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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習天宇,長納短呼;夕遊冥界,短吸長出……”
“三天*!”竹汶麟一驚,幾近脫口而出。
老翁身子一顫,驚疑之色溢於言表,打斷他的吟誦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習練的正是道家絕頂神功——三天*!”他從酒桌上的筷筒裡取出一把竹筷,交到白婉玉手上:“你試試能否折斷!”
白婉玉一見那把竹筷足有五、六雙,即便天天舞槍弄棒的萬公子也絕難有如此力氣,不由訥訥說道:“老伯說笑了,這如何能折得斷?”
老者不耐煩地催道:“你且試過再說!”
白婉玉再也不便違拗,雙手握緊竹筷兩頭,憋足力氣,猛一發力。卻聽“喀喇”一聲脆響,手中竹筷果然應聲而斷。因用力過猛,雙手握住的竹筷兩端竟成兩糰粉渣。
白婉玉作夢也想不到自己陡然生出如此神力,一時如墜入五里雲萎中,惶恐大於欣喜,半晌作聲不得!
“哈哈哈!”老者忽仰天長笑,道:“妙哉,妙哉!老夫剛出山便成全了一件驚世之作。娃兒,你已練成青城山道家絕學——三天*!”
他見白婉玉一臉迷惘,便笑著解釋道:“令尊傳授於你的乃是東漢張道陵所創的三天*。依老夫猜測,只因令尊三年前突遭變故,來不及將神功第三卷傳授於你,所以你雖修習多年,卻仍如常人。若非你我機緣湊巧,你這武林奇葩就得湮滅無聞了!對不對,小姑娘。”
“你知道我是女兒身了?”白婉玉驚叫道。
老者滿臉愉悅,在白婉玉面前坐下,繼續說道:“你乃讀過詩書,自應知曉,陰陽相生相剋乃天地之道、萬物之綱。《內經》雲,‘孤陽則不生,獨陰則不長。’三天*雖以陽氣為本,但必與陰氣媾合方能成形生力。那雄渾真氣宛如一潭沉靜死水、一團縹緲煙氣,不能成形,因而自也不能生出那雄渾神奇的力道來。”
他欣慰地盯著白婉玉道:“湊巧老夫練的是太陰玄功,剛才是想輸入一點內功於你,不料你體內陽盛成習,驟遇陰寒自然不適。此時你恰好運功抵禦,那貯藏在奇經八脈裡的純陽真氣本無形無力,乍遇太陰真氣,瞬間陰陽相吸,合而成形生力。因此眨眼間便達到意念生、功力至的境界。現在你別說折木極易,即使折銅斷鐵也很稀鬆平常了!”
白婉玉此時雖處於極度激動之中,然仍不失清醒,疑惑問道:“家父既能傳我這神功心法,當然也已練成,為何……”他未往下再說。言下之意,有這麼神奇的功夫教我,家父怎會被人輕而易舉的害了性命?
“你有所不知!”老者道:“令尊應是青城山的弟子,但此神功卻並非人人皆可練就。待老夫細細與你說來。《三天*》是道教鼻祖張道陵在百歲時啟關練成,後被龍虎山道教,也就是張道陵的後裔奉為仙術。”
白婉玉只讀過儒家書籍,對道家之事知之甚少,不由好奇問道:“道教不是與佛教一樣都是出家人麼,怎麼會有後裔?”
老者笑道:“張道陵的天師道教與其它出家人不同,他們允許娶妻生子、傳宗接代,因此又被稱為火居道士。自東漢五斗米教到今日的天師正一道,香火延續千年而不衰,而且被歷代朝廷所御用,其後裔絕非僅靠裝神弄鬼來維持,實因有其奇異之術。乾陽神功便是其中最能惑人的妙術。此功雄渾無比,練到極處,能化體外五行,變天地陰陽。近千年來,倒真有幾位天師順天應人,施展此功催雲化雨、驅旱救災。因此世人篤信張天師有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之仙術。”
白婉玉讀過王充的《論衡》,亦不信世間真有什麼鬼神,只是對有的和尚、道士會法術的民間傳言一直疑惑不解,此時方恍然大悟,心中尋思道:“原來那些法術也不盡虛妄,其中便有內功練到極處的緣故!”
老者繼續說道:“其實,天地日月乃陰陽一統、五行生成。人體與天地萬物皆相參相應,若善導引,採天地精氣,一日功成即可運體內真氣亂身外、陰陽。《內經》雲,‘重陰必陽,重陽必陰’,天空若久晴無雨,則陽重,陰至矣。此時人體若有一股強勁真氣催雲層變化,當有望化云為雨。
然人體真氣發出體外已是不易,若傳到空中雲層處,非先天真氣深厚,即使畢生苦修也無法辦到。龍虎山天師歷代皆修乾陽神功,然功成者百年難見一人。先天真氣包括胎兒生之初的精氣與藏於胚胎腎中的元氣,二者不可弱一。”
白婉玉聽到此處又忍不住好奇問道:“既然此神功只允許青城山弟子修練,為何老伯與先父都知曉其心法秘訣?”此時他神足氣盈,毫無倦意,與適才精神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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