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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原來這個人是運輸食物的,估計不是今天榮鋒帶上來的那幾個戴口罩帽子的白衣大漢。
“這樣……行嗎?”
那男人道:“你是真的心甘情願在這種鬼地方繼續幹下去?什麼青渓療養院,簡直狗屁!病人來歷和病情連護士都不告訴,半夜一陣一陣慘叫,一會兒人失蹤了也沒人理,一會兒人死了也沒人報案,做個護士還需要籤什麼保密協議,不能隨便和病人聊天,還不準露臉,說實話……我覺得他們在幹犯法的事情,拿人體做實驗。否則的話,不會像做賊一樣遮遮掩掩。”問題揭示得很好,我暗中想到,都是我想知道的,不過也許這麼半夜偷情的麻煩,也是出走動機之一吧。
女人道:“可是,你知道這裡的路嗎?”
男人道:“天天跑,路早就跑熟了。知道嗎?我每天開車跑一百公里出去,也沒有跑出大山。每天取飯的地方,看上去是個小山村,可沒什麼人,也不知道人都到哪兒去了。從氣候來看,這裡似乎是南方,但南方不應該人煙如此稀少才對。可我從來沒有在這條路上見過一個人,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一百公里山路,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在西藏當過幾年兵,我肯定會以為是在西藏無人區裡了。”
連護士和工作人員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我震驚了。
這絕對是之前想不到的!
不過,身份是退伍軍人?和我推測的很接近啊……
雖然我很想見見這個和我有同樣逃出去想法的司機,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在他們說完話快出來的時候,我選擇了退出洗手間,並將自己掩藏在餐廳的門後。我想就算我再和這位司機有共同語言,在別人辦完事之後堂而皇之地站在那裡一臉“我知道你幹了什麼”的樣子,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友好的結果。
餐廳在廁所的側面,與廁所的門成九十度夾角。走廊在這裡的盡頭大致可以看成一個“冂”字,上面一橫可以看作是廁所的門,右邊的“仯�痺蚴遣吞�拿擰V劣誆吞�畝悅婺羌浞孔櫻�蚴竅袂嘞�蠖嗍�考湟謊��粲諉揮斜煥�黴�摹6閽諉歐燉錚�已≡褚桓鮒荒芄豢醇��サ娜說謀秤暗慕嵌取5比晃乙部梢源蟮ㄐ���琶嬡タ矗��庋�揖偷妹安匏�鐧牡乒庵苯由淶轎伊成系姆縵鍘6�葉悅孀呃吹娜耍�乒庵換崬蛟謁�ㄋ�┍成希�壹詞瓜肟戳騁部床磺宄��
所以最有效的方式也就是最穩妥的方式,我這樣多少有點得意地想著,就是像現在這樣將目標鎖定在對方的側後方,而將自己隱藏在一片黑暗中。這樣即使有人從面前走過,我還可以透過傾斜角度的改變跟隨觀察兩三米。
雨開始變得瘋狂起來,現在想起來,這天晚上的雨是我從這個下雨從不間斷的地方甦醒過來之後最大的一次。雨瘋狂地潑在餐廳的玻璃窗戶上,噠噠聲不絕於耳,風拼命地拖扯著窗外的大樹,彷彿是想告訴我什麼。
住院的病人
我是安全的吧?畢竟從外面走廊看來,我這裡應該是漆黑一片才對。我甚至為了安全考慮,選擇的角度傾斜到只會看見從廁所方向出來的人的背影,連對面的那間房的門都看不見。
他們應該馬上就會出來了。不過該死的雨阻隔了聲波的傳遞,我聽見任何腳步聲。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心裡暗示從背上襲來,引得後背的肌肉幾乎一陣痙攣。
我真的安全嗎?
我再次躲在一個黑暗陰森的地方……
如果有人先於我在餐廳呢?
有沒有人同樣在黑暗之中觀察我呢?
我神經質地回頭,餐廳裡一片漆黑。桌子下面,牆角邊上,全都是黑洞洞的未知。
只除了隱約可以見到窗外的雨澆在大樹上,潑灑在窗玻璃上。
“轟——”是抽水馬桶沖水的聲音,伴隨著沖水聲,那女人先走了出來。我回頭睜大眼睛,她從我面前走過。我移動著角度跟隨著她,看見她一邊一邊理頭髮和護士帽子。儘管一晃而過,憑身形和姿態我幾乎可以肯定是孫護。原來孫護叫做“孫蘭”。剛才聽孫蘭說,趙護應該叫“趙婕”。看來被嚇壞了的趙護並沒有什麼大礙,和孫護一起值夜班,並且還幫著望風放哨。
孫護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事實上在這樣的天氣裡,她的腳步聲幾乎只是在我的想象裡聽到。我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確認自己的身體藏在門板後。實際上這樣做毫無必要,任何一個人經過我面前,肯定都既不會想到也不會看見一團漆黑的餐廳後面還藏著一雙眼睛。
等了良久,沒有動靜。那男人仍然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