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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報以羞澀的一笑,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瞅著皇上,別說是我,連劉公公他們都有點異樣的感覺。我怕龍得訥發覺,趕忙插話:
“老爺,我師孃是怕我們路上沒得吃,才做這麼多。”
“什麼?師孃?”皇上奇怪地看著我。
我呵呵一笑,看一眼龍得訥又說:“是啊,我拜龍得訥為師了。”
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劉公公問:“姑娘拜師學什麼?”
這時龍得訥站起來,把菸袋別在腰上,對大家拱手道:“教阿婭幾招捏蟲子的法子,哪裡算的上師父哈,等一哈哈上路,叫我婆娘陪你們去荔波,那裡的情況她熟悉勒。”
如何告別龍得訥,龍得訥如何交代秋依暫且不表,且說一路上風景如畫,離荔波越近,林子越密,湖泊也越多。
開始劉公公把馬讓給秋依,走的久了,劉公公漸漸有些體力不支。皇上發話,叫我和他同乘一驕,把馬讓給劉公公。我注意到秋依臉上掠過一絲沉鬱。
記憶中,這是第二次和皇上一起乘轎,我依舊是縮在一個角落。
“小巫女,你怕我吃了你不成?”皇上拽拽我的袖子。
“老爺,休要無禮啊。”我噘著嘴瞪著他。
皇上並不生氣,從懷裡把玉蓮花拿出來,交還給我,同時壓低嗓子說:
“就知道你心裡惦念朕,這世上你對朕最好。這是你貼身之物,以後朕一定找天下能工巧匠雕一塊一模一樣的,和你這塊玉成雙成對。”
我臉紅了,躲開他炙熱的目光,把玉蓮花推還過去:“我是你的卜官,要保你安危的。我是盡職而已,你別想得那麼多。”
皇上微微一笑,不由我拒絕地,把玉蓮花重新戴在我脖子上。驕子顛簸著,他的手碰到我的臉,動作變得笨拙起來,氣也喘得粗了,在狹小的驕子裡,我無處躲閃,羞得連脖子都感到發燙。
“皇上,你……”我用手臂死死抵在胸前。他得臉離我這樣近,連眉毛都一根根看得清楚,呼吸吹在我臉上熱呼呼的,有一股特別的好聞的味道,這就是男人的味道?記得在學校花園裡盧小煥發狂的那次,我也曾這樣靠近過他,他的味道也是好聞的,卻是清新而平淡的那種。而元宸,他走過我身邊,我聞到的只是濃濃的來蘇水味道,這種專屬於醫生的味道阻隔在我們之間,使得他的一切都那麼遙遠……正心猿意馬地愣著,突然皇上的手輕輕捏住了我的下巴,另一條臂膀緊緊地攥住我的腰,然後他調整了一下臉的方向,目光深深地鎖住我的雙唇。我看著他,驚恐萬分,不要……
“砰——”突然驕子來了個急停,皇上的額頭重重地碰在了驕樑上。同時我也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怎麼回事!”皇上怒不可遏。
“蛇——蛇——”外面一片騷亂,只聽劉公公驚懼的聲音:“老爺,轎伕被毒蛇咬了!”
待我們出了轎子再看,那個身材粗短的本地轎伕早就嚇得面無血色,*的小腿肚上,有一個紫黑的小口,眼看著饅頭一樣發起來。
“壞了,是毒蛇勒。”六子無奈地搖搖頭。
段燕北上去封了他的幾大穴脈:“也就撐得住半個時辰,等毒血攻入心門,就沒救了。”
另一個轎伕蹲下,嘆氣道:“老劉,你咋這麼黴石爛坎(倒黴)勒,你有啥話要和你婆娘說,我給你帶勒。”
那個受傷的轎伕哪裡還說得出話,只嗚嗚地哭。
這時秋依也過來看,她蹲下身子,拿出一把小銀刀,輕輕蘸著一種白色粉末,敷在轎伕的傷口上面,然後說:“咬他的是金響尾蛇,阿個蛇毒只有‘金鐵鎖’可醫。我的藥粉還可保他半個時辰的命哈,就看哪裡找得到‘金鐵鎖’勒。”
“啥是‘金鐵鎖?”巴智宜問。
秋依指指遠處的山頭:“開著小白花的藥材,只有九百米高的山上才有勒。”
六子搔搔頭:“照你個說,1個時辰也來不及勒,莫說我們還不認識那草根根。”
秋依撇撇嘴:“那他就沒得命勒。”
皇上擺擺手:“別說那麼多了,勞煩大嫂你跟下人們去找那草藥罷,不管怎樣,救人要緊啊。”
秋依抿抿嘴,看了皇上一眼,順從地點點頭。
正當他們慌慌張張要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師妹交給我的那株小草……
本無力兼濟天下(89)
從懷裡拿出來“長命草”,依然鮮活的一般,一對葉片還是翠綠欲滴。我告訴那轎伕不要怕,如果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