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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要特地跑到那麼遠的醫院去呢?——茅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燒好像終於退了。我還在給她吃著藥,不過身體已經不用擔心了。”
“能正常講話嗎?”
“我想只要精神穩定,應該沒問題。”
“那麼,也必須問問她。”
伊佐夫所說的首藤夫婦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呢?雖然還不知道它與兇案有多大關聯,但這也是我一直很想知道的事情。
野口醫生把茅子的筆記本放回口袋。玄兒依次看了看醫生和徵順。
“總之,我先去爸爸那裡。先生和姨父也一同去吧。”
“嗯!確實這兒已經……”
“明白了!玄兒,一起走吧。”
“那麼,中也君,請你留在這兒好嗎?”
“啊,好的,沒關係!”
這時,玄兒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身回到沙發旁,從放在桌上的東西中選出了黃色的火柴盒。這使我又不由得揣測:他拿火柴想幹什麼?
“市朗!”玄兒對著依淚蜷縮在毛毯裡的少年說,“不好意思,請你也在這兒再待一會兒。用不著害怕!只是,現在在這裡聽到的一切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還有昨晚你看到人骨的事情。否則,你的人身安全我就不敢保證了。懂了嗎?”
“我,我,……”市朗拼命地搖著頭,一副極其害怕、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什麼也沒有聽見!我什麼也——”
4
……怎麼回事?
這矛盾感、這眾多的矛盾感、這眾多散落在四處的矛盾感是怎麼回事?
反覆自問的最後,他終於漸漸發現了。
在各種各樣的場景中、在各種各樣的事件中、在各種各樣的話語中……並非只有一些地方不一致。
……而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一致!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不對,都不一樣嗎?啊,如果是這樣,那到底我……
他們三人一出沙龍室,我便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原來的沙發上。市朗完全嚇壞了,低著的臉幾乎全部埋在毛毯中。我一時找不到話和他搭茬,就點了一枝難抽的煙。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嘈雜,像是要把我混亂的內心吹得更亂似的;我的心情猶如驚濤駭浪中漂泊的遇難船隻,無論多麼努力想恢復冷靜,重新整理思緒,卻怎麼也難以如願。
時間已經是下午3點15分左右。
我看著自己的手錶確定時間時,突然想起了美鳥和美魚的母親——美惟。
聽說她雖然陷入那種昏迷狀態,但每天一到固定時間,就會來到紅色大廳演奏那把“看不見的風琴”。3點過後不正是那個固定時間嗎?不過。她今天還會來嗎?或者因為那對雙胞胎已不能像平時那樣去接她而不來了呢?
昨天的這個時候,和她們一起走入紅色大廳時看到的那幅奇異景象又在我腦海裡復甦了。
——媽媽作了什麼曲子啊?
——媽媽在彈什麼曲子啊?
美惟那雪白的手指在虛幻樂器的虛幻琴鍵上跳躍著。無聲的曲子……對,那可以稱為《虛像賦格曲》。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首本不可能有人聽得到也不可能存在的樂曲,現在卻猶如有形之物開始在我的體內流淌。
這是名副其實從虛空中湧現出來的旋律,悲傷而莊嚴。儘管我有些迷惑,但還是緩緩閉上眼,將自己整個沉浸到旋律中。
——喂,中也先生!
——喂,中也先生!
旋律聲中,耳邊又響起美鳥和美魚那晶瑩剔透的聲音。
——誰是兇手?
——誰是兇手?
啊……到底誰才是兇手?
是誰殺了蛭山丈男和浦登望和?
我就這樣閉著眼,又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不是美鳥和美魚,也不是玄遙。如果始終拘泥於“暗道問題”,那麼推理就又撞上“沒有任何人可能是兇手”這堵無法繞開的牆。
我該如何理解這一事態呢?——是我過分拘泥於“暗道問題嗎”?難道必須從別的視角重新審視整個事件嗎?或者……那玄兒呢?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玄兒,他也和我一樣,認為“暗道問題”才是查明兇手的線索。但和我不同的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美鳥和美魚實際上並不具有連線在一起的肉體,所以他沒有像我那樣懷疑她們。
當我說出玄遙是兇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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