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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那是個人。開什麼玩笑,他還和孫護在廁所裡幹那事呢。
但金惠生忽然道:“沒錯,肯定是他!”
“誰?”
“那個司機!是那個司機害死的曹護。你想想,他既然能用某種方式穿牆,自然也能進入鎖上的電腦房!”
我搖頭:“不對,曹護是被嚇死的。你沒有看到曹護的屍體,我卻親眼見到了。如果一個人不是被嚇死的,臉上恐怕不會成那樣扭曲。”我打住話頭,不願再說下去。
回憶一次那張可怕的臉,在這陰森的夜晚,絕對沒有人會願意的。
密室的事情無法解決,曹護的死也撲朔迷離,與此同時還有失蹤的人,還有我們的病,無數謎團撲面而來,壓在我們的頭上,沉甸甸的,又無邊無際,如同窗外讓人畏懼的黑暗。
我們無功而返。
回到床上,我平躺下身體,試圖將自己的思維從密室的事情上移開。
金惠生從趙護口中證實,原來陳青並沒有撒謊騙我。青渓療養院確實在山那邊還有一號樓和三號樓,我之前因為曹護的屍體一被發現黃院長就上樓來,所以認為黃院長一直都和那幫人在樓下候著,陳青所說的黃院長經常要到其它樓去都是騙我的。不過關於其它樓,趙護也只聽說一號樓應該是倉庫和庫房。至於三號樓,則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不過考慮到黃院長經常不在,也許那是他住的地方。當然,也許還有一幢樓裡有幾個我們這樣的病人也說不一定。
這樣說來,陳青只是沒有給我說清楚而已,何況這些護士們其實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並不比我們知道多多少,看來當初我是錯怪陳青了。想到這裡,想起平日裡她對我無微不至的照料,心裡忽然覺得很愧疚。雖然那是她的工作,不過我這樣願望她,認為她是參與陰謀的一部分,來欺騙我,多少對她不太公平。
只是,為什麼這些樓會修得距離那麼遠呢?如果是倉庫的話,在醫院旁邊不是更合適嗎?
偷聽司機的話,我知道青渓療養院在一百多公里的山外還有一處地方,是負責飲食的。每天都是那裡做好,派一個專人來取。這麼做有必要嗎?開一百多公里取一天的飲食,豈不汽油多了燒著玩。總不成是我昏睡一個月中,國家發現一個儲量超過沙特的大油田,全國人民從此燒汽油不要錢了吧。
不過這倒解釋了我最初的困惑。既然有這麼多樓,也許那天我甦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另一幢樓裡,當然前提是那裡結構和這裡一模一樣而且空無一人,樓下還有個同樣慘叫的病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理由,但考慮到青渓療養院這種不顧辛苦大費周章的傳統風格,這倒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個解釋依然不能令人滿意,依然讓人疑竇叢生。
真是奇怪,不仔細想沒有察覺,樓下那病人與小李護士失蹤有關,小李護士又與曹護的死有關……而那病人與我唯一的聯絡,就是身上的病……
是不是,這些奇怪的事情,都與我們的怪病有關呢?
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去打字,手裡不禁有些癢癢。
原來那間電腦房的電腦被搬了出來,安放在護士值班室裡,和護士值班室那臺電腦相鄰而居。雖然手裡癢癢,但我還沒有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護士的監視之下當眾打字說出心裡話的地步。
要知道,如果這些文字被軟禁我的榮鋒等人看到,讓他們知道我的真實想法,現在這樣的虛情假意的溫情脈脈恐怕就不復存在了。
不是我害怕什麼,只是如果不讓他們知道我的懷疑,也許我逃走起來更容易一些。
不過今天事情有了轉機。上午起來,用過早餐之後,電腦被轉移到了羅衛民那邊那條走廊的一間房間裡。
電腦房的陳設變化很大,書架沒有了,也沒有書了,電腦桌也不是原來那張。估計是從樓下搬上來的。
“該死的,還焊鋼條!”羅衛民抱怨道,“昨天晚上就開始整,火光閃閃的讓人睡不著覺。我還以為是幹什麼,原來還是為了監禁我們!”
新電腦房的窗戶封了幾條鋼條,看焊接,確實是新封的。
“無論如何我今天要他們給我換個房間!我可整整一夜沒有閤眼。”羅衛民看來對晚上施工很不滿意,尤其是發現施工的工程是為了把自己更好的關起來。
我沒有和他多聊就進了電腦房。不管那麼多了,先來記錄下來再說。慶幸的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隱藏在電腦深處的這個文件居然還在。
住院的病人
1998-02-04 07:23 陰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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