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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方恍過神來,見老者表情溫和、從容,確信沒有什麼惡意,不由心中一動,馬上面容肅靜,二人拱手躬身齊聲揖道:“老伯若真的肯教我們功夫,但求授我們一招殺人之術!”
老伯一怔,自是未料到這兩個娃兒竟齊聲無端提出這般要求來,不由沉聲問道:“你們為何要學一招殺人的功夫?”
白婉玉神色激動答道:“為報殺父之仇!”
“我要刺殺當今聖上!”竹汶麟不知為何對著老者有一種無緣由的信任,
“哦!”老伯似乎對竹汶麟刺殺皇帝的事情沒有興趣,卻對白婉玉的話題來了興趣,又問道:“令尊是被人殺死的?白日裡聽你對黃紗羅裙女子說,令尊是一介行醫郎中!莫非他醫術差勁,藥死了人,所以被人家親屬怒而殺害?”
白婉玉原本聽到了竹汶麟的話呆滯了一會,但一聽到老者的話急忙辯解道:“絕無此事!先父乃是前范陽節度使白宏道……”
“白宏道!”話未說完,老者搖頭笑道:“你且將令尊被害情由細細說來!”
白婉玉說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爹爹還是風光一時的范陽節度使,他忠心耿耿,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怎知安祿山那個奸賊窺探爹爹的兵權,在皇帝那裡參了爹爹一本,誣陷爹爹私通突厥……”
說到此處,白婉玉頓了一頓,抑住悲傷,又道:“我爹爹就是被安祿山那狗賊陷害而被抄家的!”
老者此時卻搖了搖頭,道:“像安祿山那中絕世高手實在難以尋仇。況且那講武堂的實力自是不弱。老朽若教你一招半式,即便日後真遇上了那狗賊,動起手來,你也仇未報,命先喪。不可、不可!”
白婉玉卻撲嗵跪倒,含淚求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小的無時不在渴望為父報仇,望老伯賜我一招。若蒼天有眼,有朝一日尋到仇人,小的亦可捨命復仇盡孝!”
老者見此,手臂一抬,雖相隔數尺,轉念間卻硬生生將竹汶麟抬起。
白婉玉不知所以,只覺有股綿柔力道生生將他全身往上牽引,竟無力抗拒,一時驚愣在當場,不敢相信老伯竟有如此神通!
老者笑道:“也罷,老朽成全你的孝心。你且坐下,讓我探視你的體內經脈,看能否輸你一點內力於你,日後好修練幾招太陰玄掌。”
白婉玉依言坐到桌前,按老伯吩咐伸出左臂,閉目息神靜氣,漸入空明。少頃,只覺左手拇指少商穴衝進一股寒氣,漸漸逼進體內。未過一會兒,體內諸經脈竟陡感冰寒刺骨,眼看就要打起寒顫來。
他自幼懂事起便跟著家父學練氣功,此時寒冷難耐,為不讓身軀顫抖,便默默運起其父所授的氣功禦寒。哪知剛執行一周天,忽覺體內寒氣驟然消失,渾身又陡感火烤般燥熱無比。
傾刻間,一股無法遏制的真氣宛如洩洪似的,由體內任、督二脈處奔騰至手太陰肺經,又徑直從少商穴處衝出。便聽老伯驚咦一聲,似已離開了身旁。在老伯離開瞬間,自己體內那股洪水般翻騰的真氣才開始平息下來。
他惶惑睜眼一瞅,卻見老伯已遠在兩丈外的門旁站立,一副莫名驚怒之色。而自身體內只覺真氣鼓盪,神清目明。他急忙站起,不料身輕如絮,不覺間竟離地飛騰三尺,險些撞上屋椽,嚇得連忙沉下身來,穩住步伐,忙不迭驚問道:“老伯,小的這是怎麼啦?”
老者冷哼一聲,沉臉斥道:“娃兒大膽,竟敢欺瞞逛騙老夫!”
白婉玉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問道:“小的做錯了什麼?”
老者盯他半晌,方低聲道:“你這娃兒,明明修習了罕世內功,適才險些震傷了老夫,卻還要繼續欺瞞、抵賴不成!”
白婉玉一怔,急忙辯道:“老伯冤枉小的了!剛才小的因寒冷難支,才無意間用家父所授的氣功藉以禦寒,絕非故意驚擾老伯!”
老者見他神態不似作偽,面色稍霽,搖頭道:“你練的哪裡是氣功!氣功與佛、道、儒、拳四門氣功截然不同,絕無凌厲霸道之氣。”說著口氣一頓,問道:“令尊是否教你習練過拳法招式?”
白婉玉搖了搖頭道:“爹爹從未教過我武功,除教我讀書識字、吟詩作文、彈琴繪畫外,只讓我每日早晚打坐習練這健身祛病的氣功。”
老者沉思不語,緩緩回到椅上坐下,少頃陡然說道:“你將習練此功的口訣念一段給老夫聽聽!”
白婉玉見老伯仍不肯相信,便按自己每日修練的氣功口訣信口頌道:“若合大丹,元道清虛;寂心定神,絕慮忘意;真修胎息,神意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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