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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難道他發現我在這裡了?我再次確認了一下,從外面微微有光的走廊看過來,自己這裡是一團黑,根本就不可能看見什麼。
又等了一下,遠遠的護士值班室傳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回去的孫護和趙護在聊什麼。聽不真切,我也沒有心思理會。我的所有注意都放在這個悄無聲息的男人身上。
他是誰?為什麼現在還不出來?為什麼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大著膽子,我慢慢的一點一點往外挪動步子,輕輕一點一點推開虛掩的餐廳木門。
他會不會已經發現我在這裡,所以就藏在牆的另一邊呢?
我嚥了口唾沫,推開門走回到走廊上。走廊上空空如也,沒有人影,除了趙護與孫護的說話聲不時遠遠的傳來,在撞擊牆壁無數次之後最終反射進我的耳朵。
廁所裡的燈光依然亮著,透著門將稀少的光線反射到走廊上來,形成一個稀薄的光源。在某種程度上,這種稀薄無力的光源,比完全黑暗甚至還隱約陰森一些。我開始懷疑,那男人會不會已經在廁所裡……
我神經質地回頭張望了一下,因為後背發涼。白色大褂的身影並沒有如我想象中在某個陰暗的角落。於是我走進廁所。
青渓療養院的廁所都沒有分男女,而是將一格一格的格間完全封閉好,大家洗手都是一塊兒。廁所並沒有什麼太怪異的地方,空氣中甚至還殘留著那兩個男女身體的汗味。最靠裡那間格間開啟著門,剛才兩人就是在這裡辦事的。另外的兩間格間也都沒有人。
奇怪啊……人呢?
窗戶是有用鐵柵欄封死的,連一隻手都伸不出去。廁所唯一的門通向走廊,而那是剛才我一直監視著的方向。我四處敲了敲牆壁,沒有一面牆是空心的,不可能提供夾層一類的暗道。
那麼,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哪裡去了呢?
這個問題也不是完全不能解答,我只要現在去護士值班室,把聊興正濃的孫護抓住威脅舉報她上班時間不在崗位而和人在廁所裡交歡取樂,讓那個過分嚴肅的胡護士長好好管教,我幾乎可以斷定她會在此威脅下說出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但我沒有這樣做,因為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剛才發生的事情顯然不是幻覺,空氣中殘留著的汗味證實剛才確實有個男人在這裡。既然這個男人不是從走廊走的,那就意味著有其它通道可以利用。一條秘密的通道。
那也就意味著,醫院二樓並沒有如同我想象中那樣嚴密,我也有機會利用這條通道出去!
被這個念頭鼓勵的我興奮起來,乾脆關上廁所的門,再次仔細地研究整個廁所。廁所呈一個長方形,大致可以看成是一個“盯”字。左邊“目”裡是格子,目丁之間下面有缺口的那一頭是門,正對著走廊,另一頭相對的是封得嚴實的窗戶。廁所的洗手池在窗戶下面。我耐著性子敲遍每一處牆壁,但遺憾的是沒有一處能夠以“空空”的響聲回應我對其空心或者鬆軟的懷疑。
如果沒有夾層或者秘道,又是如何從我眼皮地下溜走的呢?摸不著頭腦,我順便灑了泡尿,一回身,忽然發現地上莫明其妙的出現了一大灘水。
在窗戶邊洗手池旁邊的地板上,有一大灘清水。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只注意格間裡去了,沒有留意這麼一大攤的水漬。
水漬清亮,聞上去沒有異味,雖然我沒有勇氣去嘗一下,但幾可斷定這是水管裡的水。
在這樣的深山裡,顯然也不會是什麼自來水。水管裡的水多半導引自就近的山泉。
如果水漬很大一片,從洗手池下面溢位的話,我會斷定洗手池下面有個什麼神秘的空間;如果是馬桶下溢位的話,可以肯定馬桶背後的水箱可以被掀開,有條通道可以通向外面。我想起剛才孫護出來的時候,抽水馬桶響了一次。
但我仔細研究了半天之後,這兩個地方都被排除掉了。
這算得上密室麼?我自嘲地想道。曾經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有機械類的,用什麼線啊滑輪啊槓桿啊之類的,將屍體留在看似封閉的空間裡;也有心理類的,要複雜些,印象深的有一個是利用門向外開視線遮擋的原理,還有一個是兇手被受害人包庇,最經常被反覆用的是發現者本身是兇手,進入房間之後再殺人或者扔鑰匙。
在現實中,這些都有很大的問題,不可預測的因素太多了,成功機率很小,對於一個不成功就成仁的人,一個一心逃避法律制裁、甚至死刑的兇手,沒有什麼可操作性。事實上在現實中,從操作成功率上來看,最有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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