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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粥?”
李寧點了點頭。
英瓊再看粥時,灶中火滅,粥已冰涼,急得她重新升火。忙個不停。
她雖想望著白粥熱開,立即取用,又怕父親重又昏睡過去,便縱到榻前,不停來回照應。
偏偏天冷山高,火勢不易燃大,白粥較難煮開,急得她好不心焦。
好不容易盼到粥熱,趕忙取來,並將父親扶起,靠在石壁,一口口餵食過去,仍自不斷問著:“爹爹您覺得如何?病好轉沒?”摸著父親額頭,仍自燙手得很。
李寧表示快好了,挺得住。然而幾口白粥入口,便自難嚥下,搖搖頭,復又往床上倒去。
英瓊一陣心酸。幾乎又落下淚水,強忍悲慼,替父親把被蓋好,但不夠,又將自己棉被,以及所有足可禦寒衣物,全都取來蓋在父親身上,希望能逼出汗水,便自好轉。
這時天已晚了,洞外雪光返照,清白見影。洞內卻已昏黑,英瓊猛想起自己尚未進食,本自傷心,吞吃不下,又想自己病倒,病人更是無人照料,只得她強喝了兩口白粥。
又感觸適才經驗,將粥鍋移靠大盆旁邊,再去煮些開水,以便可以隨時取用。
她想惡夜漫長,柴薪可能不夠,遂到後洞,搬來大捆,添些灶盆,使火勢不斷,自己則和衣坐在石榻前。一邊頂著火盆,一邊注意父親動靜,想到傷心處,淚水而不止。
到了半夜。忽然洞外狂風撥木,如同波濤怒吼,奔騰澎湃。
英瓊守著哀病老父,格外聞聲膽裂。
還好這石洞較深,外層出口俱用石塊堆砌封鎖得甚為堅實,僅留一塊活動大石,用作出入門戶,裡層山洞早在周淳在時,已佈置三四寸厚的羊皮混粗布風擋,得以擋去冷風侵襲,否則在這風雪高山上,如何受得嚴寒?
英瓊在不解帶,一夜不曾閤眼,直到次日清晨,李寧似已然出一身透汗,悠悠轉醒。
英瓊見狀,忙問:“爹爹,病體可曾痊癒?”
李寧胸口仍自悶痛,卻不忍讓女兒擔心,便道:“好多了……你無須擔憂。”
英瓊心頭稍安,便把粥菜端來,李寧勉強稍微用了一些。
英瓊但見父親氣息仍弱,又自掛心起來。
李寧知道女兒一夜未眠,兩眼紅腫注血絲,好生疼惜,便說:“受點風寒,不算大病,病人不宜多吃,況且出汗後,人已漸好,你且去補睡吧!”
英瓊還是將信將疑,只顧支吾不會。
後來李寧裝作生氣,連勸帶哄,英瓊甚伯父親因生氣而惡化病情,勉強從命,卻也只肯伏在李寧床邊睡覺,以便就近照料。李寧見她一片孝心,只得由她。
英瓊哪能睡得安穩?
才一閤眼,便好似父親在喚人,急忙縱起問時,卻又不是。
李寧見愛女這種孝心,暗自感傷,也已不得自己趕快好轉,於是勉強想個法子,要英瓊煮來大鍋熱水,準備以身浸在裡頭,逼出更多汗水。
英瓊自覺此法甚好,趕忙準備煮水。
李寧則等水熱,脫下衣衫,沒了過去。
然而他似乎不只得了風寒,如似得了瘧疾,每以為蒸出汗水,便可痊癒,豈知蒸得發熱後,又自陷入昏迷,嚇得英瓊把他撈抱回席,蓋緊棉被,卻又汗流不止,她想掀被,然而天寒地凍,怎生能撤?
一時陷入絕境,淚水再次湧流,傷心深處,跪向外天,只能乞求老天垂憐,讓父親怪病能及時好轉。
就這樣,李寧時好時壞,不濟三五日,把英瓊累得幾乎病倒,她幾次要下山求醫,一來父親執意不許,深怕受困冰天雪地,二來這一走,父親無人照應。
英瓊進退為難,心如刀割。
直到第六天,天已放晴。
英瓊猛然想起古人有割股療親,鮮血治病之事。不禁想以自身鮮血,亦或割塊肉,試著替父親治理怪病。
於是趁父親昏迷不醒之時,拿了一把刮刀,走到洞外,先焚香跪叩,默祝一番,然後站起來。
忽聽一聲雕鳴,只見左面山崖上,站著一隻幾乎人身高大黑雕,瞧它金隨紅圖。銀爪尖利,通體納黑,更無一根雜毛,映在瑞白雪山,雄健非常。
黑雕靈眼瞧著英瓊,叭叭叫了兩聲,不住刻毛流翎,顧盼生姿。
若在往日,英瓊早將暗器射出,豈肯輕易饒它如此示威?
然而此時父親病情垂危待救,她根本無此閒心。只看了那黑雕一眼,仍照預定方式下手。
她先捲起左手青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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