醫院要想盡一切辦法搶救草兒的生命。
文靜從醫院出來後,去了草兒租住的藏身處,這裡只有一隻手包一件外衣,文靜替草兒收走後就上路了。此時文靜的心裡,無比懊悔,如果不是自己的私心作祟,極力把草兒推出匯港,草兒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這一步的……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是姜善彬,正在跟甫貴通電話:“喂!……我們已經順利透過了大鳥最後一個收費站,正在往廣深高速的主路上開。”
“很好!我知道了,一路順風,到了深圳就給我回個電話。”甫貴說。
“是!”姜善彬依然履行著自己的使命。
墨綠轎車很快就開上了廣深高速路,但是剛開出不遠,文靜突然把車停到路邊,伏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姜善彬一邊哀嘆一邊規勸文靜節哀。
文靜哭著說:“她從小沒爹沒媽,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她滿懷希望投奔我來,可我卻把她送上了……黃泉路……”
“你也別自責,草兒跑到大鳥誣告市長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這件事和你無關。要是沒這事,她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草兒年輕,他或許能挺過來,你別難過了,哭救不了她,還不如為她祈禱呢!”
文靜慢慢收住哭泣,擦拭了一下眼淚,若有所思地說:“姜經理,你知道‘黃鴨子’是怎麼死的嗎?”
“他不是死於車禍嗎?”姜善彬說。
“為什麼我們公司會接連死人?”
姜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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