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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回京一事!”說罷,兆惠便拂袖而去。
軍師嘆了口氣:“林千總,援軍應該到了,怕是出了差池,此時你要離開將軍,他斷然不答應啊。”他過來拍拍林煥的肩膀:“一切還是等援軍到了再說吧。”
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等待。特別是在萬般焦慮中等待,在一天天失望中等待,在飢寒交迫中等待。
兆惠的軍隊已經斷糧2日了,兵士們尋找鼴鼠、旱獺的洞穴,從裡面找到一些存糧、草籽,卻是杯水車薪,更多的將士是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儲存體力應對敵軍不斷的襲擊。林煥成為沉默寡言的一個人,從他的臉上,能感覺到他心裡藏匿著巨大的痛苦,兆惠甚至不願去看那張英俊的臉,因為誰都會感到心痛。他意識到那個女卜官在他心裡的分量。也許,自己對他太過武斷了。
與軍師商議後,兆惠決定鋌而走險,採納林煥的建議,去葉兒羌城劫糧草。
“將軍,援軍不會來了,要來早就來了。”林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兆惠神色凝重,如果李守備送到訊息,舒赫德大人是不會袖手旁觀的,現在……
“現在,我們必須再次突圍去求援。”林煥的話鏗鏘有力。
兆惠何嘗沒有想到,可是霍集佔將黑水河圍得水洩不通,葉兒羌城又是一座鐵城,為了送李守備突圍,最好的武將林煥也被生擒,突圍,談何容易。
“將軍,如劫糧草順利,讓糧草先回,我去阿克蘇求援。”林煥說。
兆惠打量著林煥,可是從他的臉上竟然看不到此刻的心情。一刻沉默,他說:“林千總,黑水河是你建功立業的地方,你可以視功名如糞土,但莫要辜負定邊將士的英名!”將軍扶住林煥的肩頭:“去吧——”
兆惠相信,林煥一定會回來。他從他年輕而堅定的眼睛裡,看到一種叫使命的東西。
“媽的,德克勒他們去喝喜酒,讓我們在這裡守夜。”
“算了算了,他不是說了給我們帶酒嗎,小和卓大婚,咱們都有份兒。”
“有什麼份?那香香的粉臉咱又親不上……”
兩個回回兵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這時看到一隊兵士過來,兩人打招呼:“兄弟,沒去喝喜酒暖暖心肝啊?”
為首的兵士嗯嗯地應著,並不答話。
回回兵有點奇怪:“這麼晚你們來糧庫幹什麼?”那兵士首領不答話,走近了些,亮出了軍牌。回回兵正低頭看,突然覺得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了腰際。再看另一個同伴,哼了一聲便倒地而亡。他突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回回兵在脅迫下,帶他們進入了葉兒羌的糧庫,但他知道糧庫內還有重兵把守,這些人想劫糧草也不容易。
“依沙,你們幹嗎進來?是小和卓的宴席沒有肉了嗎?哈哈”把守的兵士問。回回兵皮笑肉不笑地點頭。等他們走到糧草庫,門口計程車兵伸手問:“小和卓的簽字令呢?”那士兵遲疑了一下,卻拿出了軍牌。回回兵突然明白了,原來他們不懂回語。他狡猾地笑著拍著守衛的肩膀,似乎在打圓場,說的卻是:“他們是敵軍混進來的,讓他們進去,關上庫門包圍他們。”守衛吃驚地瞪著眼睛,最後揮了揮手放行。
為首的兵士帶隊進入糧草庫,但他沒有把人全帶進去,而是留了5個人在外接應。看到整車的糧草齊齊地碼放在那裡,他們奔過去,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這時,糧庫的大鐵門,吱呀呀地關上了。再尋那個回回兵,已經不見了。
“不好,遭埋伏了。”那個為首的兵士心裡驚覺。他,正是我的師兄林煥。
即刻師兄聽到門外的廝殺聲,他明白是接應計程車兵與敵軍打起來了——他們已經被包圍了。這葉兒羌的糧庫是一個偌大的石頭堡,裡面還套著其他糧倉,他指揮著手下的兵士推了8車糧食向裡面撤,他猜測一定還有其他出口。可是衝到第7間房,面前卻是一堵高高的石頭牆。
林煥此時真的懵了。悔不該冒充回回,還不如直接殺進來。現在成了敵人甕中之鱉,實在窩囊,可惜這些跟自己來冒險的兄弟,竟然要不戰而亡。他攥緊拳頭,深深嘆了一口氣。突然,在昏暗的石室內,他瞥見牆角有一抹黃。過去細看,竟是一條撕下的黃紗。好熟悉,仔細一想,似乎是伊帕爾罕那天穿的紗衣。
伊帕爾罕為什麼撕一條衣衫留下?她一定是來過這裡,她來做什麼?她是知道自己劫糧草的企圖的,難道她在幫自己?林煥在附近的牆角搜尋,果然發現一塊特別的牆磚,上面有一個記號。他試著敲了敲,空的。林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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