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沒有。”玄兒搖搖頭,把在現場向我解釋的話又說了一遍。
聽著玄兒的解釋,徵順的表情愈發凝重。過了一會兒,他嘆口氣,表情也緩和一點。但讓人看上去,與其說他放心了,倒不如說已經死心——我覺得是這樣。
“您怎麼看待我爸爸的判斷?”玄兒問道,“他說這件事作為簡單的事故死亡來內部處理。”
徵順沉默數秒鐘後,長嘆一口氣:“沒辦法。”他這種口吻又讓我覺得是一種死心的表現,“雖然不符合常理,但他——你爸爸那麼堅持的話……但是,如果那樣——”徵順看著我,“如果那樣,中也君也要保守秘密。”
“是呀。”玄兒跟著附和,“即便你回到東京,對於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也要絕口不提。警察就不用說了,對所有人都不能說。——可以嗎?中也君。”
雖然我不能不假思索地保證,但透過昨天傍晚的經歷,我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陳述意見,都沒有任何效果。我不知該如何作答,垂下眼簾。
“不管怎樣,必須保守這個家族的秘密。因為你已經承擔起這種義務。”
“義務?”我不禁重複一聲,“什麼意思?玄兒。”
“同伴,你是我們的同伴。所以……”
我更加迷惑不解。
怎麼回事?我是他們的同伴,必須保守秘密——究竟是怎麼回事?
玄兒歪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那蒼白、瘦削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啊,這個微笑……
——如果可能,作為相關的一員,希望你也直接看看現場。
這是當我們走進蛭山被害房間時,玄兒衝我說的話。
——作為浦登家族的相關一員。
當時,他臉上露出的微笑和現在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在我的腦海中,被煙靄包裹的昨晚記憶開始蠕動起來,這是昨晚那個異樣宴會的記憶。
——願達麗婭祝福我們。
浦登家族的唱和聲猶如迴音一般在我耳畔響起。幾根深紅蠟燭的火焰在我腦海裡晃動。那飄散在昏暗房間中,不可思議的香味彷彿又刺激起我的鼻腔,而舌頭彷彿又感受到那莫名的食物。
——願達麗婭祝福我們。
——願達麗婭祝福……
——達麗婭的……
……難道就因為參加了那個宴會,我就成為他們的“同伴”?
玄兒當時所說的“相關的一員”也包含了這層意思?——怎麼會呢?但是……
“但是,玄兒。”徵順說,“不管怎樣,現在有個最棘手的間題。到底是誰,出於了什麼目的殺死了蛭山?”
“你也擔心?”
“當然。”
“是呀。”玄兒點點頭,點上煙,“我也一樣,所以有必要追查下去。”
“追查……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誰,出於什麼目的殺死了蛭山?不管是否報警,這個問題都不能放置不管。”
“是呀。”
“我準備過會兒再和爸爸細談。”說著,玄兒板起面孔,“他也不會不擔心。作為這個宅子的主人,他不會不想追查殺人犯。只要他自己不是罪犯……”
2
我默默地聽著玄兒和徵順的交談,又從水壺往自己的水杯裡倒些水,慢慢喝完。我非常想抽菸,但強忍著。因為只要一抽,又會感到噁心。
寬敞的沙龍室隱約被染成深藍色,這是因為屋外光線透過法式窗戶的藍色花紋玻璃照進來的緣故。和昨晚想像的一樣,自我感覺似乎是在深海中。我朝頭頂看去,這裡是海底,而高高的天花板附近則是水面……而且我突然產生一種不應有的錯覺,覺得似乎現在有人正從那裡偷偷地窺視我們。
“蛭山估計是在凌晨2點到4點被害的,那段時間,姨父您在哪裡?幹什麼?”
聽到玄兒的詢問,徵順稍微聳了一下肩膀:“你想判斷我是否有作案可能?”
“當然。確認所有人的作案可能性不是破案的基本手法嗎?”
“從你嘴巴里能說出偵探小說裡的詞彙,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徵順眯縫著眼睛,露出淺淺的笑容。
玄兒聳聳肩:“請您不要誤解,我不會反感。雖然我也覺得偵探小說裡的內容是胡說八道,但一旦看起來,也會著迷。但是,對於小說中的那些名偵探,我往往無法理解。”
“那又是為什麼了”
“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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