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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頤覺得自己是死也不要去容琛身邊做侍衛的。
魏頤又沉默了一陣,才向魏暉坦白道,“大哥,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我今天入宮去,見到皇上了。”
魏暉因他這話而愣了一愣,驚訝地問道,“見到皇上?你如何見到的?”
即使魏暉,他也只是在當年殿試時見過一次皇帝,但是因為在大殿上,又站得遠,還要躬著身子,其實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高高在上的影子而已,而魏頤,只是一個小小二等侍衛,怎麼能夠這麼容易見到皇帝。而且聽魏頤這話,好像還不是指遠遠看一眼那麼簡單,而是有什麼內情。
魏頤也不答魏暉,起身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一個上了鎖的小匣子,匣子通體黑色,是上好的水沉木打造的,算是他這房裡最值錢的物件,他把匣子開啟,從裡面拿出用錦帕包好的那塊玉璧,這是他和容琛最開始那會兒,容琛送他的。
拿著這個東西,魏頤又想起以前和容琛相處的種種,心不由得又開始痛起來。
他將玉璧放到魏暉的手裡,魏暉接到手裡一打量,就露出驚愕的神情,問道,“你如何有這種東西。”
這是一塊羊脂白玉所雕,質地極為潔白,細膩而有瑩潤的光澤,即使是在白玉中也是最上品了,價值連城。
據魏暉所估計,他們這魏府所有恐怕也值不起這玉的價值。
況且這羊脂玉的玉璧上面還用陽刻雕著四隻蟠龍,這是一種上古龍,和現在大家喜好的龍不一樣,不像龍,在魏頤眼裡,魏頤以為是蝌蚪向青蛙轉變時的模樣,但是,魏暉畢竟比魏頤見多識廣,知道這是龍,更說明這玉璧價值連城了。
魏暉捧著那玉璧,像是捧著燙手的火,又看向魏頤,聲音裡帶上了嚴厲,問道,“三弟,你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魏頤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神色平靜裡帶著些微傷懷,道,“別人送的。”
魏暉驚得手一抖,差點把那玉璧掉地上了,他趕緊把手裡這貴重的東西放回那匣子裡,道,“什麼人,會送你這種東西。”
魏頤微顰的眉頭,含著憂傷,長長的眼睫微微垂著,肌膚就如剛才那羊脂玉一般細膩美好,那樣帶著一絲脆弱的模樣,能夠撓地人為其生死,他是受上天眷寵的極漂亮的人。
魏暉看著他,心裡就驚得更加厲害了。
他以前和魏大人寫信,是知道魏頤闖出的禍端的,白家的公子因為他打死了范家的兒子,之後他沒事,範大人被貶,白家公子也被送到了西北守邊。
要說什麼是禍水,魏頤這模樣,不就是最貼切的證明了。
魏頤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低聲說道,“這是皇上送的。”
魏暉其實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畢竟,那塊玉璧普通人沒法擁有,擁有了怕是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用,更何況拿出來送人,而且,一般人會把這種東西隨意送人嗎。
但是魏頤的回答還是讓魏暉露出了極驚訝和憂心的神色。心想皇上一向勤政,雄才大略,而且私生活是非常檢點的,從沒鬧出過什麼不好的桃色傳聞,怎麼就突然和他家老么有這種關係了,是以前有的這種關係,還是今天才看上的呢,於是又問道,“皇上今天送你的?”
魏頤看了魏暉一眼,道,“不是。去年夏天吧!我和歸真掉進院子裡那個荷塘裡了,歸真生了病,他們說怕是那塘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母親去廟裡給我們求平安符,他知道了,就把這玉送了我,說是可以有點用處。”
魏暉從小老成持重,此時也因為魏頤的話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不可置信,臉色非常不好,而且手都抖了幾下,他讓自己鎮定了一下,才顫著聲音繼續問道,“那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魏頤回憶了一下,道,“去年四月吧。躲雨的時候在茶館裡認識的。”
“當時你知道他的身份麼?”
魏頤搖搖頭,“今日才知道的。以前一直不知道。”
魏暉嘆了口氣,心想皇帝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何看上了他的么弟,他自然不知道是他家這乖巧的么弟勾引的人家,一心還以為是皇帝先看上了魏頤的美色呢。
想問兩人發生到了哪一步了,作為君子的他又問不出,只道,“那你們……你們……”
魏頤知道他要問什麼,很是坦誠地回答,“就是你想的那樣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的確很好,我仰慕他,後來,就和他兩情相悅了。”
魏暉的手又抖了一下,心想他這么弟還真是什麼都不忌諱,他臉色又黑了一層,沉