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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在那苦思冥想,痛苦不已。
長考之後,黑棋似乎是信手拈來,在白子旁一立。此子一下,師徒倆俱是心神俱震。此招實乃絕妙。有此一著,黑棋方才兩處的毛病均是化險為夷。而先前的白棋三氣七子再也難逃厄運。這一著實乃勝負之手,黑棋已然大獲全勝了。
師徒倆在黑棋這絕妙一著前,俱都凝神設想黑棋的應對之策,可兩人從未想到還有這反敗為勝的好著。只此一著,那紅臉老者已是遠勝於己了。棋局既終,師徒倆正待上前拜見。突然間,那紅臉老者一拍大腿道:“錯哉,錯哉!此著應棄一邊啊!”黑衣老者笑道:“落子無悔哦。”紅臉老者氣呼呼道:“某自省的。”師徒倆心下納悶:莫非這白棋亦有反制之道不成。接下來的棋局倒真是撲朔迷離,耐人尋味了。這兩人以錯對錯,以拙應拙,越下越是不知所云,師徒倆越看越是莫名其妙。這兩人把已經早就可以結束的棋局一步一步、一著一著、一板一眼下到了終局。棋局終了,師徒倆大眼瞪著小眼,心中暗道:這究竟是什麼棋局啊! 。 想看書來
二十九、師尊
這一局下得異常詭異,自白子下出精妙三著後,黑子更是以*妙棋應對,可打那以後,此二人卻是昏招、緩手迭出,實在是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二人棋藝忽高忽低,變換莫測,師徒倆實在無法從這盤奇怪的棋局中探明此二人的棋藝高低。
師徒倆正在納悶的時候,棋局終於完結,最終以黑衣老者險勝而告終。這二人以錯對錯,鬥得倒也是旗鼓相當,棋局中的慘烈廝殺卻是驚心動魄,無半點牽強虛假。廖然心中暗道:奇怪,莫非先前的妙手卻是妙手偶得,連那下棋之人都沒有意識到棋著的奧妙不成。廖然直看得滿頭霧水,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靜觀其變。
那紅臉老者好似頗有不服,又再邀那黑衣老者連下三盤。師徒倆耐下性子,從頭至尾,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把三局棋一步一步,一著一著看得分明。棋局終了,師徒倆互相一望,俱是暗中好笑。原來這兩位老者的棋藝實在令人不敢恭維,稀鬆平常之極。不過,好在兩人水準相當,對弈時勝負相差只在毫釐,倒也下得有滋有味,樂在其中了。
四局棋罷,這紅臉老者雖是意猶未盡,可也已心滿意足了。這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各勝兩陣,未分勝負。此刻已是夕陽西墜,日薄西山了,那紅臉老者這才轉過頭來衝廖然師徒倆一樂,笑道:“老朽專於棋局,怠慢之處還請二位見諒。”廖然連忙擺手道:“老前輩何出此言,我師徒二人也是好棋之人。又怎會以此見怪呢。”紅臉老者嘿嘿笑道:“好說,好說,我們也算得上是頗有淵源,說不得老朽也就倚老賣老一回了。”廖然疑道:“老前輩此話怎講?”那黑衣老者突然道:“看他們給玉猿包紮傷口的手法應是七顏派嫡傳的醫術。陽老兒,沒想到你還能在此地見到七顏派中的人呢。”那紅臉老者笑道:“一個百年難遇的黃清高手再加上七顏派中最年輕的橙陽高手,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後生可畏啊。”
廖然越聽越是心驚,當下垂手道:“不才姓廖名然,這是我的徒兒李思。我師徒倆俱是七顏派人。廖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二位老前輩與我七顏派有何淵源?”紅臉老者拈髯笑道:“以老朽所見,廖小郎這黃清神功已有七成火候了。如此年紀竟能練到這般境界,在七顏派中可謂空前了。實不知你是何人的弟子。子房、子敬還是子長?”廖然答道:“老前輩此言折殺晚輩了。吳師伯、劉師伯和郭師叔平日對晚輩教誨頗多,晚輩受益良多,終身感激不盡。不過,晚輩的授業恩師卻是柴公子幸是也。”
那黑衣老者聽聞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他們竟是那柴五郎的弟子。陽老兒,這柴子幸便是你那一等一的劣徒吧。想不到你老兒已是徒孫滿堂了。”紅臉老者亦是哈哈大笑道:“恐怕也只有我那頑徒才能教出如此膽大妄為的弟子吧。”旋即轉臉對廖然說道:“看你們一路風塵,想是由那石梯子峽上的冒氣洞進入,深入山腹直至地底溶洞,再由地底溶洞轉折而上,來到這天坑坑底。之後,順熱河而下,沿此大地縫攀爬而上方才來到此地的吧。”廖然心中一動:這老者所說絲毫不差,就如親眼所見一般,想來恐怕已是在此隱居多年了吧。當下應道:“正是。這一路行來,真叫人大開眼界,不虛此行啊。”
紅臉老者笑道:“嘿嘿,這帶路的恐怕便是這兩個白毛猿猴吧。看觀景,估摸著這兩個傢伙似乎還在廖小郎身上吃了不少教訓了呢。”廖然微微一頓道:“晚輩的徒兒出於自衛,確與其有過沖突,不過小徒只是略施薄懲,並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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