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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就是說,護士們只來了兩個月?”
“對,我更感興趣的是那兩個想走的護士是誰。”
“是誰?”
“曹護和李護。想走的再也走不了了,很有趣,不是嗎?”
1998-02-06 07:09 雨
一夜無事。
寫過日記晃盪出來,左右無事,去瞧瞧羅衛民。羅衛民換了個房間,就在原來他的房間對面。我剛走到門邊,就聽見裡面輕微的鼾聲。我轉身往回走。
淅瀝小雨又開始了,如同前天的晴天是一個開始的訊號,陰霾再次籠罩在山峰之間,說不清是雲還是霧的東西纏繞在山腰上,但在雨水到來之後很快退卻了。第一次發現,青渓療養院長長的三條走廊,居然沒有一處陽臺。以致於要看看外面的景色,我需要走回到電腦房鐵欄杆密佈的窗邊。
在丅字一豎的走廊,原本可以斜望東西兩條橫走廊的。但現在茂密得不透風的樹林完全擋住了視線,只能隱約見到建築的白色在大樹縫隙間。其實青溪的建築看上去也不算新,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為我們這些人修建的嗎?想起昨天和金惠生的討論,光護士人工費用一年就得百萬,處心積慮不讓人知道具體的地理位置,專門修的建築,這可真是捨得下血本。
看來,在我們身上實驗的藥,也許成功之後會賣個很貴的價錢。
護士們也不過來這裡兩個來月,由此推斷,最初那個樓下慘叫的病人,不過是兩個來月就成了那模樣。
是不是兩個月之後的我,也會成那般模樣呢?
不過,另一方面,護士們豈不就是和我們一樣的囚徒了麼?我們被樓梯口那道鐵門關住了,而護士們卻被一紙合同拴住了。護士們也不比我們來這裡長多少。今天是六號了,也不知道今年的春節是幾號。不過看起來,這裡的人都沒有回家過年的打算,或者機會。當然,拿著這麼高的工資,犧牲一兩回不回去過年的機會也不是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吧。
我走到樓梯口護士值班室,陳青不在,在桌後坐著的胡護士長猛然抬起頭。
“怎麼了?”
“沒什麼,”我做著擴胸運動,“隨便活動一下。”每天這樣以固定的時間出現在電腦房,一進去就是幾個小時,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懷疑我到底在裡面幹什麼。
但看起來,大多數時候,她們也忒無聊。比方說這個胡護,正一臉倦容地坐在電腦面前,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她絕大部分時間,也做著和現在一樣的事情。我驀地想到那次無意中聽見她和老劉對話的事情。算起來,連上孫護和張德全,已經是第二對男女被我無意間知曉了親密關係。
會有第三對嗎?或者,由於被近乎於誘拐一樣騙到這樣一個大山之間的療養院裡,在極大的寂寞和孤獨的驅使下,每個護士都不得不去選擇找一個伴侶?
想到陳青也可能一樣,我心裡沒來由有點酸酸的。
我們幾乎是被綁架而來的,護士們是被騙來的,那麼樓下戴口罩的那些男人呢?看起來,他們似乎才是青溪真正的工作人員。這幾個護士,是特地招聘起來應付我們幾個人的日常起居、輸液換藥吧。
走回房間,推開門,陳青的背影出現在我眼前。
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忽然冒出佳人顒望這個詞。她正倚在窗戶邊上,透過鐵欄,看外面的颯颯風雨灑落滿山青綠。我的回來,她竟然似沒有注意到。
是在等我回來吃藥嗎?不過,見我老是不回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呢?
我走上前去,想說句玩笑話。但在她一回頭的一瞬間,我卻驚愕在當場。
她滿臉的淚水,以致於從不摘下的口罩溼潤一片。她漂亮的眼睛紅腫著,回頭愣愣地看著我。
“這……怎麼了?”我奇道。
“沒什麼,”她的聲音讓我心裡發堵,“今天的藥。吃過之後去餐廳吃早飯。”她一指桌上的藥瓶。昨天的藥吃完了,新藥瓶一如既往的是沒有任何標識的空白塑膠瓶,沒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藥。一如青渓療養院本身。
我坐回床上,疑惑地看著仍然眼睛通紅的她。她機械地讓我坐好,擺弄著血壓計和溫度計,給我量血壓和體溫。我道:“你怎麼了?”在第一時間,我以為是不近人情的胡護士長也許又幹了什麼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