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孩子的病情明瞭後,她——望和的心就碎了。”
“心就碎了?”
“她陷入一種瘋狂狀態,但表現出的症狀和她的姐姐美惟——美鳥、美魚的媽媽有所不同。”
我覺得他的說法挺微妙的。
“心就碎了”,“陷入瘋狂狀態”……她到底是怎麼一種狀況?而且徵順剛才還說——“和她姐姐美惟的症狀有所不同”——那是不是說美鳥、關魚的媽媽浦登美惟也發瘋了呢?
徵順不說話了,繼續低頭看著地面。我不知道是該繼續追問下去,還是就此打住。就在那時,裡屋的門被開啟了,野口醫生、鶴子和玄兒三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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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蛭山怎麼樣?”
聽到我的問話,野口醫生卷著髒兮兮的白大褂的袖子,失望地搖搖頭。站在他旁邊的玄兒神色疲憊,嘆口氣。野口醫生像被感染了,也嘆口氣。
“該採取的措施都用了。”
“難不成——”
“命暫時保住了。但照這種情況,也就是時間問題,手腕、肩膀以及好幾根肋骨都斷了。內臟器官好像也受到損傷,最糟糕的是頭部,頭蓋骨骨折。不拍X片,無法準確掌握頭部的傷勢,但估計相當嚴重。”
“那就早點送醫院。”
我脫口而出,野口醫生悵然地搖搖頭。
“就算現在叫救護車來,時間上也來不及。”
“如果這樣……就用這裡的車子把他送到醫院。”
“不行!中也君。”玄兒說話了。他壓抑著感情、冷靜地說道,“你應該明白的。就算我們去送,但怎麼渡過湖泊呢?”
“阿……”
“這裡的兩艘船,昨晚你看到了,那艘划槳的小船已經漂離了棧橋,那艘摩托艇則撞到岸邊,七零八落。而北門小船屋中的備用船,你也看到的,早就被燒燬了,蕩然無存。那個浮橋也變成那樣了。現在我們無法渡過湖泊。”
“當然,也不是絕對沒有辦法。我們可以迅速搭一個筏子,把他放在上面,送到湖對岸。或者讓誰下湖。”
“游到……湖裡?”
“對。在這個大雨天,游到湖裡,把那個漂流的小船拖回來。”
“這個……”
“問題在於誰願意下湖。就算有人去,也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搭筏子也一樣。況且颱風就要來了,把傷員放在車上,長時間在山路下顛簸,能來得及嗎?”
我無言以對,無意識地搖搖頭。
“那麼——”一直沉默著,看著我們說話的徵順衝著野口醫生說起來,“能不能讓野口醫生在這裡進行應急手術呢?盡力而為嘛。這個宅子裡也有一些藥品和醫療器具。”
“恐怕不行。”野口醫生緊縮眉頭。他眉毛很粗,有點花白,“我一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付。而且要做這樣的手術,裝置也不充分——鶴子,你覺得呢?”
“我沒資格說……”那個護士出身的鶴子板著臉,垂下眼簾,“但他的傷勢非常嚴重,就算這裡是設施完備的醫院,能否救活也是未知數。”
“是呀。”
突然,從房屋一角傳來清脆的鈴聲,與沉悶的氣氛格格不入。
鶴子首先反應過來,往入口的門邊跑去。這時,我才發現在門邊的牆壁上有個奇怪的玩意,那玩意像喇叭的開口部——如同牽牛花——到人脖子那麼高。
“我是鶴子。”鶴子將嘴湊到“牽牛花”處,自報家門。說完,她把臉偏過來,將耳朵湊過去。
“那是傳聲筒。”玄兒湊到我身邊,低聲說道,“從西館我父親的房間透過來的。你看!鈴鐺掛在天花板附近,是專用的。”
“明白。”鶴子衝著“牽牛花”——傳聲筒,回應著,“那個……明白了。”
鶴子離開傳聲筒,衝著我們說道:“柳士郎老爺說要過來。羽取忍已經向他彙報過情況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禁渾身僵硬。當時,我感覺到和以往不同的緊張。
浦登柳士郎,這個宅子的當家人就要來這裡了。我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一種狀況下,與這個玄兒所說的“浦登家族的絕對權威者”見面。
“聽說,這個宅子裡的傳聲筒是第一代館主玄遙提議設定的。”玄兒解釋,“也許他出門遊玩的時候,在客船上曾看到類似的裝置而受到啟發。以前,西館館主的房間與其他建築中的好幾個房間都通了傳聲筒。現在,只有這個南館裡的幾個房間還有。”
“東館飯廳裡的那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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