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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店買了一套印度的紗麗和一條尼泊爾的披肩,金墨在旁邊幾不可查地撇了一下嘴,說了他今天以來極難得的一句話:“你果然是床單文化的擁護者。”
晚飯是回到拉丁區吃的,在sorbonne(索邦大學)旁邊許多的小館子裡的一家,這多半是給學生消費的地方,既實惠量又大,味道也並不太差,周圍全是年輕人,充滿嬉笑和爭論的噪音,薩特和存在主義至少被周圍三桌的人提起,簡直好像和白宮與伊拉克一樣熱門,連奧立弗對於金墨的在場都不大拘束介意了。
杜隨不停地講她以前在巴黎上學時候的事,不停地咯咯笑,吃光了她點的東西,喝了許多酒,抽掉一包細細的煙。
十一點走出館子的時候,街上還是熱鬧極了,燈光閃耀如群星,許多年輕人摩肩接踵,夜風很涼,卻不像北京那樣刺骨,杜隨已經有了酒意,腳步也有點浮,勾住了旁邊堅若磐石的金墨的手臂,裹緊了大衣,依舊不停地笑不停地說話:“你知道那時候我最喜歡這裡的什麼嗎?……舊書攤,黃昏時一望無際的舊書攤……我買一個三明治,一邊啃一邊淘書……新書太貴我買不起,舊書裡有許多不錯的……淘到一本好的就和發現了一個金礦一樣……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可惜這些書沒看完的回國後我就束之高閣了,畢竟還是用自己的母語看得舒服……”
路過sorbonne門口小廣場時有七八個學生組的小管絃樂隊在演奏,圍了不少人,算是訓練也算是自娛自樂,奏的並不是什麼classic的經典,而是一首著名的經常在婚禮使用的法語老歌“La vie en rose”(玫瑰色的生活),這是杜隨很喜歡的一首歌,不由自主地跟著輕輕哼唱起來:
“Quand il me prends dans ses bras;
qui me parle tout bas;
je vois la vie en rose ……”
(當他將我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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