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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做法無異於侮辱。何況雖然格間外什麼也看不見,但就像那次陳青小解完見我在格間外頓時不好意思一樣,趙護肯定也是如此。
但我始終覺得趙護話裡有話。她恨恨道:“你是要我當場脫褲子給你看是嗎?”
呂華搖頭,不說話。
這個男人會是個難纏的對手,我第一時間反應到,將命令執行得如此之好,怎麼看怎麼有點軍人的素質。難道說真是如同那天我胡思亂想那樣,是軍方的陰謀?或者是……
趙護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都是一個樣!那個張德全本來就和你們是一夥的!你是想學張德全對孫蘭一樣對我是嗎?行啊,你來啊。”
呂華沉穩的聲音道:“你冷靜些。你是孫蘭的好友,我們不得不這樣。”
趙護忽然高聲道:“你來好了,別假惺惺的!今夜我不值班,不方便侍侯你,明天晚上來廁所,我等你!”
我倏然一驚,趙護的眼光落在我眼睛上!
她似乎怕我沒有聽懂,又說了一遍:“明天晚上來廁所!把什麼都交給你!”
忽然呂華像發現什麼一樣,迅速一扭頭,看見我的半個腦袋。已經來不及縮頭了!我腦袋一蒙,尷尬在當場。呂華的眼裡不知閃爍出意味什麼的光澤,倒是趙護打了圓場:“喲,觀眾都找好啦,買票沒有?”一邊說,一邊不斷的給我遞眼色。
“這……”呂華又扭頭回去。
“你們男人都一樣!連住院的病人居然都想著這事,和畜生一樣,有什麼意思?”
我亂做一團的大腦總算找出幾句話來:“我什麼都沒聽見。你們要辦事繼續,啊,請便請便,我到羅衛民那邊去上廁所。”
說完搪塞的話,我飛快跑出了廁所。
當然,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目的地不會是羅衛民那條走廊的廁所。
趙護真是個聰明人,非常聰明!表面上粗手大腳的她,心理反應速度與平日裡工作的麻利幹練成正比。
這是我在心裡對趙護下的結論。
暗示已經給得再明顯不過。按照之前的情況以及呂華和趙護對話的情況來判斷,結論顯而易見。出於恐懼張德全的死亡,或者別的什麼原因諸如監禁之類的,或者這些原因疊加起來,孫護由於意圖攛掇我們一起脫逃,被類似收押一樣帶到了樓下,我們不知道下文。而趙護是孫護的好友,可以幫忙在其幽會的時候放風,自然無話不說無事不曉。可以想象對於孫護的遭遇,趙護是充滿了同情的,這種情緒積壓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呂華過分的緊逼式監視就是導火線。而我的意外出現讓趙護瞬間做出了入夥的決定,她決定效法或者繼承孫護,聯合我們並講出她知道的一切,以集合大家的力量逃出虎口。
就在明晚,就在廁所裡。她的眼神明白無誤地傳遞出她的陣營。至於她說的話,表面是宣洩對呂華的憤怒,實際卻遞出了碰頭的計劃。
只不過,她會講什麼呢?即便是孫護,也不知道密室的秘密,她又能知道什麼呢?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可以推測出孫護的處境凶多吉少。那天金惠生和羅衛民相互爭論護士們如果出去舉報怎麼辦的問題,透過陳青以及趙護,我發現也許青渓療養院壓根兒沒有再放這些護士出去的打算。
住院的病人
1998-02-15 05:19 雨
13、14,都沒有記日記,因為我一直在床上躺著沒有下來。
看到這個日期,我都很驚訝。
我想,在我餓死之前,能多記錄一些事情就多記錄吧。我不知道最後這個記錄會被誰看到。但是,總之,我還是抱著希望的。
至於我自己,要出去,恐怕已經不太現實了。
白天都沒有大事,就是中間間或停了兩次電。雨天再次變成雷雨天,轟隆隆的雷聲不時響起。從閃電與我們的距離來看,我們所在的山還不算低。
榮鋒上來過一趟,沒有和我單獨談話,只是解釋了一下停電的事情。說是電線被山洪弄斷了,好在並不嚴重,組織了幾個樓下的工作人員去修,告訴我們不用緊張。我倒無所謂,金惠生那裡有許多用電的儀器,沒有電就全是抓瞎了。反正現在樓下據說擠滿了其它樓的工作人員,人多沒事幹容易出亂子,老天爺給你找點事那也是好的。小半天就修好了電線,我也沒有在留意這個事情。
整整一天,我一直都在盤算著晚上和趙護的約定。連金惠生和羅衛民關於夢的討論我也沒有興趣參加。在我看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