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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電話不通……”她茫然自失地反覆嘟噥著,左手捏著一個黃封皮的記錄本:那上面難道寫著她丈夫的聯絡電話嗎?
“颱風來了,一直是打雷和暴雨。”我隔著彎下身子的野口醫生,衝她說道,“所以,首藤先生可能暫時回不來。您不用擔心。”
茅子將視線轉移到我身止,歪著腦袋,顯得很驚詫。
“你是……”她那龜裂的紫色嘴唇微微一動,還沒來得及說下去,便大聲咳嗽起來。
“真是不行。”徵順著著電話,說道,“好像外線也不行,裡面全是雜音,的確是打不通。”
“電話線斷了?”我問道。
徵順放好電話:“不,好像不是。如果斷線,應該聽不見雜音。或許是因為暴風雨,電話線出了故障。”
“那麼……”
就算柳士郎允許報警,我們所處的狀況也不會發生改觀。因為就算想報警,電話打不通,根本無法聯絡警方。只能找人想法渡過湖泊,開車去村裡。
怎麼搞的?
沒有小船,浮橋壞了,連電話也不通,暴風雨中,這個宅子完全與世隔絕,無法求救,無法逃離。而且,現在,這裡還發生了讓人費解的兇殺案——這些事情太離譜了,猶如偵探小說中的情節一般,我感到輕微的頭暈。
“還是回房間吧。”野口醫生催促著茅子。
“我討厭……這個宅子!”
她緩緩地搖搖頭,扭著身子,甩開野口醫生的手臂。但當野口醫生挪開手後,她一下失去支撐,再度靠著牆,坐在那裡。
“討厭,我討厭!討厭……”她反覆唸叨著,但聲音聽上去無力,眼睛睜著,目光呆滯,“我並不起勁,可……可那個人說一定要,所以,所以才這樣……”她的嘴唇似乎因為寒冷而抖動著,說出來的話猶如吃語,時斷時續,漸漸地模糊起來,讓人真擔心她會就這樣喪失意識。
“夫人,你要挺住。”野口醫生再次在茅子邊上彎下身子,“你扶著我的肩膀,站起來。”
“所以我……啊,怎麼樣都可以,已經討厭這樣,這樣……”
“我來幫你,野口先生。”徵順繞到野口醫生對面,將茅子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先把她帶回房間:”
兩個人把茅子架起來。她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任憑他們架著自己,拖著雙腿,離開電話室。
我看著他們三人走上大廳裡那通向二樓的樓梯,想起昨天首藤伊佐夫的話。
——但是這次,他和那個女人似乎有不良企圖。
首藤利吉和茅子夫婦究竟有什麼企圖?剛才我也從她的嘴裡,聽到那些話了——“我不是很起勁”“可那個人說一定要”。
從某處微微傳來報時的聲響:下午2點,不,或許是2點半。
當他們三人從視野中消失後,我獨自返回走廊。
6
“啊,中也先生。”
“真是中也先生。”
當找回到主走廊,正準備開啟沙龍室的房門時,傳來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那聲音像透明的玻璃鈴鐺發出的聲響……是美鳥和美魚那對雙胞胎姐妹。
她們在走廊深處——靠西館一邊的走廊盡頭。在黑色牆壁、黑色天花板、黑色地面的昏暗中,身穿金黃色和服,連為一體的身影朦朧地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你好,中也先生。”
“你好,中也先生。”
她們兩人同時衝我打招呼,我揚起手,報以回答。
“昨夜睡得香嗎?”
“沒做噩夢?”
“真的明天回去?”
“下次什麼時候來?”
兩個人七嘴八舌地問起來。她們如果不走近點,我根本弄不清誰說的話。我的正面右側是美鳥,左側是美魚——我在心裡確認著,走過去。她們也朝我這裡走來。
“剛才我們碰見玄兒大哥了。”
“我們在西館遇見的。”
“是在西館嗎?”我又問了一遍。
“是的。”
“是的。”
兩人點點頭,異口同聲。
“他表情很恐怖,去爸爸的房間了。”她們當中一人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
她們好像還不知道蛭山被害的事情。
“中也先生,你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