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妙。
走了一截,沒有方向感,也沒有距離感。甚至不能確信自己是不是還在原地。我想就算迷路,也有個出處吧,比方說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迷路的,等等。我感到有點口渴,摸腰間,卻發現沒有鹽水瓶子。
該死,拖鞋也沒有了,金惠生是幹什麼吃的,是怎麼給我準備的?我有些惱火。這樣下去怎麼可能走得出去呢?早知道這樣,不如不走為妙。
我坐下來,但碎石磕屁股磕得很痛,於是我不得不側臥下來,幾顆石子卻磕在肋骨上。我開始撥弄那些石頭,指望將他們刨光,好露出堅實平整的土壤來,不讓身體再被磕痛。但那些石頭卻像無止盡一樣,撥開一層又一層,撥開一層又一層,偶爾也有些白色的石頭。石頭無論顏色都很輕,大小也差不太多。我在地上幾乎刨了個大洞,還是沒有見底,於是只好放棄了。
拿起一塊石頭在鼻邊,沒有硫磺的味道,倒是一股奇異的腐臭直衝鼻子。
什麼玩意兒?!我趕快扔掉。
不對,是有人在說話。真的有人說話!金惠生來了嗎?我側耳聽,卻聽不真切。
還有水的聲音,像是在湖邊。
湖在面前。
一大片湖,看不見邊際,只能看見幾米開外,剩下的全部隱藏在了濃霧的後面。湖水安靜如鏡,卻只能倒射出濃霧的迷茫。我拾起一塊石頭扔出去,石頭飛進了濃霧之中,聽見一聲入水的響動,卻看不見水花,也看不見波紋散開。過了一陣,遠遠看見那石頭浮在水面的遠處。說話聲還在繼續,我沿著湖邊前進,搜尋那聲音的方向。那聲音就在前面不遠,我敢肯定!路過一個坑洞,看起來像剛才我自己刨的,不過裡面已經全是積水了。也許是湖的水滲透進來了。
我感到什麼東西也滲進我心裡。
是密室!
是的,再嚴密的密室,水都能滲進來,不是嗎?
那說話聲音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就像……像那歌聲一樣。如同我的耳朵被什麼塞住了,聽不真切。我試著掏掏耳朵,耳朵裡並沒有什麼東西。我繼續著急地往前走,那塊浮在水面的石頭就在前面不遠,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往前飄動。真是奇怪,湖水明明沒有在流動啊,是什麼推動它前進呢?
我猛然停住腳步。
說話聲在我身後!
我竟然已經走過了。我猛地回頭,看見一個聲音正蹲在剛才那個水坑旁邊!它正在對著那水坑喃喃自語。
是她。
是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只聽她道:“……你要乖哦,不要再那樣了。你乖乖的,我才喜歡你呢。你總是最聽話的,是不是?你總是最乖的,是不是?嗯,你就是最乖的……”
我感到一陣陣頭皮發麻,胸口發悶,那不是……那不是……
李護嗎?
渾身毛孔頓時豎了起來!她、她在和誰說話?一個……水坑?
詭異的場景讓我不寒而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牙齒的碰撞發出聲來。只聽她又說:“……來,我們一起說,我們都是最乖的,我們最乖了。來,一起說啊……”
那水坑赫然開始滾動,一陣黑色的霧從水裡翻騰出來。
不,那是頭髮!
我就知道,是那片水!是廁所裡那片水漬有問題!那人就是這樣出來的!曹護的臉從水裡探了出來!還是臨死前猙獰模樣的曹護,正用一雙我從未見過的兇眼瞪著我!
我猛地坐起身來。大汗淋漓。
該死!又睡著了!又做這樣的惡夢。喉嚨發乾得厲害,心臟在狂跳不止。眼睛和後腦又開始作怪。我感到現在站起來似乎還舒服一些,於是下床站起來。
腰間沉甸甸的重量提醒了我今夜的計劃。真是奇怪,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金惠生也怎麼不提前來叫我呢?
或者今晚那對男女沒有找樂子?還是金惠生已經被別人制服了?還是他也睡著了?
不對,約定好金惠生一不對頭就應該出聲示警的,現在看來,也許那對男女沒有出現。
還有這個夢,怎麼會反覆出現?這說明什麼問題?
從水裡探出頭來?我搖搖頭,心裡不由有些好笑,我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思維?
上回那個夢,似乎也是曹護,從湖水裡探出臉來。
再上回,是張家康的臉,從湖水裡探出來。
我站在房間裡,心神不定地胡思亂想。今夜居然有些星光,投射出我的影子在牆上,真是難得。對了,我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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