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滿頭鮮血、動彈不了的玄遙……”
“啊?”
這就是昨晚玄兒提及的,出現在18年前兇殺案中的“活人消失”嗎?確實就像是“偵探小說中所謂的不可能狀況”啊。
“不可能是從窗戶逃脫什麼的吧。”我確認道。
玄兒默默地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好像——窗戶從裡面上了鎖,外面的百葉窗關得緊緊的。”
“躲在傢俱或者某個暗處呢?”
“據說——那也不可能。”
這些事情超出本人的記憶範圍,他肯定非常著急。玄兒輕嘆一口氣,關上手電,夾在褲帶上。
“總之有個人名副其實地像煙一樣從這個房間消失了。當然因為是九歲孩子說的,所以好像很多人根本就沒當回事。唉,這也可以理解。據說其中最當真的竟然是父親。”
“那麼,你看到的那個人就是當晚自殺的卓藏嗎?”
“會是這樣嗎?”玄兒不自信地搖搖頭,“據說他們問我那個人是誰,我始終回答‘不知道’。不管怎麼問,我一直堅持說:不知道是誰,但確實有個人在房裡……”
——所謂記憶,似已全無。
玄兒痛苦地敘述著自己想不起來的往昔經歷。
——漫步道中,不禁目眩。
和著玄兒的聲音,那首詩的片段又從我腦海中劃過。我找不到該說的話,一動不動地站在昏暗走廊裡的同一個地方。
“進來啊,中也君。”玄兒後退一步向我招手,“你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吧?”
“嗯。”
“我會告訴你的。關於18年前的9月24日——‘達麗婭之日’的晚上,發生在這間宅邸裡的可怕案件的始末,我會在這兒把我所知道的如實相告。”
7
這是差不多有30張榻榻米大小的西洋式房間。
其正上方——二樓的這個位置應該就是那間宴會廳,所以簡單一想,這第二書房和前天晚上浦登家匯聚一堂的那間屋子大小相同。
不知他是何時配的鑰匙,不過自那以後,玄兒恐怕曾多次犯禁獨自潛入這個房間。也許他是希望多少能夠接近一些自己記憶之外的過去吧。
雖說存在像玄兒這樣的入侵者,但這房間的確一直關著,有十幾年禁止出入。所以它的內部如此荒涼,正如我們從“不開放的房間”一詞所想像的那樣……不,與其說是“荒涼”還不如說是“廢棄”更符合現在的氛圍。或許也可以說是“被丟棄”、“被遺忘”。
或者說由於被常年封閉,無人進入,這間屋子已經停止呼吸,心跳減慢,體溫下降,完全停止活動,沉睡至今。這可能是個不恰當的比喻,但我的感覺確實如此。
因為沒有將所有的燭臺全部點亮,所以雖說有了一些光亮,但四處仍或多或少有黑暗存在。搖曳的燭光透著邪氣。即便在這昏暗的燭光中,我依然能看到地板上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都會留下自己的腳印。
書架、裝飾架、書桌。除了與書桌配套的椅子外,還放著安樂椅、矮櫃、睡椅。看起來像是保持原貌的傢俱上,沒有蓋防塵布。
這可能意味著今後不會再使用這個屋子和傢俱。
從地板到牆壁、天花板以及日用傢俱基本都是清一色的黑。電燈和燭臺也沒有絲毫金屬的光澤。只有在正面的中央——面向庭院,朝西的牆面上有一扇裝著磨砂玻璃、上下開關的窗戶。其同側有一個高大的掛鐘。指標停在一個讓人費解時刻上——12點23分。
一走,地板微微有點顫動。灰塵和黴味充斥著鼻腔。潮溼混濁的空氣冰冷,但和剛才在北館的感覺不同,彷彿是切膚之冷。
我走到上鎖的窗戶邊,近距離觀察後,回到玄兒抱胸站著的房間中央,突然發現個奇怪的東西。
“那個……”我用手指著,“是畫框嗎?”
從走廊進來的角度看,左首——南側的牆上,在黑色木板牆上靠門的位置處,掛著一個大畫框。寬有兩米左右,有一人高,看起來足以收納120號大小的畫。
但在這巨大畫框內,卻不知為何空無一物。只有和牆壁同為黑色的畫框在那兒。
“為何空無一物呢?”我問道,“原本有一幅畫嗎?”
“不,好像原本就是這樣。”玄兒放下手臂,走到畫框跟前,“你知道嗎,中也君,這真的是隻有邊框的畫框。”
“怎麼說?”
“不僅沒有安玻璃,而且狀似背板的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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