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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攻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透過剛才去“迷失的籠子”驗證,最終不得不判斷這也是錯誤的。當然,如果認為是鬼丸老在背後搞鬼,那麼玄遙是兇手的說法也不能完全否定。但是鬼丸老是絕對不可能撒謊的,據說這在黑暗館中是不言而明的,是“不容置疑的命題”。看來玄兒對此也深信不疑。
即便是我,也不願對他斷定的這個“前提”再多加懷疑。如果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那麼玄兒現在在懷疑誰呢?以前又懷疑過誰?
重新這麼一想,我腦海中終於浮現出一個名字。那就是——浦登柳士郎!
自從最初蛭山被殺後,我也多次對他有過輕微的懷疑。我想他之所以那麼頑固地拒絕與警察聯絡,或許就是因為他自己是兇手。
在得知浦登家不願為外人所知的眾多秘密之後,也不能說這一疑問已被完全從我腦中排除出去。
玄兒好像並未對柳士郎抱有強烈的懷疑——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反而他更多的是在否定我的懷疑。不過,他實際上會不會一直在暗中懷疑他呢?
我們先不管市朗的目擊證詞。如果兇案中的那個可疑人物是柳士郎,因為市朗還沒見過他,所以他應該不會說那是張“見過的臉”。但是,如果那證詞的可信度本來就有問題……
兇手是浦登柳士郎。
如果這麼想,那麼關於一直讓我拘泥其中的“暗道問題”也可以有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了。
那就是黑暗館館主那對渾濁的眼球。58歲的他患上老年性白內障,雙眼失去了銳利,和他充滿威嚴的整體氣氛極不相稱。據玄兒說,這一年他的病情急速惡化,視力下降得很厲害,從兩三個月前開始,走路時都要使用手杖了。
這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在第一起兇案中,我們可以看到兇手是透過儲藏室的暗門進出犯罪現場的。這扇門,如果事先知道它的位置,即便不開燈也能輕易找到並開啟它。柳士郎當然也做得到。然而,在第二起兇案中情況就不同了。
兇手無法從犯罪現場的畫室正門出去屬於突發事件,是因為伊佐夫喝醉後推倒了走廊裡的青銅像,所以兇手必須迅速採取其他方法脫身。最終,他打破休息室的窗戶逃入紅色大廳之中。我們覺得兇手這時如果知道壁爐中的暗道,那他應該會從暗道脫身。所以我們認為兇手不知道有那條暗道。
我開始懷疑那對雙胞胎是兇手時暫時轉換了一下思路。我想或許正確的切入口是“能不能透過”這一物理性問題,而非“知不知道”。
雙胞胎是兇手的說法因她倆的“分裂”而被否定。接著,當我懷疑玄遙是兇手時,問題的切入口又轉換到“知不知道”上,但現在這也被否定了。
可能兇手並非不知道這條暗道,而是他儘管知道卻不能使用——我似乎又需要這樣來轉換思路了。
壁爐中那條暗道的門不像儲藏室的暗門那麼容易開啟。這從玄兒再次檢查現場時,為了開啟那道門頗費了一番周折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他拿著手電慢慢爬進爐室,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開啟門鎖的把手——也就是說,即便事先知道暗道存在,兇手要想開啟它也必須費很大功夫。更何況那是突發性的狀況,而非事先做好的預謀呢?
柳士郎能做到嗎?他的視力因白內障而極度衰退,即便在館內走動也要使用手杖。這樣的他能在黑暗的爐室裡找到把手並把那扇暗門開啟嗎?
——他不能!從肉體上的能力看這是不可能的。所以玄兒會不會也這麼想,從而在暗中懷疑柳士郎呢?
那麼——
我進一步想道。
那麼柳士郎為什麼要殺蛭山和望和呢?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說起柳士郎,讓我不由得想起18年前的兇案來。殺害玄遙、嫁禍卓藏並迫使其自殺的兇手——雖然這兇手的真面目還沒弄清楚,但從作案動機來看,嫌疑最大的就是柳士郎。如果當前兇案的兇手也是柳士郎,那麼作案動機是與18年前的兇案有關呢?還是……
我被突然響起的雷聲——比剛才又近了些——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市朗依舊蜷縮在對面沙發的角落裡。可能也是被剛才的雷聲嚇著了吧,他從毛毯裡伸出頭戰戰兢兢地環視著四周。他的目光與我的目光在瞬間相遇了。
“啊……”輕微的叫聲從少年嘴裡漏出來。
“那,那個,……”
他好像要說些什麼,但很快又閉上嘴,低下了頭。這時,他落在桌上的視線突然停在那個焦茶色的錢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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