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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只是一個簡單的兩層樓,我在二層,二層到一層的樓梯卻又有鐵柵欄門,關嚴實了的。我的房間窗戶也有鋼條柵欄。真是奇怪,自己獨自一人在山腰上的一個醫院裡,醫院裡卻又空無一人。人都到哪裡去了呢?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人來?那我豈不是會餓死……
後來起來找地方撒尿,沒找到,最後只好推開玻璃窗隔著床口的鋼條將尿往樓下撒去,嘿嘿。
不過後來在半夢半醒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嚎叫:“不……不……滾開!滾!”
我一下子被驚醒,冷汗連連。
原來我不是獨自在這裡。樓下還有一人!
我大聲叫嚷,卻又沒人回應。
又冷又黑,我不敢離開我的房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惶恐不安極了。
據說死過一次的人都更加膽小,我算不算死過一次呢?或者,我是不是其實已經死了呢?
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後來竟然睡著了。樓下的嚎叫沒有再出現,如果出現了我一定會知道,因為我睡得極不踏實。後半夜(我揣摩)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沙沙沙沙……我的耳邊一直都有這種磨牙般的沙沙聲。
不知道後來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並不是自己睡足醒來,而是被護士叫醒吃藥的。
“終於醒了,餓嗎?”她的聲音甜美動聽,如同她天使一樣的面孔——準確地說,是面孔的上半部,因為她還戴了個大口罩。但我仍然從她光潔的額頭和亮麗的眼睛中感受到自己昨晚的胡思亂想並不正確,我顯然還是活著的。她的眼睛讓我快融化掉,後腦的疼痛感似乎也無關緊要了。
“我都餓了很久了。”我道。
“對,剛好一個月,”她點點頭,“吃過了藥,一會兒就給你吃早飯。別激動,就一點點稀粥而已。”
“我……”昨天那另一個護士並沒有來,我遲疑道,“我叫郭震,你叫什麼?”
她略一遲疑:“我叫,陳青。”
“咱們這是在哪兒?陳青護士?”
“呵呵,青溪,是療養院。”
“啊?”我早已知道這個答案,但我不想說出自己昨天用了那臺電腦,所以只好對這個無法滿足我的答案不置可否,她可愛一笑:“歡迎來到青渓療養院,嘻嘻……你的手術已經做完之後一直昏迷,我們都以為你不知還要睡多久呢。想不到這麼快就醒了。”
手術?
我道:“什麼手術?”
陳青嘻嘻一笑:“你先喝點水吧。”她扶我坐起來,給我倒了杯水。我聞著她身上年輕女性特有的芬芳,不禁想起分手兩年的前女友,接著想起了父母。我在這裡,受傷住院,他們有多擔憂著急?
爹媽是肯定會著急,不過我的前女友……還是算了吧。
我搖搖頭,想把腦袋裡不合時宜的東西耍出去似的。我來自一個偏遠的小城,也不知道這回這事通知到爹媽沒有。一個白大褂的男人進來,他沒戴口罩,也許有四十多歲,濃眉大眼的即使現在也很精神,看起來年輕的時候一定相當受歡迎吧。陳青介紹道:“這是黃景亮黃院長,專門來看你。”
我想站起身來,但被他制止了。“不、不,”他笑眯眯道,“你坐著。才醒,知道今天幾號嗎?”
他聲音洪亮,很有感染力。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昨晚擅自起床,他卻領會錯了:“不知道吧!哈哈,告訴你,別嚇著,你睡了整整一個月!你睡下去的時候,還是一九九七年,現在可已經是一九九八年了!”
“哦……”
“嗯,不想說話也沒關係。你的病情還不穩定,別做大的動作,好好休息。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小夥子不錯,有幹勁,呵呵,是個英雄警察哪。你自己可什麼都不知道,一個月以前,可是省公安廳的杜副廳長親自把你送到我們這裡來的。杜廳長還說,要負責讓你恢復健康,否則我可脫不了干係,呵呵。你到我們這裡來,是我們的運氣好,哈哈……嗯,平時你的日常起居監護,都由阿青來負責,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
“啊……那,我可以打兩個個電話嗎?”
“啊,這個啊,”他搖搖頭,“前兩天雷陣雨山體滑坡,要打電話,現在正在搶修,把電話線弄斷了,可能還得有兩天。你彆著急,好好休息兩天,我們再徹底檢查檢查。昨天手機訊號不好,遮蔽沒有訊號。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