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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事情道歉,那天碰巧我心情不好,又看見你從我面前經過,連個招呼都不打,所以有氣,找你撒上了。
道。。道歉?
書生給這番說辭震得渾身一僵,是連步子都移不開了。
可疑。
太可疑。
結結巴巴說了半天,才說了句完整話,沒、沒什麼,我已經、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噢,楊商又摸了摸腦勺,嘿嘿一笑,你說的是真的?
書生哪敢說不是,連連點頭。
楊商想再繞著這件事說下去也沒意思,挺尷尬,轉移話頭,你也是來燒香求中舉人的嗎?
書生讓這個也字整得疑惑,你這麼說,莫不是你也過了院試?
楊商一抬下巴,分外自豪,那是自然,小爺我生來就是讀書的料。
喔。。。這一說才想起來,那日考中的名單上的確有見到楊商的名字,還排在自己前面,就是剛才一時嚇過頭,都忘了。
楊商聽他聲音自然了不少,跟著繼續往下說,院試那天我可和你一塊進的考場,你難道都沒有發現?
呃。。還真沒有。書生窘迫地笑笑,俗話說的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商的臉色有些失望,一瞬即消,笑道,怎麼你是一個人來?還雙手空空。
我嬸孃在裡邊,剛才已經拜完了,我是先出來等她的。
那你們一定很早來,我們才剛到呢,人真多,味道也重,我都快給燻昏了。
書生急道,佛祖面前別這樣說。
你真信神佛?楊商站起來,到底是吃好米糧長大的,整整高出書生一個腦袋,將書生面前上方的陽光都遮住了。
信又怎麼了?來這的都一樣,你不信你來做什麼?
楊商笑笑,說,我沒說不信,不過我是讓我爹唸叨得不行了拉來的,本來打算讓他一個人就行。
你爹也是為你好,希望你能中舉人。
楊商聽書生說的誠懇,有些詫異,畢竟村裡人對書生的風評可真沒多少是好的,類似於晦氣之類的歸納。
偶爾會聽人說起書生孝順,上進,不過全都當耳邊風,吹吹就過了,一和自己不相干的人犯不著惦記,雖然之前對書生也有過好奇。
偏生那天就遇上書生了,當時第一眼就覺著書生好看,一看就知道不是村子裡的人,這可不是說笑,村子裡出過許多人才,就是沒出過好看的人才。
巧了那天剛和老爹吵完架,心情正差,見書生低頭走過,彷彿路上的楊商並不存在,楊商平時橫慣了的脾氣就上來了,胡亂尋了個挑事的由頭撲上去就開打。
就是那張臉,怎麼都沒捨得多動。
怕打壞了以後沒得看,雖然當時他嘴角帶血又忍著不哭讓人十分想多揍幾拳,楊商當時還幻想過書生哭起來的模樣。
眼下書生就站在自己眼前,還提醒自己不要在佛祖面前亂說話,說不要怪老爹嘮叨,那都是為了自個兒好,楊商怎麼都琢磨不透書生的心思了。
遂張口問道,我是第一次來拜佛,都不知道該注意些什麼,不如你教教我吧?我怕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壞了我爹的苦心。
這些話半真半假,尤其最後邊一句。
書生想了想,沒拒絕,畢竟楊商的眼神十分誠摯,一心求解。
再者就是拒絕了,會有好果子吃麼?
於是有一句沒一句說起拜佛時的規矩,林林總總聽得楊商一愣一愣,直打趣道,真沒想到,你信佛竟信得這般厲害。
書生笑了笑,隱隱覺著楊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那楊商接下去說道,我從來都不信這東西,什麼天命什麼保佑,該來的就是會來,沒有什麼別的說法。。.
咱們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怎麼樣?書生有些急了,顧不上什麼打斷別人是否失禮。
哪知那楊商見他這副著急的模樣,卻是壞心眼又上來了,嬉笑道,你緊張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跟你說。。。。。.
沒能接著往下說倒不是因為良心發現這是在佛祖面前,而是書生髮覺說什麼都沒法讓這人閉嘴於是動了手,一巴掌捂上去嚴嚴實實連口氣都不給喘。
楊商讓書生這舉動驚訝到了。
他愣在那完全不懂了反應。
還真沒哪個外人沒經他同意就碰他的,平日裡裡和當村長的爹基本也沒什麼接觸,揍他的時候除外,他娘又早死,整得他一給人碰就渾身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