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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讓他們如此傲慢?”
“傲慢?”
“是的。案件發生後,他們才被叫去,有什麼權利和必要那麼積極地探尋‘真相’呢?——我說這些,可能偏離剛才的話題,或者有些矛盾:總之,當自己身邊發生兇殺案,一般人還是想弄清真相的。”
“明白了。但現在你可不是被從外面叫來的。”
“雖然有所不同——“玄兒停頓一下,重新點上一枝煙,“如果能不拼命探尋‘真相”安於現狀也挺好,也可以有這樣的處理方法——尤其這幾年,我常這麼考慮。說實話,我似乎還是個傲慢的人。”
“玄兒,你說得挺有意思。”徵順摸摸蓄在鼻下的鬍鬚,“就算不知道,也能坐得住,未嘗不是好事——我覺得這麼想也對。”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聊了。”玄兒深吸一口煙,悠悠地吐出來,“您能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凌晨2點到4點之間,您在什麼地方?幹什麼?”
“我在睡覺。”徵順爽快地回答道,“宴會後,我回到臥室,醉得不輕,很快就睡著了。”
“望和姨媽和您在一起嗎?”
“她在對面房間,我們已經分房睡覺很長時間了,你知道的。”
“是的。”玄兒點點頭,將菸灰彈進黑桌子上的黑色菸灰缸裡,“阿清和姨媽睡在同一個房間?”
“是呀。”
“昨晚也是這樣?”
“哎呀?你難道把阿清也列入嫌疑犯之一?”
“懷疑所有人是破案的基本要求。姨媽和阿清也不能例外。”玄兒說道。
我在旁邊聽著,雖然知道那是“固定的臺詞”,但還是出冷汗了。恐怕沒有一個家長能容忍別入懷疑剛剛九歲、患有早衰症的親生兒子。但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徵順露出紳士般、溫和的笑容。
“你不覺得至少阿清在體力上是不行的?那個孩子根本無法勒死一個大人。”
“不,那未必。”玄兒當即否定,“正如您知道的,蛭山本來就奄奄一息,恐怕連意識都不清醒。不管誰幹什麼,他都無法反抗。而且將褲帶纏在脖子上,勒死人也不是很難的事情,不需要很大的力氣。如果知道做法,連三四歲的小孩都行。”
“嗯。”
“我就繼續了。”玄兒繼續說起來,“昨晚,阿清也和姨媽在同一個房間裡休息嗎?”
“是的。而且,在你說的那個時間段,他們兩人也許睡得正香。”
“也許吧。”
“玄兒,照你這個樣子盤問,恐怕所有人都無法準確證明自己不在犯罪現場。如果有人說得非常肯定,那反而值得懷疑。”
“您這種想法和偵探小說中的描述很相似。”說著,玄兒把煙掐滅,“我覺得如果您要是罪犯,肯定能預先做好準備,證明自己不在現場。對嗎?”
徵順的微笑變成了苦笑,他什麼都沒說。
“算了,不說這個了。”玄兒接著說起來,“在南館,蛭山被害的那個房間裡,有扇暗門,您應該知道吧?”
“……啊,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從壁櫥連線到外面儲藏室的暗門嗎?”
“是的。昨天傍晚之後,您開過那扇門嗎?”
“我?”徵順睜大眼睛,搖搖頭。
玄兒直直地看著他的表情,那眼神銳利得讓人害怕。
“沒有那個必要呀……哦,我明白了,難道罪犯是從那扇暗門進去的?”
“好像是那樣的。剛才我們調查過了,當時,羽取忍在起居室,罪犯為了不被她發現,就從那暗門進出。”
“明白了。這麼說……”
“望和姨媽和阿清應該都知道那扇門。”
“這個……是的,應該知道。常年住在這個宅子裡的人,應該都知道的。”
“是的,是呀。”玄兒使勁地點點頭,他說到後面,有點像自言自語。
罪犯事先就知道那扇門。也就是說,罪犯是浦登家族內部的人員——我考慮著剛才得出的結論,腦海中浮現出今天還沒有見到的幾個“內部人員”。
館主柳士郎、他的妻子美惟,還有美魚和美鳥姐妹——或許玄兒還準備問問他們,但到底能有多少效果呢?
“玄兒,即便這樣——”徵順開口問,“剛才你在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他……蛭山要被殺死呢?我覺得最大的謎團在這裡。”
玄兒一語不發,拿起桌子上的香菸,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咂巴一下嘴,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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