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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身經三朝的老臣,他的話郡王是一定要仔細斟酌的!”徐鉉接著說道。
趙德昭年輕氣盛,見這兩個人沒有當即表示出鮮明的態度,有點不高興:
“三思而後行?你們要讓本王思到什麼時候再行?想當年太祖皇帝陳橋兵變,不過是一夜之間,江山就易了新主!”
“郡王這話聽起來似有道理,實則遠不是如此簡單。”宋偓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些,苦口又勸。“柴榮立柴宗訓為帝,滿朝文武大半不滿,朝廷的精銳軍隊又都掌握在先皇帝手中,所以先皇帝才能替天行道,一呼百應。如今新皇帝手握兵權,人心穩定,豈能與陳橋兵變同日而語?”
“你們的意思是本王這樣做不對?不應該?趙光義手握兵權就不是篡逆了?你們這樣給本王潑冷水,大出本王的意料!”趙德昭又在二人臉上掃視一遍,問道:“二位大人該不會拿本王的話去趙光義那裡請功吧?”
宋偓和徐鉉連忙起身跪地,宋偓先道:“臣已是年邁之人了,還用得著做這等不義之事嗎?臣等皆已看過先皇帝的遺詔,絕不敢懷疑郡王的正統地位!”
徐鉉倒是深為趙德昭抱不平。他只是覺得趙德昭不能操之過急,但正其大統之位,是天經地義之舉。所以他沒有說話。
就在趙德昭與宋偓等二人交杯換盞的同時,徐鉉府上又出了件不尷不尬的事。徐鉉剛走不久,張洎獨自一人來到徐鉉府上。老僕開啟門時,張洎自報家門,並說要找徐大人攀話。老僕連忙攔阻,說道:
“徐大人不在府上,出去公幹了。”
“不會!”張洎滿不在意。“本官是與徐大人約定了的。”
“真的呀,張大人,我家老爺真的不在家!”
張洎也不理他,一直朝徐鉉的客廳走去,他以前來過這裡,用不著老僕引領。那老僕急得直拽張洎的袖子,連聲叫道:“張大人,張大人!”
廳門咣噹一聲被拉開,當廳站著的芭蕉公主尖脆地叫道:“張大人,請進來呀!”
剛才老僕之所以慌亂,怕的就是這一手,如今紙裡包不住火,全都穿了幫,他實在無可奈何了。原來徐鉉被趙德昭叫走後,芭蕉公主真的沒有離去,像她這種天馬行空的女人,多離譜的事做不出來?其實她賭氣說出那句等徐鉉回來理論的話也不是出自腦子,而是出自嘴巴,是否真要等徐鉉,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張洎冷冷地笑了兩聲,說道:“你真行,果然在這裡!”
“是啊,儘管你張洎對我是一片聲的假話,可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你不是來捉姦嗎?遺憾死我了,沒能讓你捉著!”
“徐鉉呢?”
老僕上前解釋:“娘子來時,徐大人已經出門了!”
“不對!”芭蕉公主打斷老僕的話,訂正道。“是我來了以後徐大人才走的。張大人,滿意了嗎?”
這麼久徐鉉沒露面,張洎也相信徐鉉確實不在府中,這使他有種意猶未盡的遺憾,於是逼問老僕一句:“徐大人到哪裡去了?”
“這……”老僕生怕再惹麻煩,有點吞吞吐吐。
芭蕉公主也感到意猶未盡,連忙補充道:“徐鉉被武功郡王家的奴才叫走了。怎麼樣?我陪你一塊兒去找找他?”
“丟人敗興的賤婆娘,還不快滾回去!”
“你罵吧!你罵吧!我這個賤婆娘,徐鉉可把我當成活寶貝呢。我告訴你,他還摟著我親嘴沒親夠呢!”
“瘋話!”張洎惱怒地吼了一句,扭頭出門而去。說他惱怒有些過分,因為他對芭蕉公主的刁蠻領教得太多了。他本來想警告徐鉉幾句,今天來的目的也是為此,可惜一把沒有撈住徐鉉,這口氣顯然出不來。芭蕉公主說他被武功郡王叫走了,想必不會是假話,不妨到武功郡王府門口候著,至少讓他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不顧夜黑風高等他宴罷!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張洎剛把馬牽到王府旁一棵樹上拴住,便遠遠看見府門被開啟,門吏手提大燈籠,躬身將宋偓和徐鉉送了出來。德昭在門口高聲送客,宋偓、徐鉉雙雙回禮,直到兩人下了臺階,府門才被重重地關上。
“宋偓可是個大將軍啊,他與武功郡王有什麼私交?”張洎心裡暗自思忖。他原想武功郡王找徐鉉這樣的文人聊聊天解解悶,在情理之中。而大凡武臣,不論哪一朝哪一代,大都要有意迴避皇親國戚才是,免得被人心生懷疑。況且一個大將軍和一個文士同時被請來,那就不可能僅僅是閒聊天了,一定是在商量什麼正經事。可是趙德昭、趙德芳這樣的閒王閒職,一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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